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成将陶谦所部迎进永安,各军已经听说陶谦带着人马连冲百胡三座大营,全军士气大振叶大成心情极为沉痛,皇上被牛罡、赵安邦骗出城去,下落不明,若落入敌手,这大埜岂不是要灭国了吗?虽然迎接陶谦,却一直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陶谦看出他心情,将部下安排妥当,与叶大成单独密谈。叶大成把自己所担心之事说了,陶谦说道:“我们连冲敌军三座大营,皆未发现皇上踪迹,或许皇上并未落入敌手,只要皇上没落到敌军手中,那将军就不必担心,咱们且等打退敌军,再派人去把皇上找回来。退一步讲,万一皇上落入敌手,咱们更要守好永安城,这里毕竟还有十多万军民官吏啊!咱们守好永安,打败敌军,才有希望把皇上再救回来,不然,皇上落入敌手,永安再被敌军攻破,这大埜可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叶大成点头称是,但还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陶谦也不好再劝,只得命其亲随照顾好叶帅,命众兄弟协助守城,自己上了城墙查看一番,方才歇息。
天色方明,城外便号炮连响。陶谦和叶大成急忙登上城楼观察,陶谦暗自朝祁强和颜世昌做个手势,让他们安排好防御;永安守军因为皇上再度出逃,军心已经有些低落。只见敌军齐齐排列,强弩硬弓压住阵脚,正前方一队军兵押着一人,往城门方向走来,当先一名百胡将军大声喝喊:“城上的大埜将士听真:你们的皇帝叶攸然已经被我军擒获,大埜国已经灭亡!我大百胡皇帝陛下仁德广布,圣恩泽被苍生,天意归属,已经一统天下!你们若执迷不悟,抗拒天兵,纯属螳臂挡车,实属不智,城破之后,定然玉石俱焚,无一活命!你们若放弃抵抗,献城投降,我皇帝陛下将不咎既往,赐官封爵!何去何从,你们三思再思!勿谓言之不预也!”
那百胡将军话音未落,嗖的一声,一枝羽箭破空而来,将他胸口穿透,他一声惨叫未完,已经摔倒马下。百胡众将士一阵哗然,不觉后退。蒙里克坐在担架上,急忙命人喝阻,不得后退,并命人逼迫叶攸然向城上喊话,让他下旨给叶大成,令他投降。
城楼上下顿时寂静无声,沉默下来。过了片刻,只听城下叶攸然无奈地说道:“大成……大成……,”吞吞吐吐了许久,方才说出下半句话来,“开城投降吧……”
叶大成紧紧盯着叶攸然,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只觉自己飘渺在半空,晕晕沉沉的,过了片刻,只见叶攸然抬起头来,又加重了语气喊道:“叶大成,朕命你开城投降!”原来守在旁边的百胡兵将恶狠狠地拿刀朝他挥了一下。叶大成仍然一动不动,不言不语。叶攸然旁边站着的牛罡伸手用力捅他一把,叶攸然被牛罡一逼,只得加大声音喊道:“大成……大成,朕命你开城投降!难道……难道你非要害死朕吗?”
叶大成怔怔地望着他,突然泪如雨下,捶胸顿足地喊道:“皇上……皇上……皇上啊……你……你叫臣……叫臣投降?你……皇上……皇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皇上……皇上啊……”痛哭不止起来。
叶攸然也不由得泪水盈眶,视线模糊起来,低下头不敢再看叶大成。
陶谦看着这一君一臣,感慨万端,悄悄传命众兄弟,严加防守,做好准备,当心敌军乘此机会攻城。
叶大成痛哭一阵,朝着城下跪下,拜了几拜,站起来说道:“皇上啊,臣不怨你,臣只怨自己,我没有狠下心来宰了牛罡、赵安邦这两个祸国殃民的奸贼!”仰天大叫:“天啊天啊,大埜完了,完了!臣……臣……臣……悔之晚矣!皇上,皇上,你保重……臣……臣……先走一步了……”话音方落,拔出佩剑,朝自己颈上猛力一抹。
一直紧张关注着他的陶谦急忙上前,伸手抓住剑刃,但还是稍晚一步,剑刃划破叶大成脖颈,鲜血顿时喷洒出来。陶谦顾不得手掌心被剑刃划破,夺过剑朝地下一扔,抱住叶大成痛心疾首地大声呼叫:“大成……大成……,快来人,快来人……快救治叶帅!”将叶大成交给亲随,伏在女墙上朝下观望,右手朝着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两排弓弩手狠狠一挥,弓弩手齐刷刷地站起上前,抬起床弩对准城下敌军,一阵呼啸,朝城下射出一排箭雨,一排箭雨过后,前排弓弩手退后,后排弓弩手上前,朝着城下又是射出一排箭雨。两排弓弩手射完,一排发砲机手猛地将砲机扳动,将放在上面的火雷子、石块等物投往城下的百胡军中。
陶谦安排这两排床弩和一排砲机,射击的目标分别是敌军的弓弩手和百胡各王主将,数排箭雨落下,百胡军中顿时倒下一大片,顿时乱作一团,紧接着发射出的火雷子又落在百胡军中,如霹雳般爆炸,炸得百胡军兵乱作一团,哭爹喊娘,四散后退,那些石块也砸死砸伤不少百胡兵将。
陶谦见那牛罡拉着叶攸然便朝阵后跑,火冒三丈,抢过旁边部下一张硬弓,对准他便连射三箭。三箭皆中,只不过因牛罡跑动,皆射在他下身,臀部中了两箭,大腿中了一箭,躺在地上惨呼痛叫。蒙里克不屑地看他一眼,命人将他抢下救回,又命连弩手朝城上射箭还击。但他的专职连弩手已经被陶谦部下射死大半,百胡军兵虽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