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有的负在背上,有的则托在手里。
此时也不用季玟慧分析了,就连我和王子都能猜到那绿sè石头八成就是魘魄石,也不知作画之人是如何理解的,明明是使人癫狂变异的魔石,在他的笔下却成了神仙必备的法宝,真是一种盲目的崇拜,无知的信仰。
此间也无暇再去欣赏那些壁画,高琳的事搅得我头疼yu裂,哪里还有那般闲情雅致?
行走之际,王子用极低的声音对我悄声说道:“老谢,有件事在我心里憋得难受,今儿个我非得跟你说说了。”
我微感诧异,也不知他又憋着什么屁呢。忽又想起前些天王子总是神神秘秘的要跟我说些什么,但不是时机不对,就是我成心气他不让他说。此时见他再度提及起来,估计他的确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于是便点头道:“说呗,跟我说话你还用提前打报告?”
王子沉吟了一下,随后便悄声说道:“你觉不觉得,高琳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我的意思是……我老觉着她有点儿古怪,身上透着那么一股子别扭劲儿。”
我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便问他说:“她哪儿别扭了?不就是因为我和季玟慧的事儿不乐意了吗?人家是女孩儿,脸皮肯定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拿开水浇都不知道烫的主,脸皮都快赶上城墙了。”
本以为王子会就此跟我逗贫几句,却不想他一脸严肃的毫无反应,若有所思地对我续道:“你自己想想,你追了她那么多年,她什么时候给过你好脸了?你光跟我这儿发誓把她忘了就发多少回了?她对你什么样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可为什么她会突然对你这么好?不但对你的态度是180度大转弯,而且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天跟你这儿娇滴滴的磨来磨去,就好像没你不行似的。和以前比起来,她是不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但你再想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好的?”
闻听此言,我心中一凉,脑子里渐渐忆起了过往之事。当初我之所以能在蛇洞中遇到大胡子,就是因为跟高琳赌气,她临时推掉了和我的约会,却去参加另一个男同学的生日宴会。那次从山西回来以后,我便再也没和她联系过。
而自那之后,她便三番五次的主动给我打电话,对我的态度是大反其常,不但言语间总透着一股暧昧,并且还主动要求到我家里来,这可是我从前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美事,在我看来,这简直比做梦还要不切实际。
当时我就曾经有过疑虑,为什么她会转变得如此迅速和反常?但由于我对她始终都视同自己的亲人,便也没再继续深究下去,仅仅是在脑中一过,后来也就不再琢磨这件事了。
可此时听王子如此一说,我才隐隐的感到事情不对。高琳的转变好像恰好是在我发现第一块魘魄石之后才发生的,并且随着我对魘魄石的深入了解,她对我的态度也是愈发火热,到了最后,她竟主动的投怀送抱,这在以前是绝无可能发生的。
但我心里却始终不愿把高琳往坏处去想,毕竟世上有‘巧合’一词,如果真的只是巧合而已,那岂不是错怪她了么?
可王子的话也的确是句句在理,说得我有些无言以对,我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就听王子继续说道:“我再问你,高琳冷不丁突然跑到新疆来,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她说她不认识丁一他们,既然不认识,为什么大老远的跟着他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高琳从来都是聪明机灵,心眼儿多的跟马蜂窝似的,她就不怕那两个人伤害她吗?她是那么缺心眼儿的人吗?后来她说她(奶)(奶)被丁一杀了,丁一还威胁她。可就算她是被丁一他们威胁了,你琢磨琢磨,有谁会在杀人之后,把死尸的照片拍下来交到受害者的手里?而且还让受害者自己保存,这不是等于把罪证交给人家了吗?再到后来,我发现她在隧道里偷偷记录墙上的密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记录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她又为什么要背着人偷偷的记?你把这些事儿都加在一起仔细想想,现在还觉得她单纯吗?”
我被他一言点醒,这才感觉到高琳的身上果然是疑点重重,正要静下心来将此事琢磨清楚,却忽然发现走在最前面的大胡子停住了脚步,而他的正前方也变成了一堵倾斜的石墙,似乎是无路可走了。
我和王子只好先将此事放下不谈,举步走到了大胡子的旁边,这才发现,甬道已经走到了尽头,与甬道链接的是一条螺旋状的宽大楼梯,一路蜿蜒向下,也不知是通往什么地方。
我们三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前行,此时也不宜做过多的停留,于是大胡子便再次当前带路,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刚刚向下走了几步,突然间,大胡子忽地变得紧张了起来,他提着鼻子在空中闻了几下,紧接着便眉头深锁,双眼中散发出隐隐的寒光,低声喝道:“大家小心,有血妖!”
此时我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这种香气亦真亦幻,闻起来沁人心脾,全身都麻酥酥的相当受用。
我马上意识到这正是大胡子所说的那种血妖独有的香气,正要走上前去问个究竟,却猛然看见王子的脸变得扭曲变形,神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