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乾一皱眉头,心道这四师妹也太过分了,竟然为了要避开三师妹,带着本门弟子,远遁几千里,跑到这极北的鲜罗国来卖艺了!
再看那秦成璧敲着锣鼓,节奏越来越快,中间那少年跟头也翻得越来越快,过了约莫一盏茶时间,那锣声猛然巨响一声,戛然而止,那少年也凭空倒翻一个跟头,立住了身子,向四周观众抱拳施礼退下观众们欢呼惊叹,往里扔着铜钱物事,几个少年上来捡拾,不时向观众道谢。
另几个少年也表演起来,一直到天色渐黑,秦成璧方才朝观众们抱拳施礼,说道今天已经晚了,多谢众位捧场,明天再会。观众们方才渐渐散去。
百戏班收拾好行装,便用小车推着,往一家客栈走去。孟乾远远跟在后面,见他们进了客栈,方才急步走进去。
秦成璧见一人闯进房来,正要询问,忽然认出是师父,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看着赵芝仪。
赵芝仪也认出来人是大师兄,可她却满不在乎,站起来施礼笑道:“大师兄,一向可好?你怎么到这来了?”
孟乾黑着脸色答道:“我怎么到这来了?我来找你们来了!”盯住赵芝仪那故意打扮成衰老模样的装扮,微微冷笑:“四师妹,你真是煞费苦心啊!”转头看看屋内其他人,问道:“那个阿健呢?你不会……不会……害了他吧?”
赵芝仪扑哧一笑:“大师兄说什么呢?阿健是我徒儿,我怎么会害他呢?”朝先前翻跟头的那少年一指:“那不是好好的在那吗?我可没动他一指头!不信你问成璧。”
孟乾看看那少年,不由得眉峰皱起。最初见到天健时,他还穿着一身女孩儿衣服,慕天仙将他打扮得似一个漂亮少女,极其可爱,而如今却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风尘少年,虽然个头长高了些,肤色却黑了许多,脸上也满是风尘憔悴,自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只是一双大眼睛里眼神虽然黑亮明丽,光彩照人,却未免有些呆滞。
秦成璧不敢抬头和师父对视,低着头小声说道:“嗯……四姑姑……四姑姑待小师弟……很……很好……,没对他怎样……”
孟乾冷笑一声,把手一挥:“师妹,收拾收拾,跟我回山。三师妹把心都操碎了,人都瘦了十来斤!”
赵芝仪摇摇头道:“大师兄,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去。鲜罗王宫今儿来了人,要我们明天进宫献艺。”
孟乾摆摆手道:“什么鲜罗王不管他,明天就走!你要不走,你们留在此地,我带成璧和阿健走!”
赵芝仪冷冷地看他一眼,忽然一笑:“大师兄,小妹虽然入门不久,可也算是本门中人,大师兄不能通融一些吗?”
孟乾摇摇头道:“师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三师妹为了阿健,吃了太多的苦,我要带阿健回去见她。”
赵芝仪看看天健,微一沉吟,道:“虽然师姐待阿健好,可是阿健是我弟子,走不走我说了算!师兄你要带成璧走,我不拦,可不能带阿健走。”
孟乾眉头紧皱,他也弄不清楚天健跟她赵芝仪到底什么关系,心里又有些埋怨慕天仙不把话说清,心道他们两家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你把话给说清楚了,这事就好办多了。当下想了想道:“四师妹,虽然阿健是你弟子,可你现在是本门弟子,是我师妹,师父不在,我就是掌门师兄,现在我要带你们回山,师妹,你听不听掌门之令?”
赵芝仪先是脸色一变,接着又勉强点点头说道:“当然,大师兄非要逼着小妹,小妹自当听从。”
孟乾一听,微微摇头:“怎么是我逼你呢?那你说,你要怎么才肯回山?”
赵芝仪眼珠儿一转,微微一笑:“大师兄,要小妹遵命回山,你不用下什么掌门之令。大师兄号称醉里乾坤,那么酒量一定很大了,那么只要师兄跟我徒弟比比酒量,只要师兄能赢,我就回山;如果师兄输了,不好意思,那恕小妹难以从命。师兄意下如何?”
孟乾一听,朝屋内扫视一眼,不觉笑出声来:“就你们这几个人跟我比酒量?”
赵芝仪把手指向天健,轻轻笑道:“不是几个,是他一个!”
孟乾一惊,看看赵芝仪,又瞅瞅天健,上下打量着,摇摇头道:“四师妹,不能摔了别人家的孩子不心疼啊!阿健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跟我比什么酒量?换换别的!”
赵芝仪格格一笑:“师兄莫非怕输不成?实话告诉师兄,我这个阿健徒儿,虽然年少,可是有几样本领是天下少有的,第一样就是这酒量不知有多大!师兄虽然号称醉里乾坤,可这酒量毕竟也有个头吧?换别的我只怕师兄输得更惨,更没面子了!”
孟乾轻轻哼了一声道:“那这样吧,我也不跟阿健比喝多少,他只要能喝下十碗酒不倒下,就算师妹你赢如何?”赵芝仪仍然是笑容满面,轻轻摇头道:“师兄,不必相让。师兄远道而来,小妹也算给你接风。师兄你能喝下多少,阿健一定陪着你。”随命几个弟子去外面买酒,要买最此地最好的美酒,之后让天健过来拜见孟乾。
天健一直呆呆地站在旁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