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商人打扮的尼雅胖子,灰头土脸的显得异常狼狈。
“报告,方才正要偷偷潜入前城区,怀疑是准备给后城区死守的尼雅敌军通风报信,间谍一名,但他死不承认。”一个士兵拿着钢刀架到尼雅人的脖颈上回答道。
“杀了。”没等尼雅人吭声,校尉一声令下,士兵们拖着地上爬滚的尼雅人,像是死狗般拖拽了十几米抵达到了阴暗墙角,吐谷浑人举起长刀,瞬间十几把刀刃便将大脑一片白蒙蒙的尼雅人剁成血尸体。
城外尚有几万在城门口围堵着的吐谷浑敌军,前城区心生绝望的尼雅百姓出逃城外基本无望,被屠杀了二十多万之后,仅存十余万百姓,黑夜里借着黑暗的掩盖,前城区的尼雅百姓成群结队冲向尚未沦陷的后城区。
看着前城区那些大量疯狂不要命的同胞们结队朝自己一方城区拼命奔跑着,后面则是追杀的吐谷浑士兵,加上巷道两边窗户,屋顶驻扎的大量敌军弓箭手,一个个尼雅百姓沿途倒下,不过还是有少量幸运儿成功跨越死亡巷道跑到了后城区。
“接应他们,快!!。”大皇子几乎三天三夜没有睡眠,他眼珠子充满了恐怖的血丝,看着街道另一头同胞们被敌人疯狂地收割着生命,一个个痛哭哀嚎着成片倒下,他狂吼了一声。
后城区死守的尼雅军队大受刺激,他们听到大皇子的号令顾不得几近被惨烈战争榨干的精神和体力,大伙纷纷急速跑向前城区敌人防御线眼皮子前接应同胞们。
大皇子大受刺激,他亲自吹起气势磅礴的号角,指挥着士兵发起一次次冲锋。
一个颈部大动脉被割破大半的士兵刚被医护兵从前线抬下来,在灯火模糊的映照下,眼神涣散,手忙脚乱地医护兵们用布条缠绑在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大皇子跪倒在地上,看着眼前地上担架上大量喷涌鲜血的尼雅士兵,他呜呜哭咽着,泣不成声。
“还能坚持吗。”大皇子看着再精湛医术也无力回天救治的伤员,双眼噙泪的他呢喃着轻声说道。
“呜!!”士兵喉部大出血,气管破损后鲜血蔓延到了口腔中,僵硬无神的士兵尝试着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淹没了他的言语,头一歪便断气了。
大皇子扭曲的脸孔悲痛不能制止,他只能强忍着心头将要喷涌而出的怒吼,缓缓地用手掌覆盖上了士兵死后也没有闭合的眼睛。
大皇子身后来回急促奔跑运输的伤员,有些士兵在医护兵用担架抬到半路便断气了,在颠簸中震出了担架外,士兵的手心恰好轻轻拍到了旁边发愣的大皇子的手背,担架里的手早已冰冷。
白天的敢死队全部冲锋到了最前线,全部倒下,夜里在尸体堆中被冒着生命危险的勇敢医护兵抗了回来,其中不凡有少数没有断气的敢死队员。
运输中,重伤的敢死队员从担架中笔直地伸出一条沾满血迹的手臂,五指紧握成一个用力的拳头。
街道两侧靠墙的休整尼雅士兵看着这个匆匆从巷道撤离的担架伸出的拳头,不屈的精神让他们原本颓丧的斗志忽然又点燃了勃发生机。
街道后区休整的士兵们,紧绷的神经让他们毫无睡意,谁知道夜里的敌人会不会发起突然袭击呢。
一个年轻的伙房后勤士兵,细瞧他的稚嫩青涩的脸庞,还是个孩子,他从脏兮兮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埙,夜里悠悠响起了一曲苍凉的音符。
西域他国的云游诗人留居尼雅他乡多年,早已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第二故乡,这次尼雅都城被围,一个外国诗人毫不犹疑地加入尼雅守城军队。
旁边的小青年吹奏着埙乐,云游诗人喃喃念起诗章:
“生,与死早已不重要,徘徊中早已习惯,战斗只为了打败侵略者,守护祖国的荣耀…”
又一个黎明将至,决战最终帷幕拉开,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