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西里斯侯爵发出了一声痛喜的shēn吟,脚步踉跄后退,而尤尼肯…
菲泽尔德随手抛下断裂的月之裂痕,随后将苍穹之伤舞动成一片亮如血红闪电的刀光,步步紧逼而来
战舞者大师的动作之快,好像他突然长出了好几条手臂,每条手臂都在挥舞着一把红芒闪烁的弯刀,以李维的眼光光是看着简直都感到为之目眩,更不要说抵御。天骑士肋下的伤势不是很重,但是显然对他的动作产生了相当大的妨碍,他的招架非常勉强,双手握住自然之怒结合在一起的剑柄,用这把异型双头重剑的两侧锋刃一面交互抵挡,一面继续后退。
苍穹之伤ji烈的撞击着自然之怒,凌厉的进攻撕扯着仓促的防御,火huā迸射,弯刀找到一个空隙,从笔直的剑刃下方擦过的时候,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随后宛如突然探出头来的毒蛇一样,凶狠的咬向天骑士的右臂。欧西里斯侯爵的闪避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右肩被刀刃扫过,鲜血顿时沁出,如同无数红sè小蛇爬下肩膀,让天骑士的招架变得更加艰难。
站在湖岸四周观看这场较量的人群已经沸腾起来,所有人都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月之裂痕突然折断,天骑士挥剑击飞差点刺中尤尼肯,菲泽尔德的断刃,而战舞者大师趁隙进攻,刀锋毫不留情的刺入欧西里斯侯爵的右侧肋下。
原本平分秋sè的战局在几秒钟之间急转直下,欧西里斯侯爵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身陷绝境,这让众多刚刚还沉浸在绮丽绚烂的双剑战舞之中的观众都深感惊讶,随即开始大呼小叫的ji烈争论起来。
精灵平民和一部分年轻的高等精灵气愤不已的大声鼓噪,咒骂着尤尼小菲泽尔德的卑鄙无耻:野精灵本来应该是战舞者大师最为可靠的后盾,然而看到这一幕后,他们能够闭口不言已经是最矢的忍耐极限:只有那些年长的高等精灵看得眉飞sè舞,为尤尼肯,菲泽尔德的每一次攻击呐喊喝彩。
在他们的心目中,无论是前任王储洛希恩还是野种武技大师,都是应该被除掉的害群之马,如果他们能够双双战死在战舞擂台上,那简直是再好也没有的结果了。
不过心存疑虑的人数量也很多,银飞马骑士团团长萨马就是其中之一。他固然对自己心爱的佩刀被砍断而心痛不已,然而看到尤尼肯,菲泽尔德的居然趁隙砍伤了欧西里斯侯爵侯爵的右肋,脸上不由自主的lu出疑不解的神sè。
“这不像是野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啊”他深深的皱起眉头“野种虽然是野种,行事一贯简单粗暴,但是绝对不应该这样卑鄙…?
首席观星者帕修斯同样感到mi,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迟疑的问“萨马,你还记得拂晓狗时候,我们曾经遵照太阳咏者的命令,将尤尼肯带去见他,尤尼肯现在的表现这么异常,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呢?”
“你是说,太阳咏者威胁野种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来?”萨马吃惊的低声反驳说“不太可能吧,野种对于战舞者的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就是杀了他,他也做不出来的!”
“太阳咏者给你我的解释是,将他带去是为了将月之裂痕和苍穹之伤借给他使用,但是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在到达战舞擂台的时候进行?”帕修斯语气锐利的指出。“恐怕其中必然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理由。”
“太阳咏者的智慧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萨马有些勉强的回答说,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绿叶咏者和仁慈咏者如果在场的话,恐怕已经提出疑问了。”
帕修斯摇了摇头“萨马,现在我担心的是太阳咏者是不是为了复兴高等精灵一族的地位走得太快,以至于误入歧途了。”
现在哪怕就是懵懂粗鲁如兽人,也能看出欧西里斯侯爵已经陷入绝境,他的格挡动作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艰难,右侧肋下和肩头都是血红一片,鲜血甚至已经流淌到了脚下。尤尼肯…菲泽尔德虽然也已经很疲惫了,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但是动作却似乎越发敏捷凌厉,苍穹之伤的血红剑刃几次从欧西里斯侯爵的面前扫过,最近的一次接近到似乎都快要切断他的睫毛。
只有欧西里斯侯爵自己明白,如果他想要逆转战局的话,依旧有着无数机会。尤尼肯,菲泽尔德的灵hun虽然无法抗拒控制者的命令,但是却可以用只有他才能做到的方式进行了歪曲。
苍穹之伤的凌厉攻势的确毫不留情,然而对自己xiong腹和肋下的要害却完全不加防护,甚至他的左手虽然已经空空如也,但是却依然摆出一副双剑剑斗术的招式,给本来完美的攻击反而带来了很大的阻碍,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正是欧西里斯侯爵还能勉强支撑下来的理由。
欧西里斯侯爵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半个身子都染满自己的鲜血,但是胜利却触手可及,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他的夏拉非的生命。
苍穹之伤再次掠过欧西里斯侯爵的颈侧,差点削掉了他的半边耳朵,自然之怒随即迎上刀锋,铿锵一声震响,将弯刀极为惊险和勉鼻的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