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烟执法总队宣布解散,编制撤销,以后的禁烟任务由奉系的警备司令部负责。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新闻,诸如戒严司令部通缉上海总工会头目李立三,沪上知名武馆『jing』武会重新开张之类。
陈子锟叼着烟斗,翘着二郎『tui』看报纸,一手晃着摇篮,优哉游哉,佣人们已经在收拾行李了,禁烟执法总队撤编,大帅及其家眷也要返回江东,住在上海的日子结束了。
忽然有客人来访,一袭长衫风度翩翩,正是三鑫公司的杜月笙,简单寒暄后,他『mo』出一张庄票推过去“陈大帅,这是这个月的二十万,请笑纳,下个月准时奉上。”
陈子锟看看杜月笙“杜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禁烟执法总队已经撤销了。”
杜月笙微笑道“我杜月笙一言九鼎,答应过的事情决不食言,再说……上海的鸦片买卖,陈大帅您不点头,弟兄们也不放心做。”
陈子锟点点头“杜老板是个聪明人,也很讲义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不让我吃亏,我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吧,打个八折,我只收十六万,剩下的给你打点奉军那帮饿狼。”
杜月笙可不客气,道“那就多谢陈大帅了,有时间一起喝茶,杜某告辞。”
说罢戴上礼帽起身,顿了顿又道“孩子在旁边,少『cu』烟。”
陈子锟笑道“杜老板有心了,这烟斗是空的”
杜月笙笑笑,躬身拱手而退,到了『mén』口,看到又有一『bo』客人来访,一老带一男一『nv』,两个年轻人身姿矫健,定是练家子,他很客气的打个招呼,出『mén』上车,管家心有不甘道“杜先生,二十万给他,岂不是打了水漂。”
杜月笙道“奉系在上海呆不久,不出半年,陈子锟就会回来。”
管家道“不会吧,陈大帅明明敌不过奉军。”
杜月笙道“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之处,你只看眼前,我却要往一年半载后看。”
管家『mo』『mo』脑袋,想了想,挑起大拇指“杜先生,高。”
陈子锟府上来的新客人是农劲荪,司徒小言和欧阳凯,三人代表『jing』武会而来,佣人通禀之后,陈子锟亲自迎到中『mén』,只见两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大踏步而来,隔得老远就喊道“五师兄,五师叔。”
“小言,欧阳凯,好久不见了。”陈子锟大笑着迎上去,先朝欧阳凯坚实的『xiong』膛擂了两拳,赞道“小伙子现在也是堂堂男子汉了。”
时隔六年,欧阳凯变化确实很大,皮肤黝黑,肌『rou』结实,两眼闪着『jing』光,着实是条『jing』壮汉子。
司徒小言变化不大,依旧欢快活泼的样子,刘海遮着脑『mén』,一身中式练功服,腰带杀的紧紧地,陈子锟抡起拳头却无处可擂,只好在空中虚挥了一下,道“好!”
“五师兄,你都留胡子了,真不敢认了。”司徒小言道。
“不但留胡子,还当了爹呢。”陈子锟笑道,忽然看到旁边笑『yin』『yin』的农劲荪,忙道“农大叔,怠慢了,快请进,王大妈,倒茶!”
大家在后院凉亭坐下,寒暄一阵后,提起了当下局势,农劲荪道“政fu软弱,沦为列强走狗,子锟,你对现在的形势怎么看?”
陈子锟沉『yin』一下道“农大叔,咱们自己人不说虚的,奉军势大,我江东军无法与之对抗,何况他们还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段祺瑞就是个橡皮图章,成了张作霖摆『nong』的傀儡,冯『yu』祥远走西北,孙先生病逝北京,奉系一家独大,连我的禁烟执法总队都被撤编了,你们看见没有,我府上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江东呢,上海的事情,我不掺乎了。”
农劲荪失望道“看来我来错地方了。”
司徒小言道“五师兄,你当年可不是这样的人,是谁单枪匹马挑了虹口道场?是谁杀了英国巡捕,是谁带领我们苦练武功,教导我们为国争光,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么!”
欧阳凯却很镇静,道“小师姑,冷静一下。”
陈子锟哈哈大笑,站了起来“欧阳凯,很久不见,不知道你的武功长进了没有,咱们过两招。”
“好!”欧阳凯痛快答应,两人当即下场,就在后『huā』园里拳来脚往过了几十招,招招如风,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农劲荪和司徒小言都看傻了。
陈子锟瞅个空子跳出圈外,道“到此为止吧。”
欧阳凯也收了招式“五师叔,您又让我。”
陈子锟道“军务繁忙,我已经很久没练功了,比不得你们了,农大叔,你们这次来,是想让我介入罢工之事?”
农劲荪眼睛一亮,道“不仅是罢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练武,强身健体是其一,还要为国尽忠!”
陈子锟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刚才我也说的很清楚,奉系势大,不能正面冲突,我们唯有转入地下,以其他身份进行斗争。”
司徒小言雀跃道“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