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咱是傻子好忽悠呢?坏点子全在你身上呢。江风越是这么说赵秉海越是认为他知道,甚至这个事儿肯定是江风指使的。
当然了,如果赵秉海真的敢豁出去了把这个事儿和盘托出的话,江风也会跟着吃连带责任,虽然封冲肯定会站出来背这个黑锅,但是江风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是逃不掉的,现在他和赵秉海之间有点麻杆打狼——两头都害怕。
赵秉海不打算再兜圈-子了,把烟头掐灭了以后,盯着江风良久道:“江局长,我现在有一个情况要跟你通报一下,希望你能客观对待,不要顾及我的面子,该怎么办怎么办”。
江风心下一紧,知道戏肉来了,但是戏演到这个地步了,必须入戏!。便装出一副紧张样子瞪眼道:“怎么了赵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小舅子带着俊子闯祸了?”江风站起身一脸怒容的骂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省心的玩意儿,俊子ting老实的一个孩子,是不是他把俊子坑了?您放心,我现在就找他过来给您认错”。江风一边骂着封冲一边在心里祈祷,我的亲小舅子啊,在这部戏中你注定是个损角sè,为难你了当个反派的人民艺术家吧,党国和你姐夫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赵秉海心下有些疑了,江风这小子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假设他真不知道的话,跟他说了以后万一他热血的劲儿上来以后非要声张出去怎么办?。这不是把事儿弄糟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小舅子也有错误,但是眼前的问题是人家的小舅子是上头下来的,咱都不知道人家是哪趟线来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闭着眼睛承认眼前的既成事实,但是这个既成事实无论江风知道与否都必须和他通报,这是绕不过去的。
想到这些,赵秉海叹了口气道:“胜骏和封冲同志的这个狙击小组不是立功了吗?封冲同志上报的时候说的是胜骏自己干的,但是刚才回来的路上胜骏跟我说是封冲同志把着他的手开的枪,实际上是封冲同志独立完成的任务,胜骏在里边完全是个可有可无甚至累赘的角sè,他觉得这份功劳领的愧对于心,所以我想把这个事儿跟你说说,你看看怎么才能纠正这一错误情况”。
这个老狐狸,你要真想纠正的话,你直接去和张部长段厅长说不就完了吗?至于和我来回的兜圈-子吗?你的意思不就是既想把这个事儿办了,又不想担风险吗?。江风暗自在心里腹诽,不过这也正是江风的意图,便如释重负的笑道:“赵厅,我冒昧的问一句,除了这事儿还有别的事儿吗?”。
这话可把赵秉海弄懵了,在自己眼里非常可怕的一个事儿,在小江局长这里好像一点不算个事儿呢,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人家根本没当个事儿啊。便十分郁闷的道:“没别的了,就这个事儿,这个事儿还不严重吗?这是冒领功劳严重违纪啊”。
江风哈哈大笑,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自己动手点上一颗如释重负的道:“赵厅长啊,您可吓坏我了,俊子是我的通讯员,我那小舅子是我的司机,这都是亲近的人,完全是我的左右手嘛,左手立功和右手立功这有什么区别呢?这不都是一样的嘛,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区别,再说了枪还是俊子开的嘛,谁开枪谁领功,正常啊,您多虑了多虑了”。
江风说完这番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的道:“赵厅,您还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我还以为我那小舅子又闯祸了呢”。
赵秉海越看越觉得看不明白了,小江局长这个比喻很绝啊,这个比喻看似是很恰当,但是这是大不一样的,左右手是没有独立思想也不会说话,全都受大脑支配,但是胜骏和封冲不是没有思想的左右手而是两个大活人啊,既然是活人就有不确定的因素。
既然不明白就再试探一下吧,便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道:“江风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把这个事儿归结到左右手上呢?咱们要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来看待问题,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点都马虎不得,咱们这边一马虎就有同志受委屈,虽然受委屈的是你的亲戚,你觉得没问题,可封冲同志会怎么想?古语有云,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咱们不能这么不顾及封冲同志的个人感情,哪怕是你亲戚也不成”。
江风看着赵秉海的表演都快笑坏了,说一千到一万,赵秉海来回划圈,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是怕封冲受了委屈以后闹情绪把这个事儿捅出来,江风需要给他一颗定心丸。便笑道:“赵厅,我那小舅子来我身边就是客串,是si人关系来的,他又不是咱们g口的人,他要这个功劳啥用没有。再说了就算这个功劳是他俩一块儿立的,奖章一人一半,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一人一半不是掰碎了吗?那多不好啊,我小舅子自己往上报的时候就说是俊子立的功,这又不是谁强迫的,要我说啊,咱们都别管俩小家伙儿的事儿,人家哥俩处的好,那是他们的缘分,咱们干涉了反而把原本很简单的事儿整复杂了?您说呢?”。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