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一行来到岳父家,胡晋夫妻见女婿把女儿安全送回,自然喜出望外,可是一问经过,几乎又吓个半死殴打知县,恐吓天使,哪一条他胡晋也是闻所未闻了不得的大罪啊,当下焦躁忧虑,不知如何是好。陶谦笑道:“岳父,你不用怕,那牛罡乃是死狗一条,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被关在死牢,不知怎么又跑到咱这祸害来了;至于那知县,呵呵,岳父,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在我们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你不用怕!”
胡晋拍着手急道:“哎呀,贤婿,我知道你的本事,可你没听说过吗,‘灭门的知县’!他可是县官,又能现管,想找咱们平头百姓的事,那是轻而易举啊!”
陶谦道:“岳父,你真的不用紧张,”指指身旁的兄弟笑笑道,“你把我兄弟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那狗官品级高!”
兄弟们哈哈大笑起来,祁强笑道:“是啊,老爷子,你不用怕他。我们兄弟就我不成器,也是从五品的军职呢!俺们陶哥更厉害,现在是正四品的大官,别说那县官,就是那州官来了,也得跪下大礼拜见你这位贤婿!”
胡晋一家只知道陶谦是个武将,长年在外打仗,并不知他如今的职位高低,此时一听,都不敢相信,以为那位兄弟吹牛。颜世昌看清胡晋的脸色,知他不相信,便即拍拍陶谦:“陶哥,你也真是的,做了这么大官,怎么家里人都不知道?把你印信拿出来让老爷子瞧瞧。”
陶谦憨厚地一笑,慢慢从怀中取一个小包,递给岳父。胡晋将信将疑地打开,举起看清,顿时激动起来:“哎呀,真的啊!你们快来看啊,咱们家女婿真的是正四品忠武将军啊!”胡家人顿时欢呼起来,争相传看着陶谦的印信,个个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那胡玉珊本来还在惊吓之中,尚未回复平静,可此时突然的惊喜,真让她心花怒放,她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嫁给了这么一个高官!激动万分的她,抓住那金壁辉煌的印信,看了又看,情意悠悠的目光不停地偷偷扫视着自幼倾心的陶谦,随即又低头娇羞微笑。
因为陶谦一直记着天山的教诲,行事从来都是谨慎低调,即使返家也从不张扬,何况他一直担任天山亲卫,即使出战,也多是探查敌情,暗中偷袭敌军,干的都是不宜张扬之事。家里人只知道他是个武官,并不清楚他是什么职位。
平静下来之后,胡晋仍然有些担心,毕竟陶谦打了县官还不怎么当紧,可是那牛罡是皇上派出来专门选取美人的天使啊。陶谦冷笑一声道:“他皇上也得讲个道理吧?没婆家的美女随他选还不行?还要抢人家有夫之妇?!不要管他,看他们能怎么样!”
之后,两家依旧准备婚礼。
那魏双屏派人监视着陶胡两家,盼望着牛罡赶快把军队调来,把这犯上作乱的刁民抓起来,以除心头之恨。好容易盼来牛罡手下一个内侍带来一队驻军,却只有一百来人,由一名小校带队。魏双屏不免稍有失望,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命人带路,去陶胡两家抓人。他却以养伤为名,躲在县衙,生怕局势不可收拾,再遭陶谦一顿暴打甚至丢了性命。
牛罡也不敢露面,他也怕那陶谦逼急了,将他掐死,躲在驻军营地听信儿,此次只派了手下一个小内侍,也算是那一队军兵的引导和监军。
那小校不知厉害,以为抓几个乱民,还不是手到擒来?带着兵丁浩浩荡荡开往胡家。
这天正好是陶胡两家嫁娶之日,胡家才把女儿送上花轿,正自沉浸在亲友们的祝贺和艳羨之中,忽见军兵来到,不由分说,把大门一封,院内所有人全部抓住。那小校见并没主犯在内,便审问胡晋,主犯陶谦何在。
胡晋见祸从天降,自家人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便把希望寄到女婿身上,急忙供出陶谦等人才离开胡家,此时应该刚出城门,正在返家路上。
那小校留下十来个兵丁,看守着胡家,自己带人一阵急行军,出城去追陶谦一行。他心道,这回有皇上钦命的牛公公亲自下令抓捕乱民,那他肯定要立次大功,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极其卖力。出城不远便见一队迎新队伍正自奏着喜乐迤逦而行,便把刀一挥:“兄弟们,上去给我拦住,要是那逃犯,就给我全部抓住,咱们要立大功啦!”
众兵丁一听,欢呼一声,狂涌而上,将那迎亲队伍团团围住,盘问几句,确是陶家迎新队伍,那小校哈哈大笑着下令:“全抓回去!”
他声音尚未落地,披红挂彩、骑在高头大马的新郎官陶谦喝道:“哪来的混帐东西,敢打扰老子的美事?”身旁一个兄弟纵马驰出,来到那小校身边,探身将他抓起来:“不长眼的狗东西,凭你也敢来打扰我陶哥的美事?你不想活了?”
那小校惊惶失措之中:“反了……反了……你想……造反吗?我……我们是来抓捕重犯陶谦……”
“放你娘的狗屁!”那兄弟照这小校脸上狠狠就是一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满口吐血。
那小校痛叫一声,手脚乱舞起来,噌地一声,手中钢刀砍在那兄弟的肩膀上。那兄弟怒叫一声:“王八蛋!你敢砍我!找死!”双手猛一用力,将他扔到半空,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