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让人汗毛一缩,打了个冷战。
祠堂北墙上一张巨大的画像,画像上边古装的一男一女,估计这就是蔡家先祖,画像下边是族谱名讳,密密麻麻的一大堆。
在画像前边是一个非常高的大板柜,板柜上边是三层呈阶梯状由低到高的排位,排位由东到西足有三四米,整整三大排,看得人慎得慌,好像众多鬼hun在盯着这帮贸然闯入者一样。
洪亮看着江风进来以后,回头招呼着一个矮个儿的三级警督道:“老郑,局长来了,快点过来”。
三级警司连忙小跑过来”看见江风光着膀子就进来了,英然是满腹疑狐但是却没敢表lu出来”只当做视而不见了,警礼道:“报告局长,马营镇派出一所指导员郑言向您报道,请您指示”。
江风想回个礼,又发现自己是光膀子回礼”有点不伦不类的,便直接挥挥手笑道:“没啥指示的,这次干得不错,难为你了”。
郑言憨厚一笑,低声道:“局长谬赞了,本职工作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江风所说的难为的意思很明显,这个郑言积极的配合区局挖人家蔡家祠堂,挖完了区局的干警拍拍屁股走了,万一蔡家反应过来,知道是郑言给带的路,那还不得闹翻了啊?就算他们不敢去区局闹,还不得拿郑言当出气筒啊,蔡家好几百口子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够郑言受的啊,更何况人家蔡家也不都是平头来百姓”人家还有当镇长的蔡江呢,虽然镇长也不是派出一所的直接上级,但总归是一级政府领导,掣肘起来也是麻烦事儿,所以说郑言还是担了风险了。
郑言看着光着膀子的局长还算是说了一句良心话,有了这句话便也没有白担这次风险,现在领导啊,坏事儿推给手下,有了功劳全安在自己身上,像江局长这么有良心的还真是不多了。这要是换了一个人来郑言也不能这么听话,关键是江局长凶名在外,让他不敢不从。
郑言心里也苦着呢”找个借口溜出去都不行,江风来的太突然,直接让他去镇政府,也没说什么原因。所以郑言屁颠屁颠的跑到镇政府去了,到了地方洪亮才转述说要挖蔡家祠堂,让他带路,他能怎么说啊,说不知道那就是傻子都不信啊。你郑言在马营镇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指导员竟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蔡家祠堂?那你这指导员也太不合格了!。你不熟悉地形就证明你不经常出勤,你身为派出一所指导员你不出勤,玩的是啥意思?。江局长一牛气当场就能把你就地免职。
就这么着,郑言拧着头皮也得带路,郑言也想了既然已经决定带路,那就不能腻腻歪歪的,别搞得到时候蔡江怨恨自己带路,江局长有怪罪自己力事儿不利,那可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索xing横下一条心积极一点,最起码让江局长看见咱干工作的决心和热情,至于蔡江那边会不会怨恨自己,那也顾不上了,反正江局长才是能一句话决定自己前途的人物,比蔡江重要多了。
江风也没有跟郑言多寒暄,直接就道:“把排位移开,在排位底下的土开挖”。
干警们有点迟疑,这每一个排位都代表着一个死人的鬼hun,谁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啊,是不是横死的厉鬼啊,现在动了他的排位会不会把他惹恼了啊,万一来了一个白sè骷髅半夜三更的挂在chuáng头开会溧移那可太他妈吓人了啊。虽然有江局长的命令,大家还是有点担心,江局长再狠那也是人,现在的对手可是鬼啊,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虽然大家都是有信仰的无神论者,好像不应该mi信那些神仙鬼怪的,但是恰恰是这部分人最是mi信,每个寺庙的香火钱很大一部分都是这部分人求升官问前程撤下的,这部分人心里信西方的老马还真不如信东方的观音。亦或是信街边装神弄鬼算卦的也不错,正所谓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洪亮也知道大家的顾虑,这个时候再讲党xing原则根本不能让手下干警克服恐惧,既然是mi信带来的恐惧那就只能以mi信来破除,便上前低声道:“大伙儿怕啥,恶鬼怕蛮人,咱们有江局长撑着,还怕啥?前两天咱们还上山杀人呢,活人都枪崩了,还在乎死人?一帮子完犊子玩意儿,看我的!”。
说着大踏步上前抓起四五个排位转过身示威一般的看向大伙儿。
大伙儿一听队长说的在理啊,再说队长也亲身示范了,还有啥怕的啊,上去整吧。
江风一看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动手挪动排位了,马上道:“轻拿轻放,注意顺序,别弄乱了,咱们不怕死人可也别让活人太难堪了”他们家子孙犯法了,也别让祖宗受牵连了”。
大伙儿依言在屋里的一角按照顺序给摆好了,七八个小伙子合力把摆排位的大板柜挪开,柜子底下都是水泥地面的,还ting光滑坚硬,根本不是铁楸能挖开的,不过没关系”江风早就预料到这点了,不是带着大锤了吗?。
四五个干警抡开大锤砰砰砰的砸着,这个大锤并不是常见的那种一头圆一头方的那种,而是两头都是方的,一个锤头就有十来斤,老百姓都叫榔头,农村一般垒土墙夯实土层用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