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仪摇摇头道:“这也不是骗她,只是我听说过这事,现在来到此地却找不到神医,你三姑姑又特别关注阿贱的病,只要有一线希望咱们也不能放弃;她这两天虽然不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在生我的气呢;我要跟她说,她肯定不会相信,你去跟她说,她就会去把药找来,这样阿贱的病就能早日痊愈咱们这也是在帮阿贱帮你三姑姑啊!”
秦成璧低头沉思良久,正自犹豫不决,忽听慕天仙娇声喊道:“师妹……师妹——,我洗完了,叫阿健他们过来吧。”
赵芝仪冷笑一声:“哼,成璧,你去不去?”
秦成璧听她笑声不善,抬头看看她脸色不豫,急忙答道:“我……我……我去!我……我听姑姑话,我去!”
赵芝仪这才笑道:“好!成璧,姑姑保证,方才那事,就当没发生。好了,你去叫阿健去洗洗吧。”
秦成璧迟疑一下,听慕天仙又在催促,方才轻轻道:“四姑姑,我……我这就去,你……你……你千万别……别告诉三姑姑……”
赵芝仪知他现在不敢去见慕天仙,心中暗笑,点点头道:“那好吧,你——快去快回。”
秦成璧点点头,慌慌张张地往温泉外面走去。
慕天仙擦拭着头发,慢慢走来,看见秦成璧背影,有些奇怪:“师妹,成璧干吗去呢?”
赵芝仪答道:“哦,他——他去办点事,说等会再洗;让阿贱先洗吧。”慕天仙点点头,去找到天健,拉着他走到温泉边上,让他下去洗洗。天健却歪头瞅瞅她,连连摇头。慕天仙拉起他胳膊,轻轻用手一搓,搓下泥灰:“阿健,你看你身上多脏啊,快下去洗洗啊!”
天健却坐到地上,连连摇头,无论慕天仙怎么劝说,都不愿下水。慕天仙正自无法,赵芝仪走来,拉起天健胳膊轻轻说道:“师姐,我来劝他。”说着将他拉到泉边,说道:“阿贱,下去洗洗,身上干净了,舒服多了,你的病也就好了啊,听话,快下去。”
天健惊恐地看看她,忽然抽回胳膊,转身就跑。赵芝仪皱皱眉头,赶了几步,追上他,双手抓住天健后背,猛然朝温泉里甩去。天健大叫一声,扑通一声,摔进温泉。
慕天仙急忙跑过来,埋怨道:“师妹,你干什么呢?”
赵芝仪若无其事地朝泉内一指:“你看,不把他扔下去,他是绝不会下去洗的。”
慕天仙朝泉内一看,天健正掉落到正中泉水最深之处,骨嘟骨嘟地往水下沉去,她再顾不得埋怨赵芝仪,扯下外衣,朝泉内一跳,去救天健。她游到天健身边,朝水下潜入,抓住天健脚跟,往泉边浅水处游去。
到了泉边浅水之处,慕天仙方把天健放开,将他扶靠在岸边,却见天健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极度害怕,心中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怜惜,急忙给他脸上抹一把水珠,轻轻安慰道:“阿健不怕啊……”心道与先前和她斗嘴,次次都能将她气个半死的那小坏蛋简直判若两人,更加难过,转头不满地瞪一眼赵芝仪。
赵芝仪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师姐,让他自己洗洗吧。”
慕天仙看看天健,此时他已睁开眼睛,却仍然是六神无主地惊恐神色,微微叹息,伸手将他衣带解开。赵芝仪一怔,问道:“师姐,你……你干吗呢?”慕天仙道:“阿健被你吓怕了,我给他洗。”赵芝仪把嘴一撇:“师姐,他可是个男人,你……你……”慕天仙脸蛋儿微微一红,并不当回事,轻轻说道:“他……他不过是个小孩子,怕什么?”说着,把天健衣服扯下,撩水给他冲洗,揉搓身上泥灰。她心道我怕什么?他还小呢,再说他……他是……他是我的……我的……未婚夫婿啊!
赵芝仪不屑地轻轻哼了一声,拉着叶枫转身便走。她可不想看慕天仙对天健如此亲热买好。
给天健洗过,两人上来换上衣服,慕天仙拉着天健边走边轻轻安慰道:“你看,洗过之后是不是很舒服啊?”天健点点头,虽然失忆,却不是痴呆,谁对他好谁对他坏,自然还分得清楚,紧紧的抓住慕天仙胳膊,生怕她离开。对赵芝仪却十分警惕,只要她走近,便急忙躲避。
四人在温泉边山洞生火烤肉,慕天仙问赵芝仪,怎么秦成璧还不回来。赵芝仪摇摇头说不知,不过他武功不错,应该不会出事。晚上睡时,天健仍然紧紧拉着慕天仙,慕天仙知他心意,便和他一块躺下,拍着他入眠。天健依偎在她怀里,不多时已经安然入睡。慕天仙辗转反侧,情思缱绻,心道天健一直这样下去,不能恢复记忆,可不糟糕透顶?心里后悔至极,却又毫无办法。
第二天中午时分,秦成璧领着一位百胡长者回来,一进山洞便兴高采烈地喊道:“姑姑,姑姑,我找到一位知道神医下落的老者,你们快来啊!”
慕天仙闻言大喜,拉着天健便迎出来,盯着秦成璧和他身后一位须发皆白的百胡老者,问道:“他——知道神医下落?”那老者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答道:“哦,老朽与莫须谷神医曾有数面之缘。”慕天仙急忙问道:“哦,那你知道他现在哪里吗?”那老者点点头答道:“知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