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排山倒海的气势,重骑兵排列着无比庄重严密的阵型,三排骑兵平握着长长的标枪率先突入前冲。
盾牌,头盔纷纷戴好,个个衙役严阵以待,看着骑兵的枪尖急速在瞳孔前放大。
“大伙向前冲!”
颜若水无比平静地俏脸没有丝毫感情,她缓缓抽出极为少用的腰间佩剑,剑尖直指首当其冲策马奔腾的骑兵锥形尖部,她率领着一百多号衙役蜂拥而上。
战马嘶鸣,人声沸腾,在这个大院子里,血肉与铁骑的碰撞,盾牌,盔甲,武器无情地损坏抛飞,散落一地,悲凉的夜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啵。”一声,高高在上脸部覆盖铁面具的吐蕃骑兵干脆地挥动丈长标枪刺穿一名奋勇的衙役胸膛,顷刻间血浆崩开散落在了院落花坛草木绿叶上。
“哔。”一刀,吐蕃人弯腰挥动战刀,一个交锋,另一个勇敢的衙役的肚子开了膛,割裂肚皮肠子凄惨滑落一地。
“嗤!!”郭暖左臂被一重骑兵的矛尖刺中,半条臂膀瞬间麻痹,血腥浸染了上半身衣衫,他忍痛果断挥动起环首刀斩断了敌人的精钢矛头,骑兵刚要勒马抬起铁蹄往郭暖防御洞开的胸口踹去,跃起一刀割裂了骑兵皮革与铁面罩缝织的破绽,骑兵脖子一歪飙血断气轰然掉落,来不及喘息的罗元左手手执一把腾盾牌朝郭暖跟前的另一头重骑兵战马脖颈处撞去。
罗元猛烈的盾牌撞击硬是撼动了这个接近半吨重的骑兵战马,前蹄跃起的战马随即失去平衡带着骑兵摔倒在地,七八个杀红眼的衙役一拥而上乱刀将其斩死。
“嘿,谢了,罗大哥。”有惊无险的郭暖捡起武器朝罗元感激咧嘴苦涩一笑,罗元勉强笑着点头回应,他随即又豪迈悲壮地大吼一声,罗元又冲入重骑兵队里,郭暖紧跟而上。
一个冲锋便压垮了最前面的长枪兵队,短短几十息呼吸间,衙役们便倒下三十余人,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不知是死是活。
郭暖朝骑兵最前方干架的那个白色战马望去,无比显眼,除了那个最先惹起事端的吐蕃公主朵玛,还能有谁,昔日京兆府衙役属下一下子死了那么多,郭暖对之痛恨入骨。
颜若水和四五个得力下属在伤二死一的情况下总算耗死了一个重骑兵,如今发簪掉落长发散落披肩的她与郭暖背对背汇合在一起作战。
“那女人是罪魁祸首,擒住她。”周围厮杀声,武器撞击声汇成一片,郭暖朝颜若水大声说道。
“喝。”郭暖为首,颜若水配合,带领着十余人精干朝吐蕃公主逼近,朵玛作为一个女性,她不可能像自己麾下的重骑兵卫队般承受起一百多斤的重铠,此刻她身上穿戴着的是防御不高的便捷轻甲。
郭暖当然也清楚这个吐蕃女人朵玛的骑兵战力也不是很强,所以当郭暖他们锁定敌方最为弱小也最为核心的目标时,朵玛一时慌乱立即掉头策马在院落乱奔,无疑被逼入了一个墙角。
“锵。”郭暖叼着一把环首刀刀把上的红布系带,他急速捡起了地上死去衙役身上的一张弓,毫秒之际搭箭,张弓,他毫不手软地朝朵玛头盔面具上射去。
“崩。”朵玛最近的一个重骑兵策马飞驰而来,他直接用庞大的战马铁甲身躯挡住了郭暖的劲箭一击,箭菱在战马精钢具装鳞甲上溅起一串猩红的火花掉落地上,郭暖暗叹一声,运气不佳。
时刻追随拱卫公主安危的七八个重骑兵反应也快,他们意识到郭暖他们对朵玛的威胁,重骑兵纷纷举起盾牌形成一个防御墙将朵玛围得严严实实。
短兵相接,长武器在狭小的空间不容易发挥,而且容易误伤旁边的同伴,长矛纷纷抛弃,重骑兵抽出短刀准备来个近战肉搏。
“喝。”罗元那把幽深寒光的大刀在夜色虚空中急速斩下,期间夹杂着来自冥界的死神气息,让人有些窒息的感觉,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他愣是突破了三匹战马的阻拦陷入重骑兵核心守卫的中心,刀尖直逼朵玛方向。
“哗。”寒光一闪,试图阻拦罗元的战马被一刀削中,刀刃精确地沿着脖子马甲细微缝纫处割去,血溅七尺,战马轰然倒下。
旁边五六名吐蕃骑兵跨着战马马上高举着一茬茬明晃晃的刀刃朝罗元背部砸下,颜若水他们都一时惊住了。
“罗大哥!!。”郭暖瞬间呆滞,眼睁睁看着那无数刀尖在罗元的背部砍去,彷佛世界流逝的时间瞬间变缓定格,在郭暖无比悲痛的眼神中无法阻拦挽救,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