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水手的惊呼,大伙赶紧扭过头瞧那片山梁脊上望去,远处大概有七八里的距离,可不正是裴姵和郭暖
“是裴姐和老郭!”胖子喜出望外,他顿时扯起大嗓门聒噪起来。大伙随即爬下树枝蜂拥飞奔去过。
“喂——老郭——!”
顾不得暴露目标了,胖子带着大伙一边奔跑越过沟壑,荆棘密布的山麓爬行很是吃力,大伙气喘吁吁地朝山坡追赶。
“郭暖,你听听…好像有人在喊话呢。”
裴姵艰难地背着郭暖,她一步步往褶皱岩山脊爬去,两人打算前往海岸,后背的郭暖舒服地伏在她背上睡觉,这家伙睡得口水直流垂涎三尺,正迷迷糊糊之际裴姵疑惑的语气唤醒了他。
睡眼惺忪的郭暖刚醒来还显得有些浑浑噩噩,他搂着裴姵脖子嗅了嗅秀发散发的芬芳,心里嘀咕着裴美女这么多天待在野外,怎么没有拉芳沙宣之类的洗发水还能香成这样。
“呃…也许是林子里的金刚鹦鹉正练习鸟语在聒噪个不停吧,。”郭暖好似也听到一些叫喊噪音,他不以为然随口答道。
胖子有些无语了,气喘吁吁的他一直在几公里外卖力喊话,声音都喊嘶哑了,可他们愣是没回头的意思。
此刻大伙正拼命在山脚下披荆斩棘艰难追赶,看尖削山梁上的郭暖,此刻两人正缓缓翻越着褶皱岩,眼看他们就要翻过山的另一边下山消失不见了。
胖子远远看着两人在高高的山脊渐渐消失的背影,他声嘶力竭最后蓄力爆发出一句无比嘹亮的呼喊。
“郭暖,裴姵———我们在这!”
郭暖刚说完毕,一声声响又从山脚下的灌木丛里隐隐约约地传出来。
“呃?果奶?呸呸?%&*@#??”
郭暖又疑惑了,好像有人在叫喊,可他还是听不太清楚。
“幻听吧。”郭暖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受了伤后状态一直不太好,随即又趴在裴姵身上要开始呼呼大睡。
裴姵转头朝山麓下方环顾一阵,下面茫茫碧涛万顷的林海,好似并未有什么发现,要说树林里遮天蔽日,别说下面有人,就算是一头体积庞大的野象也很难透过浓郁的树叶看到。
“嗯,走吧,也许真的听错了。”
裴姵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她摇了摇头后随即准备背着郭暖朝山的另一面下坡。
“喔哦———”胖子没法子,任凭他使劲气力大喊也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而且喊了那么久两人根本听不清楚,他急中生智就地砍断一颗细竹竿然后撑起自己的土黄色背心,一杆旗子举起随即摇旗呐喊着。
“瞧!下面矛草丛里伸出有个不断摇晃的黄旗子诶!”裴姵眼尖,无意回头又看了一下。
“啊?”郭暖也回头一瞧,嘿,这斯也太有创意了,郭暖随即看乐了:“哪里是什么黄旗子啊,分明是一件土黄布汗背心嘛。”
“是胖子的那件背心啊,雷州时阿福给他在县城布料行给他置办的那件,嘿,一定是他们在山脚下看到我们了。”
郭暖哈哈大笑着,神经松懈下来,总算和大部队汇合了。
不一会,裴姵背着郭暖调头朝原路下山,得了,这下胖子他们也不用在屁股后面死命地追赶了,不一会儿他们在山麓脚下汇合了。
一行人从树丛中窜出来,大伙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意,毕竟郭暖裴姵他两人都安然无恙活着。
“老郭,你这是…”大伙寒暄了一阵,胖子打量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郭暖问道。
“被贼追得紧,不小心调下瀑布水潭弄伤的,没事,差不多好了。”
郭暖奸奸地嘿嘿一笑,随即轻巧地从裴姵背上蹦跶下来,昂首挺胸的他满脸挂笑的摊了摊手,胖子一看,嘿,这厮除了身上挂满白布条,但脸上神采奕奕的,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伤员的样子。
正当郭暖见到大彪铁哥们开心过了头时,他有些得以忘形了,这时女子一声无比尖锐激昂的河东狮吼在耳边顷刻间爆发了.
“郭暖——可恶的家伙,伤什么时候好的!竟敢骗我那么久,你知道背你上这道山坡可要我费多大气力,这男人真是坏透了!!!”
没等郭暖去求饶,裴姵杏眼圆睁,忿忿的俏脸涨的通红,大伙第一次看到优雅的裴大姐头发飙,而且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不愧是胖子无比尊崇的裴姐,喜怒可谓是收放自如,转眼间,只见裴姵很快调整好脸色,轻轻撩起一缕胸前的发梢,绕指三圈,此刻嫣然展现无比诱人的笑意,一汪剪水美眸含春略带些许挑逗,好似无比深情地望着郭暖,裴姵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朝郭暖勾了勾手指头,娇媚入骨地柔声喊道:“亲爱的——你快过来,我有事儿——”
郭暖可不是傻瓜,以前他开玩笑老是叫她“亲爱的”,可此时这三个字从裴姵口里说出来便意味深长了,女人笑得越灿烂他越是恐惧,转身正要逃,裴姵顿时换作怒色,猛地往他跟前一扑,张开一记九阴白骨爪闪过,毫不留情地掐在郭暖腰间的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