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说娶就娶,你问人家父母了么?”
周围老百姓都看起了热闹,不少人为陈子锟叫好,林文静躲到他身后,吓得不敢说话。
尉见众人都向着陈子锟,有些气恼,掏出驳壳枪来顶了顶帽檐:“凭什么,凭这个!”
一阵警笛声,两个黑制服巡警闻讯赶来,看到是老百姓和奉军起了冲突,哪里敢管,只是劝陈子锟赶紧走,别惹事,惹不起。
“不许走!”尉来了脾气,“我怀疑他是吴佩孚的探子,把他拿了。”
陈子锟气坏了:“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奉军宪兵呢,叫宪兵来管管这几个害群之马。”
尉狞笑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是个懂行的,实话告诉你,爷就是宪兵,拿了!”
两个士兵就要过来扭陈子锟的胳膊。
啪的一声,两个士兵的脑袋撞到了一起,软软的瘫倒了,陈子锟一记飞脚,将尉踹出去十几米远。
百姓们一起拍巴掌叫好,俩巡警愁眉苦脸:“爷们,快跑,得罪了当兵的,有你好受的。”
陈子锟拍拍巴掌:“我不走,这事儿得有个说法,二位,麻烦你们把这几个兵抓起来,咱们到奉军司令部去讨个说法。”
俩巡警都快哭了:“爷们,别害我们。”
陈子锟掏出名片递过去。
巡警都认识字,接过民片一看,眼睛差点耀花了,陆军将啊!我的妈呀,怪不得这么横。
再看这位爷,虽然穿的一般,但那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派可是普通老百姓装不出来的。
俩巡警啪的一个立正,拿出警绳将被踢昏了的尉绑了起来,送警所发落,有陈子锟的片子在,这事儿自然可以圆满解决,这位尉不吃枪子也得扒衣服。
闹了这么一出,三人都没了游玩的兴致,无比扫兴的回去,路有辆汽车一直在旁边不紧不慢的开着,忽然窗子降下,车内人兴奋的喊道:“林文静,真的是你!”
林文静惊愕的望过去,原来车里坐着的是老同学王月琪,顿时喜道:“呀,王月琪,是你。”
“停车停车。”王月琪不等汽车停稳便跳了下来,拉着林文静的手下下看个不停:“你一点都没变,还那么瘦,那么白,这个是文龙,都长这么大了,读几年级啊。”
最后才把目光转到陈子锟身,嘴里还道:“家里还用洋车啊,现在都汽车了,哎,这不是你家以前那个车夫嘛,还用着呢?”
陈子锟道:“王小姐您好,您记性真好。”
林文静徒劳的解释:“不是这样的。”
汽车鸣了两下喇叭,汽车夫道:“太太,先生还在协和医院等着呢。”
王月琪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要紧事,对了,你住在哪儿,回头我去找你玩。”
“还在老地方。”
“知道了,再会。”王月琪钻进了汽车带车门,一溜烟跑了。
陈子锟道:“咱们也去协和医院。”
林文静纳闷:“你找王月琪有事?”
“不是,我们去瞧一个病人,我此番进京就是为了他来的。”
陈子锟撒开两腿,抄近路一路跑到协和医院,把洋车往门口一扔就进去了,随便抓住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医生用英文问他,孙文先生住在哪个病房。
医生狐疑的看看他,还是指明了方向,陈子锟让林文静和弟弟在候诊大厅里等着自己,一个人奔病房去了。
几分钟后,王月琪从外面进来,看到林文静坐在大厅里,奇道:“你怎么在这儿?”
林文静突然起了童心,道:“我家车夫来瞧个病人。”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前揽住王月琪的肩膀:“月琪,这位小姐是?”
王月琪道:“介绍一下,林文静,我北大同窗,这是我先生刘思远,在司法部当科长。”
刘思远伸出手:“林小姐,幸会。”
林文静和他握了握手。
王月琪眨眨眼睛,看到林文静手没有戒指,便道:“林文静,你结婚没有?”
“没有。”
“哎呀,你怎么还没结婚,你今年有二十三还是二十四岁?”
“二十三。”
“那也不小了,老姑娘了,回头让刘思远在司法部帮你物色一个,留洋回来的B有的是,还都是精通法律的律师呢。”
林文静道:“我不打官司,还是不烦劳你了。”
刘思远插嘴道:“不打官司也可以交个朋嘛,林小姐人淡如菊,气质清雅,北京可没这样的人物,您是南方人?”
林文静道:“我是福建人,从海来,昨天傍晚才到的。”
刘思远道:“北京正下雪,还习惯,不如我们改天一起吃饭,今天月琪有些感冒。”
正说着,陈子锟在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陪伴下从楼梯下来,刘思远眼睛一亮:“那不是汪精卫么!”
汪精卫送到楼梯口便回去了,陈子锟快步过来,很客气的向刘思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