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县位于邓州西北,有山有水有平原,物产富饶,历史悠久,历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自唐末动乱之后,饱经战火的南阳县城,已经沦落为城垣崩坏,人口稀少的小县城。
这一日晌午,坐落于南阳县衙斜对面的贵客楼里,已经坐满了前来吃中饭的食客。贵客楼的掌柜王大奎,是县衙有名的王二押司的亲哥哥,开这家贵客酒楼已有二十多年的时间。
别看王大奎名字叫的憨傻,其实人却精明之极,靠着本家的弟弟在县衙里做押司,他在这里开酒楼大发利市,这些年除了送到弟弟那里的红利钱,可着实攒下了不菲的家当。
贵客楼分成了上下两层,下面的大堂里摆了五十多张桌子,前来吃饭的大多是附近的一些常客,还有衙门里的伴当,再有就是南来北往的一些客商行旅。
二楼是雅座,设了三十个单间,一般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上去吃食,再有就是谁家吃了官司,要去衙门里打点,少不得就要在贵客楼的雅座里请一些衙门里的押司啊,六曹主事之类的吃饭。县太爷是请不来的。
据说本任县太爷是朝中亲自指派来的,为人极为精明,要请他办事,那就得把银子送到衙门里去,县太爷是绝不肯来酒楼吃饭,给人留下什么把柄的。
王大掌柜此刻正悠闲的躺在一张大大的摇椅上,摇椅的旁边摆放着生了炭火的火盆,手中端着上好的紫砂壶,壶中泡的据说是县太爷送给王二押司的京师贡茶,紫砂壶中的水温刚好合适,王大掌柜就着壶嘴滋的吸了一口,美美的眯了眼,一脸的享受。
我王大奎也能享受皇帝老子喝的茶,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哟。王大奎自得的品着贡茶的茶水,开始琢磨起二弟前日给他安排的任务来。
据王二押司讲,本任县太爷原本是京城里的京官,这次是下来培养资历的,只要熬两年调回去,立马就是入阁进院的人物。
说来也奇怪,这位县太爷年近三十,却是孤身上任,除了几名家仆之外,连个女眷也没携带。
王二押司就琢磨着,这个年龄的人,除了钱财之外,怕是最爱美色。王二押司可是有大志向的,他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当个押司。这位爷既然是从京里下来熬资历的,将来肯定是要回京的,若是巴结好了他,说不得拉扯自己一把,抬举自己往京城里混个差事,不知比这里要强多少。
于是王二押司隔三差五的就会把一些貌美的女子领到县衙中去,可惜县太爷却把她们全都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愣是一个都瞧不上眼。
王二押司就犯了嘀咕,莫非是自己找的这些女子都不合县太爷的口味?还是县太爷嫌弃她们模样生的不咋滴,瞧不上眼?
既然如此,那大哥王大奎在县衙对面开着本县城最大的酒楼,往来南阳的客商行旅不少,他就琢磨着让他大哥留个心眼,但凡往来的客人中,有那生的漂亮的女子来酒楼吃食,也甭管她有没有官人,赶紧往县衙里通报,王二押司好来拿了去巴结县太爷。
王大掌柜就这么一边悠闲的品着贡茶,一边眯着眼瞧着大堂里的客人,还有那大街上往来的行人,一边瞧一边摇头道:“啧啧,这个不行,模样是周正,可惜长的太胖,嗯,那个还可以,可惜就是太小了点,也不知县太爷是不是好这口……”
“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一桌上好的吃食,两间上好的客房,今晚我们要在这里歇上一宿,明日好赶路。”
就在王大掌柜眯着眼对大街上往来的女子品头论足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之极的大汉,牵着一匹骡马走到了贵客楼的楼下大门外,扯开嗓门如同打雷一般的吼道。
“大哥,咱们今晚在这里住一宿,吃完了中饭,下午去行市上找找,看能不能买到马匹,天天骑这玩意,我都快憋屈死了。”
那大汉扭头对后面的人喊道。
王大掌柜已经站了起来,原本打算招呼这个模样吓人的大汉进到里面,眼睛却随那大汉扭头,也看了过去。
这一看,王大掌柜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我的个天爷,天下竟然有生的如此俊俏的娘们啊,而且一下还是两个!我那浑家跟人家一比,那简直连癞蛤蟆都算不上哟。
王大掌柜瞪了一双老眼瞅着马诗雨和原姬瑶,马奔雷却不乐意了,你***老梆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色迷迷的盯着人家姑娘看,一个是他亲姐姐,一个是他刚刚收服的婆娘,哪个也不容这老梆子亵渎。
“喂,我说掌柜的,看什么呢?老子交代你话听见没?”马奔雷皱着眉,推了王大掌柜一把。
王大掌柜不过是个寻常的百姓而已,身子骨哪经得起马奔雷这一推,一跤就跌进了大门里面,紫砂壶摔出老远去,碎了一地。
王大掌柜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三四个膀大腰圆的伙计蹭蹭的从里面跳了出来,扶起王大掌柜,叫道:“掌柜的,怎地了?谁敢动您老人家!”
王大掌柜立起身后,康龙等四人也进到了大堂里,马诗雨和原姬瑶二女一进来,立即就听道一片压低的赞叹声,二女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