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即将需要面对的三场大战,菊花团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二十多天过去了,经过了五场连胜战斗,虽说郭暖极力保证自己团队队员的损伤,不过除了一个天竺人残疾和一位年轻而又毫无实战经验的亚细亚角斗士战亡了,郭暖知道踏入了角斗士行列便意味着死亡一直陪伴,在距离大唐前几百年的罗马帝国角斗历史中,几乎很少角斗士能在角斗士生涯中撑过三年的,百分之九十的角斗士角斗中战死,剩下的幸运儿专业成为角斗士学校的教官,或者功成名就之后在奴隶主主人宽宏大量的许可下换回自由身隐退江湖成为平民
可是,如今的郭暖能吗,他不能退,只能一直前进,知道终极决赛,扁鼻子对于接下来的三场比赛显得很是重视,他和蒙古部落王子合伙几乎压上了自己的棺材本钱,要是郭暖的团队能赢得三连胜,他的身家立马可以膨胀三倍,既能凭借郭暖这个常胜角斗士为自己这个主人获取利益的同时也可以增加自己的名声,在角斗文化盛行的至善城,拥有一个重量级明星角斗士,主人可是颇有面子的事情,这决定的因素还是暴利驱使。
训练,加紧训练,郭暖必须在短短三天里好好琢磨一下李祀赠送给自己的那本“李氏剑法”的奥妙,也许有了这套剑法,他的剑术可以上一个台阶,增添自己一份实力无疑在惊险万分的角斗赛场上有时候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帮助。
第二天一大早,扁鼻子主人匆匆召见了郭暖,不同于往日的角斗前夕的镇定,如此频繁的找郭暖谈话,看的出扁鼻子老板很是上心这次比赛,当然,郭暖也明白,要是输了,扁鼻子在意的不是郭暖几个角斗士的小命,而是他那豪赌的家产。
走进扁鼻子装潢堂皇富丽的大厅中,脚上松软地踩踏着地上松软的波斯五色羊毛地毯,中央墙壁有一个烧火的围炉,清晨气温还有些凉意,炉里架着熊熊燃烧的香木,燃烧的木头散发出清香,沁人心脾。
作为角斗士,除了一个月极少的自由活动时间外,大多时间都为角斗战斗而准备的繁重枯燥训练,郭暖黎明破晓就要起床到教材上训练,这次扁鼻子叫仆人通知郭暖到客厅一叙,郭暖急忙忙赶过去,连带着身上沉重的具装盔甲和手中精美利剑武器都没有卸下来,不过显然扁鼻子对于郭暖这个有高贵贵族休养气质的特别角斗士很是信任,所以当郭暖手提着武器闯入客厅时,门外的护卫也没有阻拦。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悬挂着不少壁画,不过不是风景彩色画,而是关于各式角斗场上厮杀的精彩瞬间场面描写,血腥又残暴,当然郭暖站在自己角斗士职业角度上来看的话,这壁画上角斗士人物的技巧和力感都很华丽唯美,除此之外,郭暖还瞥见左侧一副与众不同的画面,两个身材妙曼的罗马女性角斗士正奋力厮杀,即使是身上伤痕累累,血迹纵横,但脸色刻写着男人的刚毅和不屈,这让郭暖肃然起敬,暴力中的美学,因为贵族需要角斗带来的娱乐,女子也有机会展现如悲壮威武的一面,这是角斗士残酷游戏的讽刺还是无奈,话说郭暖还没有遇到女性角斗士对手呢。
室内有许多角斗士文化的艺术珍藏,扁鼻子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一个典型的角斗士竞技迷,同大多数热爱角斗士娱乐的贵族老爷一样,客厅的装饰都少不了像角斗士厮杀壁画,角斗士石膏雕塑,全套铠甲之类的。
郭暖透过鸭舌密闭青铜头盔的细小格栅孔扫视着梨花木架上陈列的一件件武器,铠甲,由于时常被仆人擦拭的缘故,虽然武器,铠甲都上了一定年纪,但都显得精光发亮,好似崭新打造不久的。
扁鼻子从隔壁穿着睡袍,双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哈欠,他显然是昨晚没有睡好,隐藏在华丽沉重头盔的郭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他猜测八成是想着几天后的角斗比赛忧虑的吧,因为这位扁鼻子至善贵族除了对于角斗热衷余外,而不是昨晚床上与女人激战所致。
扁鼻子这个便宜主人很奇怪,不像大多数贵族老爷一样,好色纵欲,娶了一房房小妾玩弄,对于女色方面他并不感冒,听仆人私下小摊说,扁鼻子主人的正室是一个至善王室女子,结婚十年都没有纳妾,直到后来他才纳了一房妾,不过很快生了一个庶子后,便把小妾赶回娘家去了,此后他再没有纳过妾,当然这并不是说明扁鼻子对于自己这个正妻有多衷心,而是正妻生不出来一个子,没法子扁鼻子只好再娶一房延续香火。
“郭暖,坐下吧。”拖着蓬松的白色睡袍,扁鼻子用僵硬但流畅的汉语跟郭暖交流,扁鼻子年轻时曾亲自带领着自己麾下的商队到大唐与汉人做生意,所以他也会汉语与郭暖交流。
郭暖耸耸肩,表示无奈的举动,扁鼻子哑然哈哈一笑,他才意识到郭暖如今穿戴着沉重的全身铠甲,显然不太方便坐在地上的软垫上。
“那就站着吧。”扁鼻子不以为意笑了笑,他打了个响指,幕后侍立的仆人立马走了进来。
“要羊奶茶,还是牛奶茶。”扁鼻子问。
“要一杯清茶,谢谢。”郭暖优雅地脱掉头盔,站立着跟扁鼻子说着,话说这密封的头盔笨重不说,一到训练,没十余分钟,便能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