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奇龙看起来是个高大威猛的乞丐,但一旦得知康龙的身份,却立马变成了一个话唠其他几个乞丐,原本也想跟康龙等人说几句话,有他在此,竟然都插不上嘴。
四人也是饿了半日,见那些食物竟全都是卤熟的好肉,暗暗惊奇,丐帮既是花子组成的帮会,竟然还有这等能力,要知如此乱世,能够饱餐一顿稀粥,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想不到他们还能弄来如此丰盛的食物。
几人也顾不得许多,就着酒,开怀大吃起来。两坛酒被康龙和马奔雷兄弟俩很快干完。
吃饱之后,康龙和吴奇龙闲聊起来,了解着南阳县及附近的风土人情,人事掌故。还别说,这吴奇龙自打十岁那年死了父母,逃难至南方,便入了花子会,也就是现在的丐帮,从一个小小的探路叫花,一直干到现在的一方分舵主。
最奇特的是,这吴奇龙竟然在南路三大国中都曾做过探路叫花,见识广博。这探路叫花,在花子会还有个好听的名目,叫做探花,初听到这个名号,康龙四人还哈哈笑了起来。这可是跟朝廷殿试取中的第三名一个名头了,怎能不令人感到好笑。
众人正聊着,康龙忽然眉头一皱,马奔雷等三人也感到有不少人正在接近这间破庙,康龙冷哼了一声,向吴奇龙道:“吴舵主,这南阳县的县令为官如何?”
吴奇龙道:“康爷,南阳县的县令是朝廷新安排来的,听衙门里的人说,好像是个京官,来熬资历的,至于为官如何,因为才来不久,小人还真不知道。”
康龙微微有些诧异,难道如此乱世,大晋朝还在走这套所谓的京朝官序列的程序么?
“那他叫什么名字,你是否知道?”
“这个小人倒是知道,说起这县太爷,还真是个怪人,初次来到本县,就张贴出一张告示,说是以后但凡有打官司的,无论对错,都必须先交纳千文的过堂费,然后县老爷才会出来审案。若是诬告,一旦查出,罚钱十贯,若是被告者确实有罪,不仅要依律判刑,同样也要罚钱十贯。这叫符昭信的县老爷还真是个贪钱的主,不过这招确实管用,符老爷上任一个多月来,还真没有上衙门告状的。有矛盾的,都私下里解决了事了,谁也不愿平白无故的破财不是。”
吴奇龙自顾自的不停说着,康龙却是哈哈笑了起来,马奔雷怪道:“大哥为何发笑?这样贪财的县令,正好砍了,也算为当地除一害。”
“二弟,此人可砍不得,哥哥我正在想如何才能联系上此人呢,这不就给遇上了,这还真是巧了。走,咱们去找县太爷聊聊去。”康龙嘿然笑起来。
算起来自打那日与符昭信大少爷赴洛神楼之约,自今已经三四个月了,这三四个月来,康龙不仅从未见过符昭信一面,甚至连一封信,一个消息都没有接到。想不到这个大哥,竟然被朝廷起用,发配到南阳这个地方来做县太爷了。
按照吴奇龙刚才的说法,他是来此熬资历的,莫非大晋朝想要起用符家人,从而希望符彦卿全力辅佐大晋么?
“王押司,那几个江洋大盗就是跟花子会的人躲到了这里!”有人在外面叫道,接着是一通杂沓的脚步声,伴随脚步声,还有兵器的碰撞声,铁链撞击的哗哗声,乱成一团。
“花子会的朋友,在下乃是本县押司王二水,请出来一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外面颇为客气的叫道。
吴奇龙皱起眉高声道:“王押司,我等并不曾犯了本县的规矩,为何带人来搅扰我等?莫非想从我花子会这里捞油水么?”
外面那王押司呵呵笑道:“阁下是吴舵主吧,花子会向来奉公守法,我王二水又向来喜爱结交江湖上的好汉,怎么会无故得罪吴舵主。只因吴舵主身边的那四个乃是朝廷钦犯,还请吴舵主看在王二水薄面,把人交给王某如何?吴舵主若是不方便,有什么条件,不妨提出来。”
吴奇龙见赶不走这些衙门鹰爪,在康龙等人面前丢了面子,当即怒火就腾了起来,正待发作,康龙却伸手阻止了他,哈哈大笑着对外面的人道:“你们这些衙门公差,吃皇家粮,却不办皇家事,平白的诬陷好人。老子恼将起来若杀了你们,虽痛快一时,却也坏了朝廷的法纪。趁老子还没发火之前,赶紧滚蛋,若是还要啰唣,你还不够格换个人,叫你家县太爷来还差不多!”
王二水听到康龙的话,嘿嘿冷笑几声,“好大的口气!在南阳县城,还这没有谁敢这么跟我王二水说话,小子,你这是找死。我奉劝你一句,乖乖的跟我去衙门走一遭,一切还可看在两位姑娘面上,饶你们一命,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莫怪叫你横死街头!”
吴奇龙听到两人对话,越听越糊涂,越听火气越大,听到王二水提到两位姑娘时,禁不住看了马诗雨和原姬瑶一眼,暗自摇了摇头,心道,康爷英雄了得,竟也过不了美人关,居然为了两个女人,与本县的地头蛇闹起来,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怕对康爷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王押司,这两位是我吴奇龙的至交好友,你们想带走他们,那就是跟我吴奇龙过不去!我朋友看上的女子,那是你能玷污的吗!”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