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眼见余乔神兵天降,心想多事不如少事,但苦无借口掩饰方才联手一击,心中正自苦恼
盘算一打,计上心头,即难辩释,不如不辩。
“余乔少侠,轻予小姐家仇已报,慕容冲伏尸当场,我本是轻予恩人,又是其妹师傅,此情不浅,听得你说责任只是守护轻予,那我孙恩代表天下发誓此刻之战不关轻予,希望余乔少侠不要贸然动手!”
“只要你们不向轻予动手,我自然不会与你们为难。”余乔倒是应得爽快:“轻予小姐,我们还是离开此是非之地的好,以免卷入战团!”
“不,余乔,我要留下來。”王轻予回答的却是斩钉截铁。
余乔看到王轻予望向蒙面女子的柔和目光,便不便再说什么,只是挡在王轻予面前,凝神注视着战局。
“孙恩,我猜你不想让我死。”却是谢安率先开口。
“哦!”
“劳师动众的目的,不是只想要我谢安项上人头那么简单吧!”
“能够打乱安公思绪毫无察觉失神散存在的,恐怕也不单单是这个木箱吧!”
谢安想起三十年前,当时正值壮年的自己求学四海,于鸣鹤山偶遇当时号称最接近神的高手丹王葛洪,当时身为道家弟子的孙恩亦是前來修习,而恰好当时慕容家族之主慕容皝派人护送受伤颇重的慕容新星慕容垂前來求医,于是未來叱咤风云的三个人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相遇,当时葛洪便说三人日后必将腾达,于今果然不错。
“看來葛洪天师不止给我谢某人托梦一场,孙兄,慕容兄亦有重任,葛洪天师果然待我们三人不薄。”谢安叹道,果然是天师托梦,天下大乱之说果然不是空穴來风。
孙恩道:“不错,高处不胜寒,我想安公同我一样,都不想生命平庸渡过,所以我断定安公对何为山外山,何为天外天的兴趣定然比我浓厚,因为我还惦记着怎样超越安公!”
“可是,你知道我不可能与你合作!”
“我能让傻鹅听命于我,还怕不能控制住我们的谢安公吗!”
“难道!”
孙恩不无得意的笑道:“不错,正是我孙恩研制出的天师神药绝品五石散,无论何人何物,只要服下此药便会在三天之内听命于我,我将此药传授给桓玄,然后令他控制白鹅,我将此药传给慕容垂,令他控制了这几位北方的大佬,要死,还是要服药,在场各位悉听尊便!”
两外方才高风亮节的江东玄士哆哆嗦嗦的爬到孙恩面前,求饶道:“我吃,我吃,别杀我!”
孙恩冷冷一笑:“那你们两个废物何用。”说罢掌风雷动,顿时将二人击毙掌下。
卢循合击余乔时早已将谢琰放掉,只是因为王轻予的突然叛变和谢家接二连三的败北让谢琰有些噬魂落魄,此时竟也慌张的跪倒在地:“我不要死,我服药,我服药!”
谢玄不胜伤悲,亦恨谢琰怒其不争:“谢家儿郎,可死不可降!”
望着一时犹豫的谢琰,谢安终于开头:“诸位谢家子弟,皆服下吧!”
支墩低头叹息,谢安之心他懂,孙恩或慕容垂即位,天下只不过不名晋朝而已,此二人雄才大略,如今昏沉当道的***朝也应该寻一位明主领导,但葛洪天师梦中之语却是关于天下动荡之大事,倘若事间还有谁能破解五阵连环八卦,恐怕也只有谢安、孙恩,慕容垂联手罢了。
孙恩拍手而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安公,为了证明我定然不负所望,你看我给你把谁带來了!”
阴风阵阵,一队异士三人成排鱼贯而入,均是两眼无神如行尸走肉,青州鲁班门主公输天工,川黔百药门主常回春,算数名家祖成求,妙手画圣顾恺之等等等等一行三十六人缓缓走近草庐,三十六聚集了近乎当时各行各业最为杰出的人才,沒想到却被孙恩邪药控制。
“安公,为这一天我早已筹备十年,本想在建立天使王朝时一展手脚,沒想到一月前天师托梦,我苦心经营的队伍便要提前上阵了,另外我天师道一万步卒与慕容大王从辽东带來的一万鲜卑铁骑均按扎在百里之外,明日便可抵达东山,哈哈哈哈,你看我们的阵容是否可以横扫天下,统领九州,又何怕破阵不成!”
“我隐居东山,以为可以不出门而知天下,却未曾发觉天下已尽为你控制,这绝神五石散果然是阴毒无比,唉,我承认吾不及汝多矣。”谢安接过药丸,一口服下。
谢玄等谢氏族人均为谢安马首是瞻,眼见谢安服下五石散,谢安、谢道韫、支墩、王向冲亦是均是随之服下,孙恩望着众人双眸由清冽变为昏沉,放心的露出必胜的笑容,他转身望着慕容垂到:“慕容大王,只待明日精兵会和,我们便共闯野山,命有天注定,我便破了这个天!”
此时门外再次走进数人,却是谢安守护在东山上下的卫士群体,他们被孙恩部下制服后卫士首领均被强行服下五石散,如今也是完全听命于孙恩。
普天之下,孙恩慕容,再无敌手。
余乔却似一切皆如往常般望着凝视不动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