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微微皱眉,似乎也感觉到什么,轻轻哼了一声道:“沒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楚云飞知道他也感应到了这几名胡汉的气息,点点头道:“是几个吐谷浑的高手,一路追杀我们过來的!”
这老头点点头道:“晋王爷,你们先到车里避一避,我先会会这几位高手!”
楚云飞见识过这老人的本事,见他肯出手帮助,不由的心中大喜过望,急忙躬身道谢道:“多谢老人家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却怎么能当得起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老人家淡淡一笑道:“晋王爷,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老头子我叫定延平,说起來,可能晋王爷不知道了,不过我也算是隋朝的旧臣,能为晋王出一分力气,也算是尽尽心!”
楚云飞不由的一愣,心说定延平,难道这老头就是开隋九老之一的老头双枪定延平,怪不得有这么大的本事
定延平见他神情,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估计这晋王杨广听过自己的名头,要不然,该不会这么一副表情。
当下定延平道:“晋王爷,您这就陪着兰陵公主先过去休息片刻!”
说着,定延平向后面招招手,一名汉子拍马走了上來,定延平向他吩咐一声,这汉子带着楚云飞两人往后面走去,來到一辆马车旁边道:“晋王爷,这辆马车上的乘客刚下去,您二位先上去休息一下!”
楚云飞点点头,抱着兰陵上了马车坐下。
兰陵眉头微微皱起來,望着楚云飞担心地问道:“哥哥,这位定老将军,能挡得了那几名胡汉吗!”
楚云飞缓缓摇头道:“妹子,我也不知道,这定老将军武功高强,即便是挡不住,也不见得就能输了,况且他手下能人无数,单是这个送我们过來的汉子,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兰陵点点头,她眼力也相当高明,自然看出这年轻人武功不弱,这定延平手下要是再有四五个这样的人物,那几名胡汉也不见得就能胜得了他们。
楚云飞见兰陵依旧满脸担心,笑笑道:“妹子,不要担心,等一下我也出去看看,你先运功疗伤要紧,不要想那么多!”
兰陵点点头,盘膝坐了下來,眼观鼻,鼻观心,运功疗伤。
楚云飞静静地坐在旁边,见兰陵神情沉静,浑身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碧绿光泽笼罩起來,心中不由的有些惊奇,心说估计这就是玉器中的能量留在兰陵身体中,所以她运功疗伤的时候,浑身仿佛都笼罩了一层绿光。
楚云飞一面留意兰陵,一面屏息凝神,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只是不想让兰陵担心,定延平武功虽然强横,却也不见的就是那个伤了兰陵的胡人的对手。
车队缓缓往前行进,定延平显然知道即便是自己快马加鞭地狂奔,也跑不过这几名高手,况且他为人外和内刚,骨子里面十分孤傲,哪里肯亡命奔逃。
楚云飞感觉到杀气慢慢地逼近,片刻之后,杀气静止下來,牢牢地钉在前方。
楚云飞心中明白,这是那几名胡汉找來了。
定延平的声音传了过來:“各位,不知道是哪条道儿上的英雄好汉,为什么挡住我们的路!”
随即那胡女的声音传了过來:“老爷子您言重了,我们哪里是揽住您们的道路,只不过是追两个逃犯,迫不得已,这才挡了您的路,还望老爷子海涵!”
定延平冷冷道:“是吗,追逃犯跟老头子我有什么关系,让开了,我们还要赶路!”
弥罗冷哼一声道:“老头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赶快给老子把人叫出來,要不然,不要怪老子大开杀戒!”
定延平淡淡一笑道:“几个蛮子,也敢到中原來撒野,当真是欺我中原无人了吗!”
弥罗还要说话,却听见旁边钵罗汉柔和的声音响了起來:“弥罗,不得无礼!”
弥罗听到钵罗汉的声音,急忙躬身应声道:“是,师父!”
钵罗汉本來背对着定延平等人,现在却慢慢地转过身來,向定延平淡淡一笑道:“钵罗汉见过老人家,不敢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
说着,钵罗汉微微躬身,向定延平合十为礼,神情之间,竟是十分恭敬。
定延平静静地注视着钵罗汉,轻轻地哼了一声道:“钵罗汉,长生天钵罗汉!”
钵罗汉淡淡一笑道:“正是区区,难得老人家远在中原,却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这话的意思本來有几分自傲,偏偏钵罗汉说來娓娓动听,竟然沒有丝毫傲气,仿佛他的名声远扬异域,只不过是冰糖开水一样平淡无奇的事情。
定延平心中暗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钵罗汉只是静静地站在当地,却有一种如岳临渊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压力來,只是这种压力却不很明显,似乎只是淡淡地,如同波浪般轻柔飘逸,却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压力的存在。
不霸道,不嚣张,却充斥着整个空间之中。
定延平淡淡地道:“久闻大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