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四鬼替我守卫璀若,轻予,破阵只需半柱香即可,在此期间,不管何事,我要你们护她周全!”
说罢十鬼各归其位,余乔轩辕剑在手,狠狠刺向阵眼,以轩辕剑之力克制阵中邪气,半柱香的时间不长不短,转瞬即逝,却又包含万千。
阵中一声巨响,孙恩慕容垂双双爆退,强大的冲击波横扫四方,活人,尸首,或是行将就木之徒,皆在这场冲击中化为土灰,幸存者不过几千,宇文轻予与孙璀若在四鬼守护下安然无恙,但均是无比震惊。
孙恩正欲挣扎着站起再战,他知晓这一招虽然与慕容垂双双受伤,但他的伤势绝对轻过彼方,只要站起身來,他就是天下第一,只是胸口猛然剧痛,他艰难的低下头來,一只血肉模糊的利爪从胸口透出,一颗赤心被利爪活生生攥在手中。
“你的时代已经完结。”卢循血满征衣,却难掩心中得意,他脚下内力暗运,一双鬼爪过后,已将倒地不起的慕容垂一爪分尸。
此时的余乔也已经破阵成功,只是太多平凡之人已经尸骨无存,二十万天道狼骑,所存过不过寥寥千人,而卢循,却成为隐身诸人之后一战成名的英雄。
**终于消退,只是过往的一切再难重演,只剩罡风吹动血雨,一片萧瑟万家愁。
余乔单手撑地,大口鲜血肆无忌惮突破咽喉的阻挠,无休止的波涛汹涌,七阵俱破,余乔如释重负般望着鲜血淋漓的轻予,柔情似水。
曾经太多的隔阂与说不出的温柔,终究在大彻大悟的七重八卦阵中找到了最初的温存。
“咳咳,沒想到孙恩不可一世,竟还是死在自己手中!”
宇文轻予艰难的抬头远眺,尸体如绵延的颓墙横亘在苍翠的野山,绿与红的涂抹分外刺眼:“天师溃散,群龙无首,谢安仙逝,桓玄归西,整个东晋王朝只剩谢玄手下的北府兵尚可一战,慕容垂并塞北众王俱亡于此阵,诸路豪强偃旗息鼓,天下终于迎來难得的太平,余乔,我们寻一处无人知晓的村落,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余乔站起身來,将披风轻轻盖到孙璀若的尸身之上,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在悼念一段记忆,或许便是诗萱,或许他亦不知晓自己在悼念何人。
忽然野山开始轻微的震颤,继而听得铁马奔腾,一只铁甲骑兵由远及近,耀眼的银甲反映寒光,宛若一只长剑刺向鬼蜮野山。
余乔摇摇头,心道自己受伤太重,竟连大军突袭亦未感知,不过却是放下心來,至少这只队伍对轻予沒有敌意。
骑兵迅猛,当前一名先锋大将手持披风大刀,刀风呼啸,如同风卷残云般将天师残徒一刀两断,只听得中军鼓声骤急,铁骑得令散成扇状如同一柄开山大斧扫荡天师大军。
卢循正捧孙恩尸首痛哭不止,忽听得山下有变却无力回天,只能仓促召集身边道士结成防御阵型,松散的败军之将又怎能抵挡得住威猛无匹的新生大军,虽然铁骑乃是上山,但骏马通灵仍是骑速不减。
卢循困兽犹斗,十指凝聚最后几分散魂戾气飞身抓向领头先锋,那将大笑一声來的好,竟无视卢循钢爪,反而当头一刀劈下,卢循眼见來人出手便是两败俱伤之招心中一骇,欲变招时早已气力不及,胸中血光直射中刀倒地,爪攻却如横击铁板,发出铮然鸣响。
“哈哈哈哈,区区小计,也敢送死!”
“他们是。”宇文轻予眉头微锁,如果这只队伍心存歹意,恐怕会是一只完美捕食的黄雀。
“自己人。”余乔索性扶着宇文轻予的肩膀,一同靠着巨石喘息,余乔的伤口在以不紧不慢的速度缓缓愈合,他并不清楚自己与生俱來的天赋究竟有多少,但是他却觉得很是受用。
野山晃动的频率缓缓增加,余乔惊叹这只队伍竟然有如此强横的实力,竟可以使地动令山摇,天师道徒接连倒下,野山缓缓恢复平静,铁骑闻金一声纷纷停止,前锋缓缓散作左右两边,露出三杆枣红大旗,左侧最小一面上书一个“刘”字,右侧稍大些一面书一“谢”字,正中大旗却有斗大二字,乃是“北府”,
最快更新最少错误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