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邦和牛罡跟着叶悠然逃到永安之后,因为叶悠然身边除了叶大成之外,无可靠大将,便把军政大权全交给叶大成,由他全权处理;二人虽然不满,却因叶大成大权在握,也不敢稍露,他们知道叶大成可不像天山那么有涵养,此人性如烈火,若惹恼了他,叶大成定会砍了二人脑袋,到时候只怕叶悠然也救不了他们,因此着实消停了一阵直到昨日,城外来了一人,找到赵安邦,说有要事相求,送上一箱金珠,赵安邦一见之下,便即笑容满面,连声问来人何事相求。
来人是个长相普普通通的中年汉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年纪四十岁上下,低眉顺眼的,看似极老实普通的一个人,自我介绍说家住永安属县靖平县,因上次牛罡选美之事,曾经相交,这次来是专程拜访牛罡的,并有要事相商,只求赵国丈引见一下即可,并在城内最大的酒楼醉太白置酒相候。
赵安邦一听是这等小事,满口答应下来。心道即使叶大成知道了,也不会拿他怎样,毕竟这事不关军国大事,当下便去找牛罡,二人一块去醉太白。
二人来到醉太白酒楼,先前那人远远地便迎再来,一揖到地,十分亲热客气。牛罡看着他,想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谁,但听赵安邦说,这人出手极豪爽,当下也装作熟识之态,亲热地还礼,一起走进那汉子包下的单间。
房内早就摆下一桌丰盛的筵席,餐具十分精美。牛罡、赵安邦看着都呆呆发愣,暗自吞着馋涎。永安大战多日,叶悠然行宫内设施也十分简陋,饮食自然也较粗疏,二人虽然不愁吃喝,但也再没像在以前那般锦衣玉食,没想到这酒楼里倒这般堂皇豪华。
那汉子暗自好笑,连忙让二人坐在上首,自己下座相陪。二人客套一番,便即坐下。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牛罡瞅一眼赵安邦,赵安邦嘻嘻一笑,转问那汉子:“先生,这牛大总管我可是给你约来了,你有什么事请明说吧。”
那汉子嘻嘻一笑,又给二人斟上酒,举起杯来:“不急不急,来,我再敬二位大人一杯。”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牛罡盯着那人慢慢说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牛罡虽然记性不佳,但还至于这么健忘,——我和先生并不相识,先生为何说找我有要事相商?”
那人呵呵一笑,又豪饮一杯,这才说道:“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人复姓郝廉,双名正材,曾是黑胡王莫颉殿下的先锋,如今跟随东胡王殿下。”说着狂傲地看着牛罡,轻轻哼了一声,“牛大总管,想起来了吗?”
牛罡一听,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赵安邦也是大吃一惊,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方才相互点点头,目露杀机。赵安邦站起身来,就往外走。那郝廉正材轻蔑地一笑,摆摆手道:“赵大人,想做什么去?明告诉二位,我既然敢来,还会怕你二人把我出卖了?”说着将手轻轻拍了一下,门外顿时闪进两条壮汉,威猛凶悍地瞪着牛赵二人。赵安邦赶忙坐下来,心慌意乱地陪着笑脸道:“不不……不是……不是的,我……我……我有点内急,想方便一下。”被那俩壮汉一吓,当真想要屎尿齐流,可又不敢出去,只得极力憋着。
牛罡急忙接话道:“哦,赵国丈酒喝多了,嗯,是酒喝多了内急……”
那郝廉正材这才微微一笑,摆摆手命两个手下出去:“既然没有他意,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我这次来是有笔大生意想和二位交易,对二位只有好处,用你们中原话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二位大人,不想听听吗?”
赵安邦听说是做生意,心情稍微放松,连忙陪笑道:“做生意啊?好好,先生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牛罡也道:“是是,我们绝无他意,先生请讲。”
郝廉正材仍然面含微笑,娓娓而谈:“这笔生意做下来,我保证二位升官发财,生命无碍。”说着便靠近二人,放低了声音道:“我东胡王爷想出资万两黄金,两个王位,买下你们大埜皇帝叶悠然,二位敢不敢卖?”二人一听,如雷贯耳,惊得目瞪口呆。郝廉正材眼里露出一股杀意,恶狠狠地说道:“当然如果二位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不过,有样东西明天就会摆在叶大成的帅案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扔在二人面前。
赵安邦一怔,牛罡紧张地拿过来,翻开看了一眼,身子一颤,递给赵安邦。赵安邦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两封以牛罡和赵安邦名义写给昌杰的书信。原来当年设计谋害天山,叶悠然自然不会出面,绝大部分来往都是他二人暗中操作,信件都是以他二人署名,只有最后与百胡约定划界进贡的密件,方才盖上叶悠然的玉玺,交给了彭化羽。
此时二人见了这两封密件,顿时像泄了气的汽球,干瘪下来。猎苑离宫陷害天山,叶大成已经对二人恨之入骨,他现在可是掌握着军政大权,这信要再落在叶大成手里,二人必死无疑,叶悠然也救不了他们。
郝廉正材看透他们心思,呵呵一笑,又给他们斟酒:“二位不必害怕,这只是鼎京城高手匠人复制的,原件还在我百胡朝庭中存放着,决不会流出。我若想害二位,就不会来找你们了。你们仔细想想,现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