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会更加欢迎的。”
于是即将开始的晚宴不得不因此而稍稍延后,米瑞非斯爵士陪着李维和威尔普斯说话,格伦沃姆和瑞斯特彼此轻声交谈这什么,大家都摆出一副并不焦急的样子,只有巴布鲁帕唉声叹气,不时用垂涎的目光审视着桌子上的美食和美酒,眼睛中流露出的哀伤简直可以打动最为铁石心肠的人。
“烤里脊,烤鸽子——多么鲜嫩和红润的颜色——蒜蓉香肠——我感觉现在已经像是一条倒空了的口袋,继续补充一些什么了——多好的面包,里面有那么多葡萄干和芝麻——麦酒、梨子烧酒——干渴啊,我的喉咙已经开始冒烟了……”
如果不是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打断了巴布鲁帕的哀叹的话,这样的牢骚也许会持续到晚宴开始的时候,当然更加可能的是威尔普斯或者别的什么人终于忍受不住这个矮墩墩的家伙,用铁拳终止他的哀叹。
举着火把的仆役带领着今天晚上最后一批客人走进大厅,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瘦高,肌肉结实的男子,穿着一件只有神职人员才能够使用的黑色长披风,披风的右肩用白色丝线绣着一个形状特殊的标志,乍看上去像是一个慈祥微笑的老人头像,仔细看却又像是一个露齿而笑的骷髅。披风下面是一套同样暗色调的锁子甲,是无数金属环扣采用精细的手工编制而成,因而显得柔韧服帖,在胸膛、肩头和重要的关节处还用薄钢片予以强化。
这套价值不菲的锁子甲和腰间一把宽刃剑就构成了男子身上的全部武装,因为他的长戟和大盾牌都分别捧在紧随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侍从手中,这两名侍从和另外的几名侍从一样,都穿着黑色的皮甲,肋下悬挂着长剑,背后还背着梭镖和短战斧。
男子戴着一顶黑色头盔,外形好像是模仿人的头骨,显得颇有几分狰狞,然而那个骷髅面孔的护面甲现在没有盖上,露出一张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却轮廓分明,极其年轻英俊的面庞。作为一名骑士来说,这样的面庞显得有些过分文弱和柔和,尤其是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嘴巴更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尊敬的米瑞非斯爵士,安息圣殿的艾斯?普洛斯修士向您致敬,愿吾主枯希杩保佑您,为了您慷慨的善举。”年轻的男子微笑着向大厅里的人鞠躬,双手合抱在身前。
“如果长眠导者想要报答我的善举的话,就请他稍稍减缓前来的脚步吧。”米瑞非斯爵士嘟囔着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露出殷勤待客的神态说:“欢迎您,尊敬的安息圣殿骑士,请您入座,简陋的晚饭马上就要开始了。”
自称艾斯?普洛斯修士的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从长桌子旁边找到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他的侍从没有资格在上面列席,而且长桌子上也找不到空余的位置了,于是米瑞非斯爵士嘱咐仆役们在大厅里摆上另外一张稍微矮些的桌子,同样摆上了各色美食供这些人享用。
“诸位贵客,让我来敬诸位一杯。”看到众人都已经落座,而且杯中都斟满了美酒的时候,米瑞非斯爵士站了起来,手捧着银质酒杯,用宏亮的嗓门说:“敬诸位,这是我的庄园里面自酿的烧酒,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相信这些醇厚的饮料能够满足诸位的口味。”说到这里,他特殊看了看艾斯?普洛斯修士,“至于尊敬的圣殿骑士,如果您为了严格遵守宗教戒律,不能喝酒的话,就不必勉强了。”
“不,一点都不勉强。”艾斯?普洛斯修士微笑着举起银杯,向着米瑞非斯爵士致意,“我们安息圣殿的弟兄只有在神圣的圣殿中,才用清水代替美酒润喉,但是在进入世俗的地方,我们就会按照世俗的方式行事。”
于是众人对饮了一杯,烧酒理所当然很烈,不过确实足够浓醇,透着一股甘美的大麦香气,除了李维满脸涨红,其他人都满意的点着头,巴布鲁帕更是脸上放光,抓起桌子上的陶罐,往自己面前的牛角杯子里斟酒。
“这个东西可真不错,甘甜醇洌,简直可以和圣摩拉塔抚慰羊群的时候,洒落的甘露相比拟啦。”
“可不是”听到有人夸奖自己庄园里出产的酒,米瑞非斯爵士顿时更加高兴起来,“为了这句话,敬你一杯,旅行者,然后请教你的名字。”
“我是一位出生在荣耀之都菲尔梅耶,在光耀大圣堂受洗的神职者,大家都叫我巴布鲁帕?西蒙,当然大家往往还在前面加上一个虔诚的头衔,不过加不加我都不在乎,因为光耀大圣堂的主教阁下曾经说过,虔诚只在心中。”巴布鲁帕一脸庄严的说着,如果他嘴里没有那么多的食物的话,应该会显得更加有说服力一些。
李维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拿过一根烤猪腿挡在面前,把牙齿扎进去阻挡笑意。
“好,再敬你一杯,虔诚的巴布鲁帕?西蒙先生。”庄园主可没有看出这一点,再一次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把目光放到另一位有着神职者头衔的贵客身上。
“我们也干一杯,艾斯?普洛斯修士,我们这里安息圣殿的骑士可不多见,而且像您这样快到傍晚还匆匆赶路的人就更少了。”
艾斯?普洛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