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响起了马匹的嘶鸣声,麻叔谋正趾高气扬地坐着高头大马往前走,王伯当这厮眼尖,忽然道:“麻哥,您看前面,躺着一死尸!”
麻叔谋皱皱眉头道:“你小子,大惊小怪地干什么,估计是哪儿的醉鬼,昨儿晚上被雷劈死了!”
说着,麻叔谋回身向身后叫道:“去两个活的,看看这厮死透了沒有,要是死透了,就点把火烧了,省的过两天天晴了变臭了,快点儿的,老子还急着进长安城见皇上请功來着!”
身后几名士兵急忙窜了出去,來到楚云飞身边,伸手把楚云飞翻了个个儿,有个士兵探了探楚云飞的鼻息,只觉这厮鼻息中还有气喷出來,虽然有些微弱,却不是死透了
这士兵急忙向麻叔谋叫道:“麻将军,这厮还沒死透,要不您过來看看!”
麻叔谋老大的不耐烦,一个醉鬼,还用得着老子上去看看,麻叔谋挥挥手道:“给老子抬过來,让军医看看有救沒救,要是有救的话,就给灌两付汤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兄弟们积德了!”
几名士兵皱着眉头,老大的不愿意,心说这厮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臭水坑里面爬出來的,浑身腥臭,这可怎么抬啊。
不过麻长官吩咐的,众士兵还真不怎么敢违抗,相互看了一眼,只好期期艾艾地把楚云飞抬了起來,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一个士兵眼尖,叫道:“麻将军,这厮还是个带刀的!”
麻叔谋嗯了一声道:“妈的,说不定是个逃兵,快点儿给老子弄过來,磨磨唧唧的,想耽误老子的脚程不是!”
几名士兵七手八脚地把楚云飞抬到麻叔谋马前,随手就丢在地上,楚云飞丝毫未觉。
麻叔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楚云飞,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是哪儿來的家伙,怎么弄成这么一副肮脏模样。
他挥挥手道:“军医呢,军医來了沒有!”
一名军卒打扮的郎中疾步跑了上來,低头看了看道:“将军,您好歹让人把这厮身上弄弄干净啊,这可怎么个看法,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麻叔谋有些不耐烦了,心说老子还等着进长安城中面见皇上,这要是迟了,那可是杀头的罪过,你小子还在这里跟老子磨叽。
他哼了一声道:“你这狗头,医者父母心,这人不就是脏了一点儿,治病救人,还在乎人家身上有些泥土不成,快给老子看看,这厮究竟能不能救活!”
旁边一名士卒伸手把楚云飞身上的刀解了下來,往起一提,竟然沒有提起來,这厮不由的叫了一声:“麻将军,这刀可真有些重啊!”
麻叔谋怒道:“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泡妞去了,当兵吃响的,连他妈一把刀都拿不动,回家找你老娘再吃几年奶去,妈的,尽给老子丢人!”
这兵卒被麻叔谋训斥了两句,脸色憋的通红,当下不敢多说,低头双手用尽力气,好不容易才把修罗刀连刀带鞘从楚云飞身上解了下來。
这厮双手捧着刀,脚步都有些不稳当了,向麻叔谋马前走上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麻叔谋皱了皱眉头,向旁边站着的几个兵卒叫道:“你们这几个货,都***是木头不成,还不去帮帮这痞子!”
几名兵卒急忙上前,帮着这兵卒把修罗刀扛了起來。
麻叔谋一把抓住刀鞘,心头微微一动,心说这刀还真是邪门儿,怎么这么重的杀气,而且,这把刀还有些熟悉。
他微微一怔,刚要把刀拔出來的时候,身边的王伯当已经叫了起來:“麻哥,这刀怎么这么眼熟啊!”
麻叔谋心中微微一凛,心说对啊,这把刀还真是眼熟啊。
想到这里,麻叔谋沒敢鲁莽拔刀,向几个士卒道:“去打盆水來,把刀和这人都冲洗干净了看看!”
几名士卒急忙奔上去,不一会儿,就提着木桶回來了,麻叔谋挥挥手道:“给这人脸上擦干净了,把刀也洗洗!”
士卒们听了麻叔谋的吩咐,二话不说,抬手就把一桶水泼在楚云飞身上。
麻叔谋大吃一惊,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來不及了,他急忙跳下马,抬脚把一名近前的士卒踢飞,口中怒骂道:“妈的,这***是你娘教的吗,慢点儿都不知道吗!”
说着,麻叔谋低头往地上的那人望去,这一看之下,麻叔谋忍不住叫了出來:“太子爷!”
他这一嗓子,把旁边的士卒吓得差点儿沒死过去,几个胆大点儿的往前凑了凑,低头仔细一看,忍不住是一阵眩晕,不由得纷纷脱口叫道:“我的个老天爷,当真是太子爷!”
麻叔谋怒道:“给老子闭嘴,快去打几桶热水來,帮太子殿下擦洗干净,额,不对,是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这一下士卒们哪里敢丝毫迟疑,撒丫子就往外跑,比受惊的兔子都要快的多,片刻之间,已经弄了几桶热水过來,小心地替楚云飞擦洗干净。
麻叔谋当机立断,吩咐士兵立刻就地安营,生火热水,煮药,一切以皇上的龙体为重。
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