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行径,若说不紧张,那是骗人此刻放松下来,感到腹中饥饿,又有美酒美食在前,哪能忍住。
那中年人跟在他身后,本想好好考验一下他,却见他如此随意,好像这里的主人不是自己,而是他,不由失笑,叹道,“好壮士!好酒量!好见识!”连赞三声,声音竟然温和若春风拂面,迥异先前冷硬,予人好感。
那红袍人后面四个护卫,原本面无表情,此刻却被康龙的行径惊呆。能在他们主人面前如此随意之人,世上并无几人,这个土头土脑的高大小子,竟然做到了,怎不令他们惊讶。
四周的俏婢依然面带微笑,显得极有素质涵养,显然经高人**过。
“您过誉了。嘿嘿,本人向来野惯了,不懂什么规矩。王小姐,你也来吃点。经过这么些事情,想来也该饿了。”康龙毫不谦虚,招呼楚楚可怜的王雪儿。
王雪儿面红过耳,摇摇头,轻声道:“你吃吧,俺没胃口。”她父亲刚刚惨死岸边,虽然父仇已报,但从此却只能跟着康龙,流浪天涯。若康龙对她有情,把她收入房中,她的命运也算好点。若康龙对她无意,真把她送到太原府姑父家去,她恐怕此生再也没有快活日子。
王雪儿心潮起伏,面色时而苍白,时而红润,自怜自伤,一双妙目,只在康龙身上打转,却不敢开口去问。
她虽然在刚才向康龙透露心曲,康龙却没有任何答复,怎不叫她担忧。她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告诉康龙,她在太原有亲戚,不管康龙如何待她,她也要设法留在康龙身边,哪怕为奴为婢。
酒足饭饱,康龙倒身侧卧红毯之上,神态写意悠然,看着那红袍人,道:“阁下是符家当代家主么?”
“大胆!敢如此和我主说话!”红袍人身后护卫,跳出一人,戟指康龙,呵斥道。
康龙不屑一哂,道:“小子,别在老子面前装横,老子可不吃这套。老子和你主人说话,哪有你聒噪的份?”
那护卫蓦然变色,大怒上前,挥起拳头砸向地上康龙。
“住手!”
“嘭!”众人眼前一花,那护卫身体倒飞出去,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其余三卫大惊失色,纷纷抢到红袍人身前,护住主人,紧张怒瞪康龙。
船舱响起踏踏脚步声,数十名杀气腾腾便衣护卫,进入舱中,手中长枪短刀,纷纷指向康龙。
王雪儿何曾见过如此阵仗,惊呼一声,面色苍白停在康龙身边。
康龙面不改色,依然吊儿郎当的斜眼看着红袍人。
“哈哈!壮士果然好胆色!”红袍人哈哈大笑,折扇一挥,众护卫收起兵器,退出船舱。那三名护卫也转到他身后。先前被康龙踢飞出去的护卫,挣扎起来,面现愧色。
红袍人踱步走到康龙跟前,学他坐到地上,神态洒脱不羁,“本人符昭信,我符家家主乃是家父。请教壮士大名如何称呼?”
侍女托着铜盘,盘上一个银酒壶,两只银杯,侍女跪伏在符昭信旁边,另一侍女也跪伏旁边,斟满美酒。
符昭信端起银杯,一杯递与康龙,一杯端在手中,轻抿一口,眯上双眼,微微叹息,有种说不出的华贵之气透出。
“噫!竟是江南名酒女儿红!啧啧,还是二十年陈酿,却不知谁家闺女,这么大还未出阁。”康龙一口饮尽杯中女儿红,也是眯着双目,叹息道。
侍女微笑着跪行至他身旁,为他斟上女儿红。由于离康龙身近,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男子气息,面现酡红,竟比杯中那红艳的美酒还要醉人。
康龙闻到侍女身上醉人香气,睁开眼斜眼打量那侍女。舱中光线明亮,那侍女上身着短袖单襦,亵衣露出,低垂的头颅下,露出白腻腻两团高耸嫩肉,禁不住心里一荡,浪子本色显露,伸手在那侍女胸前掏了一把,放在鼻端闻嗅。
侍女面色更红,娇吟一声,美妙的身子轻轻颤动,显然情动。
红袍人和康龙同时哈哈大笑。王雪儿面色却更加苍白,嘴唇紧抿,眼圈通红,双手紧握,悄悄别过头,不知想到什么。
这些侍女都是符昭信精挑细选,又经高人**,无论模样身材,还是涵养素质,均是百里挑一,专门用来笼络名士人才。
符昭信眼中闪过喜色,眼角不经意的望向那侍女。那侍女乖巧的移到康龙身后,扶起康龙头颅,放到高耸柔软的胸前,任他枕着。
康龙扭动头颅,感受后脑传来阵阵绵软而富有弹性的滑腻感觉,长长叹息,心里感慨,难怪这年月,人人都想着爬上高位,或者裂土自立。
单是这种奢侈的生活,便非寻常人能够享受得到。同时暗暗钦佩符昭信高明,如此心细,拉拢他的手段不经意就展开。
王雪儿再也忍不住,双肩颤抖,告罪一声,脚步踉跄,跑出舱外。符昭信示意旁边另一侍女跟出,同时挥手,手下全部离开船舱,旁边的侍女也被他示意退出。
康龙不舍的在那侍女胸前再掏一把,似乎不甘模样。那侍女红了脸,突然大胆望向他,在他脸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