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云真人急忙去火堆中抢,抢出来一看,已经烧得残缺不全,面目全非,不由得怒目横眉地瞪着天健,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见天健毫不畏惧,掐着腰和他对视,猛然间还朝他嘻嘻一笑做个鬼脸。流云真人怒极,把罗帕揣进怀里,纵身跃来,抓住天健按下,挥手朝他屁股就打。
天健咬牙忍着疼痛,忽听旁边那仙儿幸灾乐祸地叫道:“打打打,打死这坏小子!师父,狠狠打!打死这坏小子!”
天健从流云胳膊下仰起脸来,盯着那叫天仙的少女,朝她挤挤眼睛做个鬼脸儿:“打死我,你好做寡妇啊?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那天仙少女气得跳起来,挥动宝剑跑过来,举起剑鞘就朝天健狠狠屁股上打去!她可不像流云真人那样手下留情有分寸,铆足劲着实打;天健吃痛,忍不住痛叫几声。乐得流云真人呵呵大笑:“看你臭小子还张狂!”
天健觉得两瓣的屁股几乎被这师徒俩打成四瓣八瓣,心念急转,忽然大声叫道:“住手!”
师徒俩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流云真人哼了一声道:“小子,怕了吧?还敢捣蛋不?”
天健用力从他身上挣开,朝后退了几步坐下来,才一坐下,觉得屁股生疼,急忙又跳起来,摸摸屁股蛋儿,似乎仍是两瓣,只是疼痛,咧嘴吸了几口凉气。
那流云和天仙忍俊不禁,都大笑起来。天健也怕他们再打,便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抓……哦,你们请我来,到底想干什么?”看一眼那天仙少女,小脑袋瓜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还小啊,成亲可不成的啊!”
那名叫天仙的少女本姓慕,听他如此说话,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蛋儿,娇嗔地瞪他一眼,有些忸怩地转过身去,轻轻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嫁给你这小屁孩儿呢……”
流云真人看看女徒,又瞅瞅天健,哼了一声道:“臭小子,想得倒美!”见天健不再倔强难驯,也缓和了语气,“把你这臭小子请来,只不过是因为你武功太低,你这未婚妻觉得你有点配不上她,所以我才要试试你的资质,看你是不是可造之材,教你两手。”
天健轻轻哼了一声,把小脸一扬,十分不屑地说:“哼,偷鸡摸狗的功夫,不学也罢!”
流云真人呵呵一笑:“偷鸡摸狗?呵呵,不错,方才道爷就曾‘偷鸡摸狗’来着,把你小子给偷摸到这了!”凑近了天健,轻轻说道,“小子,你只要能学会这偷鸡摸狗的本事,道爷就送你下山回家,怎样?”
天健摇摇头道:“爷说过了,偷鸡摸狗的本事不学!”觉得这回斗嘴倒让这老道占了自己便宜,颇有点不服,又把小脸一扬,“你的什么狗屁本事,小爷都看不上,不学就是不学,你别费啥狗屁心思了!”
流云真人这回倒没生气,反倒微微笑起来,朝洞口一指:“小子,你不学是吧,上外面看看去。”
天健有点纳闷儿,疑惑地走到洞口,不觉大惊,原来这洞口下面便是万丈深渊,朝头顶仰望,上面也是直峭陡壁,原来这山洞在一处悬崖中间,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就像是有个神仙在这镜面似的石壁上,拿棍子杵了一个洞!
依他现在的本领是绝无可能安然逃走,可是依他本性,又绝不愿向这师徒俩低头认输,想了半天,哼了一声,转回来躺在毛皮褥子上便睡。
这回倒轮到流云真人和慕天仙师徒惊讶了,两人互视一眼,流云真人问道:“小子,你怎么还睡得下?”
天健闭着眼睛轻轻道:“回不了家,我不睡觉还能干吗啊?反正老虎豺狼也进不来,这还有俩看门狗呢!”不再理他,呼呼大睡起来。
流云真人气恼地一跺脚,忿忿地骂道:“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个小屁孩儿!”在旁边转了几圈也没想出好主意来。
那慕天仙眼珠一转,轻轻娇笑:“师父,别理他,让这小屁孩儿睡个够,咱们弄吃的去!”
流云真人如大梦初醒,连连点头称是。那慕天仙从高台上瓦盆里拿出几块野羊肉,放在篝火上慢慢烤着,流云真人也取了一块烤着。师徒俩烤着说着,不停响亮地用鼻子嗅着:“啊,真香啊!看这颜色,真是上好的羊腿啊!”“师父,看看我这块羊肉,哎呀呀,都滋滋的冒油了耶!好香哦!真是太香了啊!”“嗯,是好香啊,来,仙儿,再撒上点盐末、酱粉,哎呀,这滋味……啧啧……”“嗯,再烤一会儿就更香了啊!”
师徒俩一唱一和的,天健听在耳里,嗅在鼻中,肚子终于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那师徒俩更加得意,说得更欢,把烤得金黄飘香的野羊肉拿在手中,放在口边,准备大快朵颐,正庆幸他们的办法成功,把这小屁孩儿治住,俩人全都得意洋洋的一唱一和地调侃着;却见天健忽然跳起来,凑近他们手中羊肉,呸呸呸地连吐几口口水,然后朝后面一跳,坏笑兮兮地说道:“你们吃啊!我叫你们吃五爷的口水!”
慕天仙一怔,一时不知所腊,许久方气恼地把手中羊肉一扔,看看流云真人:“师父……师父……这……这……这小屁孩儿……他……他……他也太坏了……”眼圈一红,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