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两个大袋子,“把这个背上!”
“这是什么?”顾天好奇地问道,
“军用帐篷、强光灯、瑞士军刀、吃的、喝的!”
“我背一个好吗?”
“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人!”敖雪很想说,如果你不是男人,就不会宝里宝气的不系保险绳从高山上跳下去,自己就不会开着车在碎石林乱的小道上行驶,车也不会早不爆胎晚不爆胎偏偏这个时候爆胎,三个人更不会要靠走才能回到市区。
林依一嘴角动了一动,她想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搭顺风车,凭她倾城的容颜只要一招手车肯定会停下来。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能让顾天吃一点苦头的话敖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反正自己还从没有试过野外露营,今天就当体验一下了。
顾天愤愤地背起两个大包,“怎么走?”一句你是不是男人让顾天没有了反驳的借口,谁叫爹娘让自己带了把,谁叫这个世界男人最命苦!
敖雪一直大山,“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今天为了让这个灾星吃点苦,老娘豁出去了,反正我们是轻装人家是重装,两个包囊八十多斤,我就不信累不死你!
然而,事实没有像敖雪预料的那样,都快到山顶了,顾天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好像他身上背的就是两片羽毛。
“这家伙看上去单单瘦瘦的,没想到这么大力气!”林依一气喘吁吁地说道,
“怪胎!”
“对,怪胎!”林依一随声附和,
顾天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天。敖雪这才注意到,天色渐渐暗了。
“就到这里露营吧!”顾天放下了包囊,
“不行!到了山脚下再露营!”肯定是累了,不能让他休息,拼也要拼死他!
顾天没有理她,从袋子里抽出了帐篷,“一会会下雨,山顶比较好!”
敖雪望了望天,星星闪烁,“真是个蹩脚的理由!”
林依一悄悄地捅了捅敖雪,她累了!
帐篷很快地搭好了,军用帐篷很大,足足可以容纳四五个人。
敖雪一点地吃着压缩饼干,两只眼睛始终没有从顾天的身上离开,顾天一触到那双恨恨的眼睛就立即埋头苦吃,师父说做人要低调,但是为什么自己这么低调了还有人找麻烦?
“我叫林依一!你呢?”林依一打破了沉默,
“顾天!”
“哦,你很奇怪!”
“谢谢!”
林依一咯咯一笑,她看到顾天把吃剩下的骨头往帐篷外面扔,“搞个袋子装起来,这样比较环保!”
“不用,给它吃更环保!”
给它吃?林依一被顾天的话吓得脸色一变,她仔细一听,确实从唰唰的下雨声中听到了一点嘎嘎的声音。
敖雪的脸色也紧张起来,不过从那次狩猎被这个家伙摆了一道,她还是有点免疫力了。
“它是谁?”敖雪冷冷地问道,手中的匕首也抓紧了一些。
顾天一掀帐帘,只见一只浑身白毛的恶狼在那里低头啃着,见到敖雪和林依一,它凶相尽现,露出了满口的尖牙。
林依一啊地一声晕了过去,这可比玩蹦极刺激多了,直接和野兽面对面!
顾天拿起一根骨头砸了过去,“滚!给你好吃的你还吓人!”
“呜呜呜~~~~”白狼发出一声委屈的低鸣,我这也是本能反应好不好?
敖雪按住了胸口,看着白狼离去才敢大声吸气,许久,“这山里怎么还会有狼?”
“哦,它说它是最近才搬来的,没办法,现在它们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比老百姓买房子还难!”
敖雪扑哧一笑,她看了看身边的林依一,看样子没事只是吓晕过去了,“你什么时候和它说话了?”
“刚刚捡柴的时候遇见的!”顾天一脸随意地说道,
“你真的会说禽兽的语言?”
“会!但我不是禽兽!”顾天有点不满意敖雪的用词,
“可以教我吗?”
“可以!不过前提是你要和禽兽独处半年以上!”
“那算了,当我没说!”敖雪的性子一下子败了下来,独处半年,搞不好独处半天自己就只剩下骨头了。
雨停了,顾天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敖雪给林依一盖好被子也跟了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困扰了敖雪很久的问题,
“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
“丰富多彩的男人!”
“给爷爷的木牌是怎么来的?”
“偷的!”
“能不能说一句实话?”
“每一句都是实话!”顾天看着敖雪微微一笑,那个木牌确实是他偷的,历世之前在小师伯那里顺手牵羊来的。
“为什么你总给人奇怪的感觉?”
“因为你用奇怪的眼神去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