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监军结伴离去,走出好远,四下观望无人,方悄声互问大帅都说了些什么;都说大帅在鼓励大家,大帅给几位监军特别单独起了奏折,上报朝庭几位监军在这次战役中的战功,并勉励大家在下次会战中再立新功
监军们都知道,大埜立国,对在战场上立功的将士,赏赐极为丰厚;像他们这几位这样虽然来到军中当什么狗屁的监军,其实“被监”的将领们的真实态度都是“敬鬼神而远之”;如果真打起仗来,不让他们靠近第一线,不让他们上战场,他们就烧高香了,至于战功,主帅从来是不喜欢把战功让给他们这号人的,更不会主动上折朝庭给他们请功。
张桂平悄悄观察着那邝思明,只见他虽然面带微笑,眼神却十分不自然,流露出内心一点忐忑不安。
既然查明了内奸的底细,这下面的仗虽然难打,可天山也不畏惧。恰巧这时,派出跟踪百胡军的亲随斥候又回来密报百胡军情,天山再度把先前方案再度细细考虑一遍,终于下了决心,下令各军重新调配出发,再次严令,战斗结束前,禁止任何人离队,如遇有闲杂人等,一律捉了随军行动,大战开始后释放;不论任何人,如不遵军令,就地格杀。
缴获了百胡数万匹战马全部装备到下属会骑战的部队,天山所部骑兵已六万有余,自己仍然亲自掌握着那一万多骑兵。当然这六万骑兵的战力跟百胡精兵相比,战力仍然相差甚远,这接下来的恶战,仍然要智取,不能硬拼。
几个时辰以后,陶谦来报,朝庭派驻召冉城南五十里的大军,似乎在严密监视着前线动向,并不移动;为摸清这支大军底细,陶谦特地动用了天山以前冷藏的机密人物,查明后方回报天山。
天山细细思考着,眼望南天,一个新想法浮上脑海,轻轻冷笑:“想要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做梦去吧!我要让你偷鸡不着蚀把米!”又悄悄命令陶谦、乔金阁,继续严密监视百胡主力动向,随时报告其位置、动向,并给二人各一密令,战斗打响后,带着九十六名亲随立即执行。他这九十六骑亲随,都是从千军万马中挑选出来,身经百战,武艺精湛,身手不凡,几乎能胜任军中任何事宜,且对天山忠心耿耿,深得天山信赖倚重。陶谦却道:“大哥,不行,我不能把兄弟们全部带走,大哥你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
乔金阁道:“大哥,以前咱们经过多少大风大浪,现在这点百胡军算什么?让陶哥留下,我带三十弟兄去就可以了!”
天山道:“好兄弟,你们心意我领了。可是此次大战不比从前,这次可能要和百胡精兵面对面硬碰,咱们的将士马匹,都比不上百胡精兵;如果不出奇兵,无论如何是过不了这一关的。你们是我最放心的部下,我相信你们也是这天下最为精良善战、无坚不摧的猛士,一定可以完成这次任务!去吧,不要担心我,你们完成任务,我的安全就没问题;”说到这里,天山眼睛闪亮,寒光烁烁,微笑中带着无比的自信,“再说了,我身边不是还有数万大军吗,我的长枪也不是吃素的!”
争论再三,天山方同意留下十六名亲随,陶谦、乔金阁分别带着四十名亲随悄悄离队,隐入山林……
大军出发,天山转头看看四处被砍的光秃秃的山坡,暗自叹息:“绿水青山,被我天山一令而秃,来日我天山定要此山再披绿装,恢复锦绣!”远望着苍苍茫茫、迤逦绵长的福陵山,没入青山密林之中的大军,天山心潮起伏,不知这一战又要毁掉多少绿水青山,牺牲多少宝贵的生命……
百胡王昌杰,策马行进在中军,不时讯问各军所处位置、行军速度,一再严令催促各军加快移动。
前军派人禀报,已经到达召冉城东北,距召冉城只有不到六十里路,昌杰下令前军就地待命,派出斥候探查天山所部,后军继续前进,到达前军位置集结小憩,准备大战。
当昌杰来到前军位置,前军主将青胡王哈赤禀报说,已经查明天山主力位置,天山行营位于召冉城西北方,福陵山东南的一个支脉小山上,其所属各部位置与彭化羽所说并无二致。
昌杰眼睛里立即闪烁出一股慑人的寒光,如虎狼发现了猎物即将扑上的那种兴奋感顿时涌上全身,立马军前,手挥马鞭,厉声喝道:“诸位王爷,诸位将军,诸位儿郎们!大家看见没有?那边就是大埜唯一能阻挡我军踏平天下的一支军队!现在我们已经抄到他们后面了,下面要做的就是,用你们手中无坚不摧的弯刀,砍下他们每个人的头颅!用你们踏平一切的铁蹄,把他们踏为齑粉!只要消灭了他们,这大埜,这天下再没有能阻挡我们扫平天下、统一天下的障碍!这花花锦绣的万里河山,嫩得出水的中原美女,遍地的金银财宝,诸位,打败他们之后,这些就全是我们的了!现在我给你们的命令,第一,就是杀!杀光我们的敌手,扫平敢于阻拦我军的一切障碍!那我就会给你们第二道命令,就是抢!美女,金银,抢一切可以抢到手的!”说罢又扫视一眼被他言语鼓动起来的众军,看着他们那极度兴奋而又嗜血的眼神,把马鞭一挥:“我英勇无畏的勇士们,出发!”
大埜军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