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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关东南外五十里的一处平原地带和矮山相接处,为横海军临时的驻扎之地
如今,紫荆关已经被铁马军攻陷,大辽军仓惶北撤,驻扎在距离紫荆关百里处的燕山一带,铁马军距横海军五十余里,大辽军距横海军同样五十余里。
辽军现下还有十五万余骑兵,五万为北撤的驻扎于燕山的骑兵,令十万正驻扎在乌辽边界,乌蒙国听说大辽正在被铁马军攻击,国主比哒可汗大喜过望,统军二十万,御驾亲征,挥师南下,已经抵达乌蒙和大辽边界,不日便要展开全线攻击。
辽国的国主耶律阮震骇莫名,不知该如何应对,整个辽朝廷内,同样是一片慌乱,有人献言,此时要联合南部汉人朝廷的节度使,许以重利,诱使他们出兵來助大辽抵御铁马军攻击,辽军也可趁此机会召回全部骑兵,在乌蒙和辽边界的草原地带,展开与乌蒙的决战,一举击溃乌蒙骑兵,由此才可结了大辽灭国之危。
当康龙和符昭信抵达横海军驻地时,符彦卿已经率领一部人马,前往辽营商谈会军之事了。
符彦卿的亲兵告知符昭信时,符昭信和康龙的脸色同时一变,符昭信挥手屏退亲兵,在中军大帐之中來回踱步,向康龙急问道:“贤弟,父亲已经赶往辽营,咱们该当如何啊,照贤弟先前推测,家父这次去,恐怕凶多吉少,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现在率领全部兵马赶去燕山一带!”
康龙笑了笑道:“大哥,莫急,你这是关心则乱,眼下辽人还不会这么做的,他们还需好横海军抵挡住铁马军,好让他们能够抽出全部兵力与乌蒙人决战一场,小弟猜测,用不了多久,伯父必定是容光焕发的回來!”
符昭信苦笑道:“别出事就好了,怎么可能还会容光焕发的回來,贤弟又在说笑了!”
康龙正色道:“若我所料不差,这次伯父前往辽营,必定是商谈辽人会割让那些地方给横海军,同样还会有其他封赏,伯父这个横海王做的名不正言不顺,他眼下最希望得到的便是外人的承认,无论是后周朝,还是大辽朝,只要有人支持伯父,他必行欣然以对,这点,想必大哥你比我清楚吧!”
符昭信沉默不语,这也是他一直跟父亲关系不是太和睦的原因。
符彦卿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从不会做,从不敢做的事情,现在都敢做敢为,而且还狠狠的去做。
就比如这得到辽人支持的事情,这可是有违民族大义的事情,符彦卿向來是个很爱惜羽毛的人,这次为何会如此不智的做出此等事情來。
果然不出康龙所料,两人在中军帐中休憩不到一个时辰,符彦卿便率领一部人马返回了驻军营地。
见到符昭信到了,符彦卿先是一愣,接着大怒,但见到康龙出现在大帐之中时,符彦卿却转为古怪之极的表情,他似乎也沒料到,康龙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符彦卿见帐中人员杂乱,挥了挥手,片刻间,帐中只剩下三人。
“你怎么在此。”符彦卿首先发问,做到帅案之后,脸色有些阴沉。
“符伯父,不知您可识得公孙大师和公孙霸刀二人。”康龙见礼之后,先不问符彦卿的事情,反而问起了不相干的问題。
符彦卿明显一愣,不过还是想了想,眉头皱了起來,半晌之后道:“不错,老夫的确认识他们两个,他们当初,乃是老夫结拜兄长,此事已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康龙道:“伯父,小侄如今已经找到他们,而且已经帮助他们脱困,公孙大师正在万剑谷千机洞闭生死关,冲击道境,若小侄所料不差,用不了多久,这天下必将出现一位了不得的得道高人,当然,此乃方外高人,即便是出关,亦不会过问天下之事,小侄之所以告知此事,是想向伯父言明小侄心迹,前翻不得已强行带走汀羽,便是令他们祖孙相见,别无他意!”
符彦卿淡哼了一声,道:“神武王,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让老夫向你投降么,你以为老夫如今凭着手中所掌兵马,以及现在所遇大好良机,无法有所作为么!”
康龙苦笑,看來这个老狐狸,头脑之中已经顽固到认不清局势的地步。
旁边的符昭信暗暗着急,向康龙使了个颜色,康龙会意,想了想,笑道:“也罢,有些事情小侄不方便说,那就让大哥你跟伯父好好谈谈吧!”
康龙说着,揭开大帐帷幕,走了出去,望着营地内暗暗出神。
横海军的装束,清一色全都是青色的青藤甲,所以横海军还有个名字被称作青甲军,只是,看横海军的将士大多面黄肌瘦,加之刚才在营地内转了一番,康龙深为符彦卿的自大感到无语。
横海军的装备且不说落后不落后,但是他们运送粮草辎重的民夫营,此时却仅有万余人,而且装备老化陈旧,大规模作战,根本无法快速的把粮草运抵前线战场,一旦遭遇重大战事,横海军必将因粮草供应不及时而导致全军上下挨饿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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