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牧马的步兵的补贴,只要自愿给骑兵牧马的人一个月可以多领二百多文钱的补贴,由于担心这些措施不能彻底平息步兵的怨气,恐怕带来隐患,军区特意上报了朝廷处理。
这次闹的那么大事儿,连远在长安大明宫的皇帝代宗也惊动了,八百里加急六天后收到朔方营啸的事情后,朝野文武百官震动,紧接着朝廷飞鸽传令,然后派三品宣慰使急赴朔方慰问处理。
郭暖确实感受到了这次不一样的气氛,宣慰使在十月来朔方军区后,每位士兵都领到了五匹绢布和一壶清酒的慰问。
冬季攻势加紧了,营啸的事儿已经被繁重的训练抛弃九霄云外,步兵们也奋战在高强度的操练中,郭暖听海队听说小道消息是,冬季准备越过青海湖和吐蕃军队来一场万人规模的大战,作为近邻吐蕃高原的朔方军区首当其冲,战争的发起重担就落到灵州军区上了。
第一次要参与大战,郭暖和大彪他们显得有些兴奋不已,有大型战争便意味着机遇,把握好了,那便是升将封侯,虽说郭暖在金钱和地位上不需要这些封赏,但他渴望着功勋证明自己的荣耀,不再荫蔽在郭家的福祉下成长。
随着深秋,战争即将猝发的气氛渐渐变浓重,郭暖已经记不得自己的手拉弓弦拉的多少以万次计数的单位,就拿他每天挥大刀砍木桩靶子也不下一千次,一个多月自个砍断了十多个木桩,而胖子便结实了不少,肚腩没了,他硬硬深深练出了八块腹肌,看来大伙也是拼足了劲准备着与吐蕃人的战争。
郭暖感叹,也许是长安吐蕃公主率领重骑兵冲击京兆衙门一事儿导致了原本矛盾重重的两国关系彻底决裂,按这说来,郭暖也参与其中,他也无意充当了导火线了。
一般那些禀报军情的斥候是不允许策马飞驰入营寨的,到了深秋,平日里郭暖操练时常常看到一整天不少自西面吐蕃疆界方向的流星探马飞驰入营禀报军情,看来这大战的降临时程不远了,估计着吐蕃方向也嗅出大唐这边军队的风吹草动,一时间吐蕃疆界的军方也调动频频。
大战快到了,自然有许多新兵蛋子也死亡,一将功成万骨枯,要获取战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郭暖也常常冷眼旁观到士兵中拉帮结派捆成一团,营啸的举动是不敢,但私下小打小闹还是有的,平时训练压力那么大,而且不久便要上战场,不知是生是死,自然士兵内心压抑很重,一年积压下来,那是很恐怖的,军营里黑暗,老人欺负新兵蛋子,不怕死的在夜里喝酒骂人,赌博,输了欠债不还骂娘,一时冲动上火便厮打成一团,最后按照军规枭首处斩将头颅高高悬挂在营寨门梁上警示,呜呼,这一命归西了,搞得精神状态更为压抑,郭暖和胖子只要一有假期空闲便跑到灵州城内,暂时脱离了死亡阴影笼罩下的军营,在酒馆里买醉忘却,舒缓一下像传染病一般军营压抑郁闷的病态气氛,死不可怕,但未知不明朗的未来对于准备第一次上战场的大部分新兵蛋子来说,一直被严苛的军纪弹压的崩溃精神可是很折磨人,郭暖他也差点被传染了。
“走,回军营,我们有事儿要办了。”郭暖淡淡仰头喝下一杯烈酒,他瞥眼瞧见酒肆外路过士兵押运的大批辎重,草料,粮食,被帐篷麻布包裹着,两边旌旗飘荡,看来是运往总军区的,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