孟乾看看她没说话,心道你虽然是本门弟子,可是听三师妹说,师父只传授你几天武功,你就是日夜不停地练习,又怎么能赶得上我?一定又要使诈,我上了你两当,怎能再上一回当?当下一言不发
赵芝仪嘻嘻一笑道:“师兄,小妹可是诚心诚意的,这一回比试你要能赢了阿健,咱们前面的都不算,可是大师兄你要是再输了——”孟乾心道,真正要比试流云步法,你怎么可能赢?阿健这小子更不可能赢我了!当下老着脸皮,瞅瞅赵芝仪说道:“那师兄就任凭驱使!帮你做什么都行。”说完又觉得不妥,急忙补了一句:“当然咱们不能违犯本门戒律和江湖道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赵芝仪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点头道:“当然不会要师兄做什么坏事。我只要师兄帮我带一带阿贱这孩子。”
孟乾一听,疑惑地看看赵芝仪,赵芝仪笑道:“阿贱这孩子失去记忆,我想让他多学点本领,可小妹武功浅薄,教不了他什么高强本领,大师兄武功高强,要教他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孟乾想了想,这条件不算苛刻,即使输了也没什么,本来三师妹就要我帮着找阿健,这回可以把他带回去见她了,当即点点头答应下来。
赵芝仪见他答应下来,便正色说道:“不过这回不在这里比试,明天要进鲜罗王宫,给鲜罗王室表演百戏,其中有一段要用流去步法,请师兄和阿贱一同表演,在表演之时进行比试,若师兄输了,就不要反悔!”
孟乾一听,有些为难:“怎么,师妹,你要我去给那些达官贵人耍着玩?这……这……这可不行,若传到中原,我……我还被不人笑话死?”
赵芝仪轻轻冷笑道:“当然师兄要是认输,那就不用去了。”
孟乾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去!”转身走出,让店家派人去先前住处,通知几个徒弟赶来会合,便又要了赵芝仪他们隔壁房间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起来,赵芝仪等人已经收拾好行装,等候鲜罗王宫来人。孟乾冷眼旁观,见他们并无异常,心里琢磨着,这赵芝仪到底会使什么方法来赢这一局。
到了辰中时刻,鲜罗王宫派来几个宦官,领着他们进了王宫,指给他们场地,让他们做准备。赵芝仪指挥弟子们搭起两根相距三丈多远的柱子,系上绳子。孟乾心道莫非要在这上面走流云步?这虽然不易,可也难不倒我啊!
等他们准备好了,有宦官来带他们到后堂。正厅里陆续进来许多官员贵妇,不一会,乐声响起,鲜罗王李凌带着后妃也来了。众人礼拜完毕,各自入座,一个内侍宦官请示过李继,便走到中间宣布,百戏表演正式开始。
先是几个少年表演跟头搞笑之类的节目,逗得那些王公贵族们哈哈大笑。又上了几个吞火变物的小戏法,这便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接着秦成璧便报下面节目是绳艺——走绳。
孟乾一听,知道该是自己和天健上场了。果然赵芝仪走过来轻轻说道:“师兄,你跟着阿贱做就是,哪个先从绳子上掉下来落地,就算输。”孟乾看看那绳子,心道我怎么会掉下来,看一眼那天健,见他仍然呆呆怔怔,似乎对周围之事,漠不关心,心中又有些怜惜。却见赵芝仪轻轻对天健说道:“阿贱,该你上场了,一定要赢大师伯哦!赢了师父给你弄好吃的。”
天健微微点点头,脸上表情依旧呆滞,随后跟着她走出。赵芝仪朝那立在厅中的绳子一指,秦成璧等人敲起锣打起鼓来,天健便一连串的跟头翻出,最后一个空翻上了立柱顶端。赵芝仪随后笑眯眯地看着孟乾,一言不发。孟乾硬着头皮,学着天健那样,翻了几个跟头,跃上另一端柱子顶端,倒也立得稳稳当当。
四下围坐的王公贵族,见这一老一少翻上柱子,都觉得即惊奇又滑稽,顿时笑声四起。孟乾极其不自然,面红耳赤的不敢朝四下观看,只死死盯住天健。再看天健左脚抬起,右脚起跳,轻轻一个跟头,翻落在绳子上。
孟乾十分惊讶,这天健果然使的是流云步法,而且颇有根基,并非是初学乍练,看他这动作,至少有数年之功啊。心中赞叹,身子并不闲着,也跟着学做。开始天健动作稍慢,之后随着锣鼓点儿的紧凑,越来越快,在绳子上跳跃、翻跟头,上下翻腾,又是顶缸顶伞,做了无数极为艰难的动作,孟乾也一一照做,虽然显得笨拙,却并无失误。
那些观看的王公贵族们还以为是节目有意安排成这样,看着孟乾那笨拙的表演,更是开心的哈哈大笑。直笑得孟乾又羞又愧,面红耳赤。
那些观看的王公贵族们欢呼不止,不停喊着赏字,连连朝场内扔着金银钱币。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孟乾汗水都下来了,却见天健仍然未有停意,心道再这么做下去,我非输在他手,想不到这小子真是个怪人!他虽然武功高过天健不知多少倍,却从未在大天广众之中,做过这些,真要传到中原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况且看那天健动作熟练至极,他孟乾虽然内功深湛,流云步法熟极而流,却从未练过这般杂耍百戏,此时跟着照做,当然为难至极。好在此时只听后面秦成璧轻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