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冷哼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
一名黑衣人冷冷道:“我们是什么人不关你的事情,你要是想活命,趁早把这人放下來,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兰陵慢慢地把楚云飞放在地上,这厮竟然有模有样,呼呼地打起呼噜來
兰陵心中多少有些着急,虽然她依言把楚云飞放在地上,心里还是非常不放心,不知道楚云飞究竟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忍不住低头向这厮看了一眼,接着淡淡的星光,兰陵看的清清楚楚,这货正向自己俏皮地眨着眼睛,示意自己沒什么事。
兰陵这才放下心來,知道楚云飞虽然喝了不少酒,还沒有醉的一团烂泥。
她反手拔出阿蛮剑,向远处微微一指,叫道:“有本事先过來杀了我!”
第一个过來的黑衣人已经摆脱了拿名卫士的纠缠,走了过來,看了看兰陵手中的长剑,皱了皱眉头道:“两个都捉活口!”
黑衣人说着,向后挥了挥手。
在他心中,楚云飞已经是一团烂泥,兰陵虽然手持宝剑,毕竟只是个女流之辈,黑衣人还沒放在心上。
当下一众黑衣人纷纷向兰陵围过去,手中的兵器闪闪发光,一双双眼睛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兰陵手舞长剑,丝毫沒有退缩之意,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一众黑衣人的眼光。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道:“还愣着干什么,拿下了!”
众黑衣人听了,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兰陵围了上去,一瞬间,只听见长剑叮叮当当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当当的一阵响声过去,黑衣人的兵器断了一地。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道:“饭桶,她用的是宝剑!”
说着,这人忽然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向兰陵急刺过去。
兰陵发现自己手中的阿蛮剑竟然是削铁如泥,丝毫不在楚云飞的修罗刀之下,不由得心中狂喜,心中安定下來,手中阿蛮剑飞舞咆哮,反手向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
这黑衣人却非常机警,不等兰陵手中的阿蛮剑來到,长剑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斜斜地向兰陵腰间刺去。
两人手中的长剑飞快地在空中盘旋,一眨眼间,已经交手十余招,长剑在空中竟然连一下都沒有碰到。
众黑衣人眼见不对,纷纷捡起地上宫廷侍卫的长剑,向兰陵围攻过去。
兰陵想起楚云飞刚才向自己眨眼的情景,也不恋战,急忙往后退了出去。
一众黑衣人纷纷向兰陵追上去,为首的黑衣人却停下脚步,向楚云飞走去。
他虽然知道楚云飞已经烂醉如泥,却也不敢丝毫大意,两只眼睛始终戒备地望着地上的楚云飞。
楚云飞恍如未觉,依旧呼呼地打着呼噜。
黑衣人手中长剑如风,向楚云飞急刺了过去。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到楚云飞的身上,地上静止不动的楚云飞忽然一声长啸,匹练般的刀光从半空中向黑衣人疾飞过去,如同一阵惊雷闪电般惊心动魄。
黑衣人大吃一惊,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向后疾飞了出去,手中长剑向楚云飞胸前急指,希望能挡一下楚云飞的凌厉攻击。
只听见一阵叮当的声音响了起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仿佛豆腐般碎成段段,黑衣人急忙往后飞跃,修罗刀已经迎面而來。
刀气逼人,寒光冰冷。
黑衣人闷哼一声,双掌忽然向楚云飞急推过去,只听见轰地一声响,修罗刀仿佛看到了一堵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楚云飞的身体被震的微微一晃,随即停了下來。
这厮喝的酒果然有些多了,被山风一吹,隐隐有头晕目眩。
黑衣人的身体像是一个断线的纸鸢,向远处飞了出去,只听见他哇地一声,在半空中已经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即身影落地,向远处暴喝一声:“上!”
数十名黑衣人从林带中冲了出來,无数枚箭矢向楚云飞和兰陵疾飞过來,楚云飞挥刀拨开,手中修罗刀如同切豆腐一样,和长箭一碰,立刻把长剑砍成两段,只是这些弓箭手的力气当真大的惊人,显然都是精心挑选出來的勇士,每一次修罗刀和长箭相击,楚云飞都能感觉到手腕处传來隐隐酸麻的感觉。
他知道这些黑衣人无一不是高手,再要恋战下去,恐怕自己和兰陵都不一定能脱身,想到这里,楚云飞暴喝一声,向兰陵飞快地冲了过去,两人合力往外一冲,刀剑齐施,立刻发出一道强烈璀璨的光芒,一众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纷纷折断,一晃眼之间,两人已经冲了出去。
为首的黑衣人向众人挥了挥手道:“撤!”
他刚才和楚云飞一记硬拼,胸口处传來一阵沉闷的感觉,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现在见楚云飞和兰陵刀剑合璧的声势,不敢恋战,随即决定撤退。
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咕噜噜地说了半天蛮语,大概是说放虎归山,以后想杀他,可就不容易了。
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只是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