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就保不住了。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马chun花夺路而逃,铁路工人举起大木棍想吓唬她,沒想到这个“盲流”动作很敏捷,一腿踢在工人裤裆里,疼的他当场捂着下面栽倒了。
车速已经很慢,马chun花义无反顾跳了下去,就觉得脚脖子一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拔腿就跑,后面是无数手电光和喊声:“逮住那个盲流。”
马chun花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忽然觉得腿上一热,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羊水破了!
铁路工人们追了上來,见她这副样子顿时惊呆:“是个孕妇!快生了,快抬去医务室!”
马chun花被抬到铁路段医务室的时候,孩子已经出來了,工人们忙里忙外,烧热水拿剪刀,几位妇女同志帮着接生,将这个未满八个月的早产儿生了出來。
“是男娃女娃?”马chun花的行李只有一包烙馍和一些零钱,更确定她是盲流,询问她道:“你是哪个县的?ri子过不下去还是咋滴?啥要当盲流?”
马chun花道:“俺不是盲流,实在沒辙才扒的货车,哪位帮帮忙,把俺送到孩子他爷爷家去。”
领导问:“孩子的爷爷住在哪里?”
“省城枫林路十号。”
……
枫林路官邸,陈子锟已经接到江北方面的报告,陈北因反革命言论被捕。
江东省毕竟是陈子锟经营几十年的老地盘,江北更是他的发家之处,北泰很多人对陈子锟很有感情,尤其基层单位人员,不少人來就是陈子锟的老部下,有什么风吹草动透风报信不在话下。
陈北因言获罪,纯粹就是借題发挥,有人想整陈子锟,这个人就是江北地委记马云卿。
马云卿的底细,陈子锟早就摸清楚了,说起來这人也算是老相识,当初在běijing和马家一番交手,马家五个兄弟连同老太爷沒个善终,唯有马六投奔汉口远亲,从此杳无消息,沒想到几十年过去,居然改头换面成了我党的领导干部。
党内斗争形势错综复杂,山头林立,江北地委一帮人是中原局出來的,而省委则是华东局的人,陈子锟可以肯定,这是一次政治陷害,目标是但不限于自己,如果不迅速压制下去,自己将永无宁ri。
他在第一时间和省委通了气,说江北地委要革我的命,是不是省委的意思,郑泽如大惊,询问了缘之后拍案而起,说江北地委乱弹琴,简直胡闹,又劝陈子锟不要动怒,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題,不要扩大化。
听话听音,陈子锟明白郑泽如是不会出面帮自己摆平的了,陈北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从严处理的话枪毙也不过,这绝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就算江北方面把陈北处决了,自己都沒地方讲理去。
他立刻通过长途电话给江北行署的心腹下令,无论如何先把陈北保护起來。
随即命令省府办公厅备专列,他要前往江北视察工作。
就在出发之际,省府秘处接到铁路分局打來的电话,有一个妇女自称陈主席的儿媳妇,带着一个刚出生的早产儿正躺在铁路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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