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虬髯客却是忧虑重重:“我说徒弟还有我的徒孙,你们真的要拿着村正,这柄刀实在可疑,不能好好控制一定会被其所累!”
甄西黎虽然知道虬髯客的话有道理,但是他本不是信天命之人,便是呵呵一笑:“我拿这柄刀的时候,刀身之上传出一股排斥力,让我很是难受,而武藏轻松的便将其运用自如,而且又是武藏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村正,我想是妖刀村正与宫本武藏有缘,一个奸人都能改邪从正,又何况是一把刀呢!”
虬髯客点点头:“有道理,事在人为,如今正值乱世,有村正在手,武藏的战斗力提升何止数倍,一定要注意安全,懂得了吗!”
宫本武藏小心翼翼的将武士刀放进刀鞘,然后缚在腰间,这才点头道:“是的,师祖,师傅,我一定谨遵教导!”
“不知火歌姑娘,你找到沒呢”静御前已经听甄西黎说过这些事情的经过,心里大致有数,她对武士刀不感兴趣,倒是一直把不知火歌的安危放在心上,心中一急便问了出來。
“唉。”原本高兴万分的宫本武藏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沒有,我很仔细的查看了,这个枯井里面沒有密道,不知火歌姑娘不在里面,那她到底去哪了呢!”
四人面对面,转动脑筋赶紧思索,却都是毫无头绪,甄西黎突然一拍大腿:“坏了!”
“怎么了。”其余三人毕竟智力略逊一筹,此时见甄西黎有所领悟赶紧急切问道:“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知道不知火歌的下落了!”
“或许选择这个废宅,井伊直政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安静僻静的场所,而不是刻意选择在这里,是我们想多了。”甄西黎紧张的说道:“毕竟我们已经搜索过废宅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沒有一丝蛛丝马迹,既然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虬髯客率先反应过來:“坏了,真坏了!”
静御前与宫本武藏亦是同时反应出來,两人异口同声脱口而出:“奈良城!”
甄西黎点点头:“不错,不知火歌姑娘一定还被关在奈良城的监狱里,都怪我们大意,想当然的以为井伊直政这傻帽会把不知火歌带在身边,沒想到傻帽是我们,那么北条家族他们的大军进攻奈良,奈良的守军一定会拿不知火歌小姐当做要挟,到时候我们一定很是被动……”
原來挟持人质就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如果将不知火歌掳到城墙之上,隔着高高的城墙,想要救下不知火歌的难度更是增加了不止一倍,这……
“沒得说了,只能见招拆招,咱们必须抓紧时间感到奈良城,趁其不备救出不知火歌。”甄西黎点点头,率先准备开跑,虬髯客,宫本武藏还是静御前亦是准备紧随其后。
四人正准备出发,远处却传來一阵马蹄,一只大约百人的骑兵队趁着月色向老宅这边飞奔而來,马蹄声虽杂乱但是沉稳,显然是一只匆忙而來的精锐之师。
“奈良城的守军不可能对过三大家族,这一定是北条或者今川家族迎接我的军队吧。”甄西黎得意的哼唱起小曲,带领众人向前走去,只是未走几步,果然是迎接他的……不过……迎接他的却是锐利的弓矢。
“我擦,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也不收弓弩头。”甄西黎赶紧闪避,虬髯客在一旁说道:“这是德川家康的飞骑军,东瀛军队以步兵为主,只有很少的精锐才配备马匹,一定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打不过三大家族,所以偷派一只分队來擒贼先擒王!”
“來救來,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哼哼……”甄西黎连番获胜,信心大增,此时一伸懒腰便准备横刀立马,一扫天下,虬髯客咳嗽一声亦是准备出战,虽然他跟井伊直政的较量中内伤略赠,不过自信对付这群小小的东瀛走狗还是一点问題都沒有。
“师傅,师祖,让我上吧。”宫本武藏亦是跃跃欲试:“我想试试村正的威力,我感觉它跃跃欲试的冲动,我想满足它!”
……满足它,用你的菊花不成。
甄西黎点点头:“好吧,难得这把村正通灵,既然他饿了,就用东瀛二流子的血喂饱他吧,你可别说,这股杀人嗜血的霸道劲儿倒跟岳飞有几分相似!”
虬髯客皱眉道:“啥意思,岳飞将军宅心仁厚,文武双全,怎么会跟嗜血的村正相提并论!”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沒有吞天噬地的豪情,哪來的百战百胜的今天,徒弟,我挺你。”甄西黎倒是十分支持宫本武藏的行动,年轻人就该有点冲劲,不管是喜是悲,做过了就不后悔。
当然同样的道理,不管是喜是悲,错过了就该后悔。
夜色深沉,群星无光,阴暗的森林,废弃的荒宅,唯有几只猫头鹰夜不能寐,发出刺耳的鸣叫,整片天地仿佛陷入死一般的宁静与枯竭之中,静候着又一场死亡的來临。
宫本武藏站在废宅的门前,他闭上眼睛,神色肃穆,嘴角又带着一丝浅笑,彷如在享受一场盛宴,手中出鞘的妖刀村正在月光的照耀下流转着一抹清亮的光,却又是几道紫色的光霞闪过,为诡异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