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兄弟眼看天健接连射下许多猎物,当然更加着急虽然天健是太子,但也是他们表弟,更比他们要小几岁,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真要输的太多,脸上也挂不住,当下拍马疾驰,去追赶猎物。
几个人数骑快马,风驰电掣一般,在山谷中驰骋,射杀着四散惊奔的野兽。忽然间,一声虎啸传出,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天健胯下那匹坐骑,唏溜一声惊嘶,前蹄竖起,暴躁起来。天健一惊,紧紧抓住缰绳,骂道:“什么臭屁马,听见声大虫叫就吓得如此,真要见了面,还不吓尿了?”
那坐骑暴叫几声,突然朝前疾驰而去,天健怎么呼唤拉扯都不管用,原来被虎啸吓得受惊了。天健见坐骑受惊,控制不住,索性不再管它,伏身马背,任它驰骋。那坐骑急驰狂奔一阵,终于累了,慢慢收住,天健这才勒住马,朝四下望去,却到了一处山谷,四下皆无人踪,亲随护卫们也都没跟来,自己汗透衣衫,抹一把额上汗水,心道这是到了哪了呢?拨转马头,想往回走,却见一条人影从旁边树林闪出,那人一身青衫,面蒙青纱,手持长剑,静静地拦住去路。
天健一惊,戒备起来,细看那人身材婀娜,是个女子,后背上用背带背着一个小女孩儿,此时歪着头似乎睡着了,便问:“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拦我去路?”
那人蒙面青纱后面,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并不答话。天健虽然年幼,也看出对方的敌意,忽然拨转马头,转个方向,打马便走,却不想身后也蹿出一人,亦是一身青衫,面上蒙着青纱,手持长剑拦住去路。天健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见对方身影有些熟识,细一看时,竟认出那人正是慕天仙,嘻嘻一笑:“哦,是你啊,臭屁妞……”话未说完,却见那蒙面少女飞身扑来,天健一语未了,便已被她拉下马抱在怀里,右手一块丝帕,捂住他嘴巴,天健便失去知觉……
先前那蒙面女子一惊,赞道:“师姐,好功夫!”后来那少女轻轻说道:“得手了,快走!马上就有人来了!”说罢一手揽着天健蹿进山林,后面那女子紧跟在后面也钻进密林。
柳氏兄弟和亲随护卫们赶来,只见天健那匹坐骑悠闲的在路旁吃草,却不见天健身影,都是一怔,随即大喊,却不见天健回答,不禁着急起来,四下寻找,依然不见天健踪影,顿时害怕起来,柳宗立道:“大哥,殿下会不会……会不会被老虎……”
柳宗先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殿下的马还在这,一点血迹也没见,怎么会……”他也有些害怕,四下仔细观察,却见天健的弓箭都扔在地下,便下马捡起来,“他的弓箭还在这,大家再找找。”
众人又急忙寻找,又找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天健踪影,柳宗先冷汗直冒,喃喃说道:“他会去哪了呢?殿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
天健的亲随护卫张成蛟,见仍然找不到天健,便道:“二位柳爷,咱们快禀报皇上吧,这么大的事,可不敢再耽搁了。”柳宗先也没法子可想,只得点点头道:“你快去禀报皇上,我们再找一找。”张成蛟点点头,打马而去。
天山听说天健失踪,也是大惊,急忙赶来,听柳氏兄弟说了经过,又四下观察一阵,随即传命,急调一万军队,将方园百里之内封锁,拉网搜查,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山头、一片林子、一个山洞,有任何可疑线索立即来报。
大军在此搜查数天,均无结果,天山又命扩大范围,又搜索几天,仍无任何线索。天山接到各处来报,心道就是被野兽吃了也该有个尸骨、衣服,难道是被人劫持了?想起流云真人师徒,冷笑一声,难道又是这老家伙在暗中捣鬼?你要想健儿娶你徒弟,就明着跟我来提,已经答应过的亲事还怕我反悔不成?转念一想,难道这流动真人有什么别的想法?当下命大军停止搜查,撤回军营,却命人把陶谦等人找来,让他们带着得力人手,去查天健踪迹,相机救人;并另派人去遇仙山找流云真人。
但陶谦等人虽然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按着线索追踪时,却又很快的断了消息,没了下文;而遇仙山上则只有十数名道童,却无流云真人及其弟子踪迹;这般追查了数年,天山终于有些气馁。但柳明慈伤心天健失踪,犹如割肝掏肺一般,思子成疾,拖了几年,竟一病不起,竟自因此而逝,临终前只留下遗言,要天山无论如何要找回天健……
天山失子丧妻,伤心欲绝,发誓一定要找回天健,后宫内亦不再册立皇后。然而太子失踪,毕竟要对朝庭、对百官有个交待,便说天健跟人学习治国之术,暂时离宫。虽然这话太过勉强,但百官心里存疑,却都暂时藏在肚子里……
天健被人掳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方才醒转,睁开眼睛四下看看,光线有些昏暗,皆看不清楚。闭上眼睛再过一会睁开,方才看清四周,原来是在一个山洞,天健看这山洞有些熟悉,心道这不是臭屁妞他们第一次抓我来的那个山洞吗?怎么又到了这里?随即想起自己是被人从马上掳来,当时还认出那蒙面少女就是自己的小媳妇儿、臭屁妞慕天仙,心道她把我抢来做什么?不会是要逼我成亲吗?一念及此,便觉好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