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姿答应一声道:“明禹,你怎么来了?快走,后面有胡狗追来了!”
江明禹道:“阿姿你先走,我来教训教训这些狗东西!”
天姿惊讶地看看他:“你?别逗了,快走!”
江明禹道:“你快走!”说着端弓搭箭,与众随从瞄向鼎京城方向
天姿上下打量打量丈夫,像不认识一样,随后拨转马头,摘下弓箭。
后面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一队百胡兵将快马加鞭,急追而来。江明禹等人隐在暗处,瞄向追兵,刷地射出一排箭雨。那百胡追兵毫无防备,追在最前面的数人扑通摔下马来,后面骑兵措不及防,仍然冲上前去。江明禹等人又射出第二支箭,当真是箭无虚发,又射下十来个追兵。
追兵顿时惊慌起来,有人高叫:“有埋伏,快退!”“娘的,好狡猾,快退……快撤……”退潮一般,朝后退去。
江明禹见追兵退回,方才松了口气。调转马头,赶到妻子身旁埋怨道:“阿姿,你怎么这么大胆?知不知道爷爷和爹爹他们都快担心死了!”
天姿娇笑一声道:“担心什么,我早说过,几个胡狗还没放在我眼里!”瞅瞅丈夫,又爱恋地笑道:“真没想道,你一个文弱书生,倒有这么好的箭法,嗯,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月光下见丈夫仍然沉着脸,便凑近了小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以后听你的,不再做这种事还不行?”说着将手伸过去,拉住他手。
江明禹看着月光下妻子那有些模糊的面容,似乎比平日里更加娇艳动人,心里更加爱恋,轻轻哼了一声,与妻子五指相扣,并排轻驰。
回到临时住地,江东阳问道:“阿姿,你进城了?”天姿脸蛋儿一红,摇摇头道:“没有,我把几份文告放在一个秘密之处,那是我阿爹留下的跟城内人联系的一个所在,告诉过我。没想到被巡逻的胡狗发觉,出来追赶,还好明禹他们接应,一阵乱箭射死不少胡狗,他们才滚回去。这下好了,明天鼎京城内所有人一早起来,就能看到咱们的文告了。”回头瞅一眼丈夫,含着无限爱恋,微微笑道:“明禹真是神箭手啊,箭无虚发,我还真没看出来呢!”
江东阳略一沉思,站起来道:“收拾行装,尽快离开!不要径直往凤凰城去,咱们先折往西南,到凌项州后再往北。”看看大家吃惊的神色解释道:“阿姿这回把文告弄进鼎京城,明天昌杰发现就会派大兵来搜捕追查,咱们要是走得慢了,就会有危险!再说咱们一路从家乡往凤凰城来,把这文告传贴了一路,百胡人不傻,只要稍微动下脑筋就会判断出咱们的目的地。”
家人们紧张地收拾起来,之后便朝西南而去。江明禹天姿夫妻领着家人断后,把宿营的一切痕迹抹去。
鼎京城内,天色渐亮,几个主要路口都并排贴上几份通告。百胡人开始并未在意,以为是百胡朝庭哪个衙门贴出的什么告示。反而是城内的百姓越聚越多,纷纷围观。看过的百姓忧喜交集,悄声议论着。但也有些投靠百胡的大埜官民,看过后大惊失色,揭下来便去报告。不多时,这些文告便传到百胡朝庭。
如同挨了当头一棒的昌杰怒不可遏,把文告抓在手中挥舞着喝问:“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朝堂中密议之事,那些蛮狗是如何得知的?这么机密之事,竟然全部泄漏,那我百胡朝庭中,还有什么机密可言?”
文武百官尽被这突如其来的文告震惊的目瞪口呆,并无一人答话。昌杰恨恨地瞪一眼,压抑住狂怒地心情,放缓语气道:“你们倒是说话啊?难不成朕养了一群傻瓜、废物?”
百官仍然不敢出班,过了一会儿,方才有一人出来,众人看时,却是从来不肯出头的南胡王扎失波力,只见他躬身奏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一定是咱们内部有人泄漏了皇上的计划,也可能是东南和西北的叛军他们知道叶攸然被我擒拿,判断出我们的意图,所以才弄出这些事来。皇上,依微臣愚意,他们可以弄出这些文告,那咱们也可以以毒攻毒啊!咱们也出文告,这些文告要写出咱百胡朝庭的赫赫天威,写出咱们百胡铁骑天下无敌的强悍,要在鼎京城、中原各地全部贴出,震慑住中原那些仍然心怀不轨的贱民!”
昌杰看他一眼:“只凭几页烂纸,怎么能震慑住这些乱民?”
扎失波力道:“皇上,中原百姓历来文弱,和我天之骄子的百胡民众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倒是很吃这一套的。何况咱们也不是光出文告,而是辅之以铁与血,要把一切胆敢与我作对的乱臣贼子都毫不留情地杀掉!把他们的头颅和我们的文告悬在一起,看看还有多少贱民敢附贼作乱!”
昌杰微微点点头,沉思一下又道:“卿讲的有些道理,那就依卿所奏。可是这个写文告之人,卿可有合适人选?”扎失波力一听,脸上堆起一片灿烂的笑容:“有有有!皇上,臣府中就有这么一个人。此人叫做陶凤山,那文章做得可真是一朵花儿啊!太漂亮了,字也像一朵花儿,世人俱称为‘陶体’,只是他不满叶氏,一直不愿出来做官。臣也是听闻叶氏旧臣说过有这么一位,改装去访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