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面色一变,震惊莫名,
“时未寒也参与当日之事。”林暮面带愤恨,咬牙切齿,旋即他又明白过來,不解道:“你之前不是说,他不会参与此事么。”
隐心镇定自若:“时未寒沒有,也不会参与此事,但并无法说明,他不知晓此事。”
“难道说,他和御灵宗沆瀣一气,与我们为敌。”林暮猜测道,
“以时未寒眼光,他不会做这样事情。”隐心微微笑道:“如今局势还是掌握在我和无双真人手里,若虚真人实力绝强,但不到必要时候,他绝不会出手,铲除御灵宗,就是铲除天霄界隐患,这点时未寒不会看不出,他若站错队,葬送的就不止是他一人,还有整个千羽剑门。”
“那他如何知晓。”林暮大惑不解,
隐心淡然一笑:“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华锦。”
“华锦。”林暮眉头一皱,略一回想,便道:“当然记得,此女心性毅力甚至不逊于我,当初她进入门中,硬是拖着虚弱身体,血淋淋爬到峰顶,极为震撼人心,随后被寒冰长老收入门中,不知前辈为何莫名说起她。”
“这就对了。”隐心道:“此事和她关系重大,能否查出你父母下落,全看她是否活着,这是至关重要一个人。”
一句话,让林暮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都是哪跟哪,
“愿闻其详。”林暮索性耐着性子,静等隐心下文,
隐心淡然道:“当初我们和时未寒摊牌,离开千羽剑门,当时我身负重伤,曾在一座山峰下驻足,随后你返回雾之湖带出你那帮弟子,我们方又继续赶路,前往弄焰门,你是否都还记得。”
往事一幕幕浮现,林暮略一回想,回道:“都记得。”
“这些都是你知道的,我就跟你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吧。”隐心陷入回忆,徐徐道:“我身负重伤,虽然瞒过时未寒,但他过后立即发现破绽,心中起疑,于是前來追赶,但幸好被我提前一步察觉,我们趁早离开,方逃过一劫。”
“这其中难道有猫腻。”林暮不由问道:“來龙去脉是什么。”
隐心娓娓道來:“这其中猫腻就是,时未寒在我们随行一人身上留下神念,他能靠着这道神念,來探察窥视我们行踪,当时我就发觉此事,只是并未声张,暗中留了一手,沒想到还真有用到这一步棋时候,世事无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林暮恍然大悟:“时未寒神念,难道就是留在华锦身上。”
隐心微笑点头:“正是,华锦是寒冰师妹弟子,为人低调,不喜言语,极少会有人注意她,时未寒这一步棋下得极好,甚至,都能救他一命。”
骆言面带笑容:“师兄意思是,时未寒在华锦身上留下神念,能够探察我们,也定是能探察到当日弄焰门灭门之事。”
隐心微微点头:“即便他错过当日情形,只要华锦还活着,他现在定是能探查出华锦下落,我们顺藤摸瓜,找到林暮父母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原來如此,
林暮面上浮现一抹喜意,现在,他总算不再是一头雾水,父母和石头下落,都将水落石出,
骆言却是皱眉道:“即便时未寒知晓,只怕他也是不会來告诉我们。”
隐心深深望一眼林暮道:“时未寒唯利益至上,沒有好处,他的确是不大可能告知我们,但是,这同时也是他极大缺点,只要我们能拿出令他满意条件,不愁他不说,反倒会主动來帮我们。”
“什么条件。”林暮忙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能救出我爹娘。”
“主动权如今掌握在我们手里。”隐心望着面带紧张林暮,微微笑道:“他想要什么条件,还是要看我们意愿。”
“此话如何说。”林暮大惑不解,
骆言望一眼隐心,随即道:“如今时未寒处在劣势,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能夺去他掌门位置,将他击杀,以他现在处境,自保就是最重要,我们想满足他需求,就得保证他安全,至少,我们不能对他动手,这就是条件。”
林暮骤然愣在原地,面色变幻不定,
时未寒这一步走得当真妙绝,就这样就能轻描淡写抹去过往一切,
想起过往种种不公待遇和欺压,林暮怒气翻涌,极难平静,如果可能,他恨不得亲手杀了时未寒,
但想起父母现在境遇,一盆冷水浇在他心头,所有怒火,都不得不熄灭,
父母性命和个人仇恨,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只是,即便他能放下仇恨,不去找时未寒麻烦,但隐心呢,
当初隐心几乎死在时未寒手中,堪称是生死大仇,两人恩怨极深,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就在林暮思绪纷乱间,隐心淡淡笑道:“那就答应他就是了,我已是看开,过往一切都如云烟,说到底,我还应该感谢时未寒,若非他,我也不能领悟剑意,要知道,以我现在剑道造诣,假若凝结元婴成功,剑道造诣再有所增进,逆阶灭杀凝神都不是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