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看着一群壮汉拔出兵器围来想抓他,这才知道上了天健大当,想必是这臭小子知晓此马脾性,受惊之后要打磨回转狂奔,那样一来,在这山道就极易出事,此时见那些壮汉围来,虽然不怕却也心惊,看着躲到人群外的天健骂道:“小兔崽子,你别得意,早晚我要抓住你!”说罢抱住那绿衣少女,朝山涧里纵身跃去,左手拂尘甩出,已缠住一枝横生树枝,接连几次,已经跃入山涧对面丛林
那呼喊着要抓人的肥胖丑汉,脸色铁青,喝道:“快去把那老头抓住,不然我把你们都砍了!”原来,这人就是那彭虎的父亲彭化羽,此次带着家人来拜神祈福,儿子带几个家人想出来玩玩,不想竟惹上杀身大祸。
那柳家家人,也有知事的,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急忙把几个小主子劝上另外马车,下山回家。走在路上,柳家管家悄悄埋怨天健:“五爷,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就敢鼓捣着别人杀人哪?这事要叫彭家人知道,那还了得?”
天健咬起牙关,指指玉儿姐妹:“谁让那王八蛋抢我妹妹来着?他就是找死!”随后又满不在乎地嘻嘻一笑:“再说,那群王八蛋也不是我弄下山崖的,老彭家人亲眼看到是那老头把马车赶下去的。”
那管家叹息一声,连连摇头:“五爷,你现在才多大,就敢这么做,就这么多鬼心眼儿,那要大了还得了?”
天健不再理他,上前握住两个玉儿各一只小手:“玉儿妹妹,你们别怕,谁敢欺负你们,我一定饶不了他。”
柳家兄弟虽然年长,依然沉浸在方才彭虎落崖那一幕可怕的情景中,沉默不语;两个玉儿,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因年纪幼小,也不知后来发生之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天健这话安慰的小姐妹心里极其踏实,握着天健手,笑了起来,就如两朵饱满娇艳的花蕾,突然绽放开来,看得天健不禁怔住。
那大玉儿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是啊,有阿健哥哥在,我不怕。”突然近前,抱住天健,在他稚嫩英武的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小玉儿看看姐姐,也甜甜腻腻地说道:“我也不怕,阿健哥哥,你以后天天和我们一块玩好吗?”也近前照模照样地在天健另一边脸蛋儿上亲一下。这下倒把天健弄得不好意思了,脸蛋儿红红的,呆呆地看着姐妹俩。
那管家叹息一声,拉过小姐妹,看着天健插话道:“罢罢罢,我的爷,以后可不敢再跟你一块出来玩了。”
牛罡接到彭化羽急信,来到彭家,看到义孙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听着义子夫妻的哭诉,脸色阴沉着,坐在那里半天一动不动,许久许久,突然开口问道:“当时还有什么人在场?”
彭化羽想了想道:“当时好像还有……还有……”转头问旁边家人,“当时还有谁在场?”
一个心腹家人急忙道:“当时还有柳安年的四个子女和他们的随从。”
牛罡眉头微皱:“哦,天山的远房舅子柳安年?”
那家人连连点头:“是,就是。”牛罡道:“柳家那几个子女都还是小孩子,他家没大人在场?”那家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看彭化羽,彭化羽道:“有几个管家佣人跟着,不过那天山的儿子,名叫天健的在场;出事前就是他在大喊有人杀人啦。”
牛罡站起来,慢慢踱着方步,脑海中闪过一个顽皮机灵的少儿:“你们当时没跟柳家起什么冲突吧?”
彭化羽道:“没有,阿爹,儿子一直牢记您老的话,不准家人在外惹事生非,这次带着虎儿是到神庙为阿爹您和一家老小祈福,绝不敢生事。”
牛罡阴沉的脸上仍然如故:“那你们认为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有没有什么幕后主使?”
彭化羽偷看着牛罡表情,小心翼翼地答道:“儿子以为,那逃掉的老头绝对是凶手,他临逃走时朝天山的儿子大喊什么‘一定要抓到他’,像是被天山的儿子暗算了,不知是不是天山的儿子在暗中捣鬼?”那个家人急忙补充道:“对了,那老头逃走时喊的就是‘小兔崽子,你别得意,早晚我要抓住你’!”
牛罡脸色一变,不耐烦地骂道:“蠢货!真是蠢货!你们不想想,那天山的儿子天健才几岁?一个十岁不到、乳臭未干的娃娃,要是能暗中捣这么大鬼,那他可真不是个凡人了!即使真是他捣的鬼,你拿到外面说去,普天下有几个人相信你这鬼话!”
彭化羽嘿嘿一阵冷笑:“爹,你还真别小瞧了天山那个儿子。”凑近牛罡耳边悄声说道:“爹,你听说过‘手掌日月、脚踏乾坤,天下共主、万王之王’这句话么?”
牛罡一怔,心儿顿时便扑通跳了一下,眼珠转了几转:“什么意思?”
彭化羽道:“虎儿出了事之后,儿子没有找到那个凶手,便命人暗中盯着柳家的人,据柳家的人说那老头给那个天健看过相,说他是什么‘手掌日月、脚踏乾坤;天下共主,万王之王’的极贵之人,如此看来,这个老头不但是凶手,还绝对是个妖言惑众的妖人;爹,你再想想,前些时候,有人在京城传布谣言,说什么‘蝗神食尽草木叶,斗转星移换乾坤’,谁是那个‘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