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说和24旅联系不上,无法展开行动。”
“废物,整整一旅人,还能跑丢了不成?”邢士廉大怒,心里却隐隐不安起来。
片刻,又有参谋来报“赵旅长打电话来,说收容了24旅的弟兄,刘旅长他们已经被俘虏了。”
邢士廉大为震惊,原想兵不血刃解决陈子锟,却被人反咬了一口,他在指挥室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脑子迅速转着,陈子锟的兵力虽然只有千余人,但是担负禁烟执法任务,对上海市区地形极为熟悉,夜间巷战,不熟悉地理情况是要吃大亏的,想到这里他立即止步道“传令给赵鸣皋,就地设防。”
参谋怔怔地“然后呢?”
“然后给老子原地待命!”邢士廉抓起茶杯砸过去。
……
早晨,张学良仍在酣睡,一缕晨曦从窗帘缝隙中透『shuáng』单上,昨晚他和宋三小姐聊到很晚,相谈甚欢,不过终究还是没能得手,少帅在汇中饭店的大『cén』开了,高粱秆轻手轻脚进来,低声呼唤“少帅,醒醒。”
回答他的是一串鼾声。
高粱秆拿起『chuáng』头闹钟转了转,叮叮叮的吵闹起来,张学良睁开了眼睛,斥责道“扰人清梦,该死。”
“军团长,陈大帅来了。”高粱秆道。
张学良愣了一下,昨晚上和宋三可是谈了一夜的陈子锟,他不禁自嘲的一笑,道“请他进来。”
陈子锟进来的时候,张学良已经穿着睡衣在洗漱间里刷牙了,含糊不清的问道“一大早的,啥事啊?”
“也没多大事,昨晚上发生一点小冲突,我部把24旅的枪给缴了。”陈子锟笑呵呵道。
张学良匆忙吐掉口中泡沫“什么!”
……
刘翼飞和手下军官正在吃早饭,大饼油条豆腐『huā』,正抱怨南方的豆腐脑怎么放糖呢,就听一声喊“大帅驾到,立正!”
所有人条件反『shè』的跳起来,两手贴着『ku』缝站的笔直,戎装打扮的陈子锟和张学良在副官马弁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陈大帅笑眯眯道“弟兄们辛苦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底下人不会办事,怠慢了刘旅长,罪过罪过。”
张学良脸『sè』很难看,一言不发,24旅毕竟是奉军『jing』锐,一枪未发就让人缴械,实在丢人。
刘翼飞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哪能不明白其中玄机,不过人家给脸,就得接着,他苦笑道“都是误会,误会。”
陈子锟道“汉卿,24旅的弟兄和枪械子弹都在这儿,你清点一下吧。”
张学良强笑道“我还信不过你么。”
陈子锟道“街对面是44旅的兵,大半夜的也跑到闸北来,估计也是误会。”
刘旅长等人羞愧的低下头。
张学良道“昆吾兄,借一步说话。”
陈子锟随他来到无人处,张学良恳切的说道“子锟,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我完全不掌握情况,你给我一天时间,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汉卿,我信得过你。”陈子锟拍了拍张学良的肩膀。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张学良来到44旅阵地,将他们严厉斥责一顿,然后这边释放了俘虏,连同武器弹『yào』完璧归赵,大军列队返回龙华驻地。
龙华警备司令部,张学良怒气冲冲而入,邢士廉苦着脸跟在后面解释“军团长,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的什么『luàn』命,咱们奉军到上海来,是来帮助学生工人讨回公道的,不是自相残杀来的,大半夜的派兵包围禁烟执法总队算怎么回事,就算你奉命,也得和我通个气不是?背着我『luàn』来,还被人家缴了枪,我这脸皮往哪里搁?我以后怎么见人!”
一番暴风骤雨般的怒火发泄完毕,张学良心情稍好,道“老邢,我不是针对你,这事儿咱们做的确实不地道。”
邢士廉道“我知道,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啥事儿光顾着面子,里子就没了,老帅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张学良道“解散总工会,戒严上海,取缔罢工,完全是向洋人投降么,哪里来的道理。”
外面传来一个高亢有力的声音“少帅,道理等我慢慢和你说。”
张学良大惊“杨总参议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奉军总参议杨宇霆,他大步流星走进客厅,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旁若无人地拿过勤务兵奉上的热『máo』巾擦擦手,捂捂脸,道“我是江苏督办,上海是我管辖地域,难道来不得?”
张学良脸『sè』沉了下来,江苏督办的位子,本来自己是打算让郭松龄担任的,怎么让杨宇霆这家伙抢了去呢。
杨宇霆道“少帅,北京那边的谈判,咱们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果,所以上海罢工可以收场了。”
张学良奇道“什么成果,不就是收回会审公廨,免职几个巡捕,这也算得上巨大成果?”
杨宇霆哈哈大笑“当然不是,列强答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