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没深仇大恨谁干得出来?”
大胡子点点头,又问我:“会不会是掉下来的?恰巧砸到了洞口?”我连忙摇头道:“不可能,要是掉下这么大一块石头,那得多大动静?你在山洞深处没听见还有情可原,可刚才我才离洞口多远?那么大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大胡子似乎觉得我说的有理,一时也闹不清原因,默默的思索了起来。
我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于是对他说:“你别光一个人闷头瞎猜,把你知道的情况也跟我说说,咱们一起分析分析,说不准就能找出原因来。”
经过简单交流,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进洞前和进洞后的大致情况。大胡子说他和我第一次相遇以后,认为我已经离开,就自己进了洞。那空场般的大洞再往里走,其实还有一条不容易发现的小路,于是他就爬了进去,那条小路也是非常狭窄,比现在我们身处的位置也宽不了多少。
从小路往里爬了一段,大胡子发现是这条死路,于是又原路退了出来。没想到刚一出洞就看见那条蛇怪在水边转悠,他确信如此巨大的蛇怪肯定不是善类,生怕惊动那条大蛇,蹲在原地没敢动。大蛇在洞里转了一段时间,然后就跳进了水里。
大胡子见蛇怪进水,本想就此悄悄离开那里,可没过一会,却看见我举着火把又到了洞里,而且嘴里还不停的喊他。大胡子心想如果这时出去,我必然要和他纠缠不清,那样就不知要耗上多长时间,没准会把蛇怪引出来。所以就闭口不答,假装不在那里,等我喊上一会见他不在,我自然就会出洞,这样就免去了蛇怪这个麻烦。
可没想到我喊了半天不但不走,反而坐在地上骂了起来。大胡子知道这次蛇怪肯定会听见动静,不久就会出来伤人,也没时间过来和我废话,赶忙看清了地形,找好了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然后又抱了一块大石头,准备一会等大蛇出来后把它砸死。此后的事情自然不用他说,我全都亲身经历了。
我心想这大胡子的心思未免也太过缜密了,每件事他都想到了下一步的办法。而且在第一击没有砸死大蛇之后,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迅速想到了第二种杀蛇的办法,此人细腻的心思和他那过于粗犷的外表真是太不相称了。
随着进一步交谈,我开始问及他的身份和他进洞的目的。但对于这两件事,他竟然毫不避讳的拒绝回答。虽然我对他的做法非常不满,但怎奈现在我们同病相怜,一同被困在了这古怪的山洞里,想出洞八成还得靠他的力量。况且人家刚才两次救了我的性命,这叫我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翻脸发怒了。
尽管我好奇心极强,但情知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找到出路逃出山洞才是正经,命都快没了,问那么多问题有什么用?于是我不再打听那些与我无关的事情,指着山洞深处的方向问他:“从这里向前,有一个岔路口,你见过没有?”
大胡子点点头说:“见过。”
我忙又问:“左边那条路,你进去了?”大胡子摇头说没有,他进洞后就向右走了,还没来得及去左边那条路。如果不是我刚才引出了蛇怪,他本想过去看看的。
我对他说:“我也没进去过,兴许那边会有出路。”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此前在岔路口出现的那次幻觉,犹疑道:“可是,你觉不觉的,那条路有些不大对劲儿?”
大胡子有些不明白我的话,问道:“什么意思?怎么不对劲儿?”我不好意思对他形容那些香艳片段,含糊的告诉他就是走到那个位置有些犯晕,身体不听使唤。大胡子摇头说他没有那种感觉,可能是你身体太虚,在山洞里待时间长了有些不适应。
我当然也希望如他所说,不愿相信这山洞里会有什么更加诡异的事情。现在是铁定要走左边那条路了,何必临行之前说些摸不着边际的事情自己吓自己,念及此处也就闭口不提了。
按照大胡子的意思,就现在出发,老在这耗着也不是事儿,早出发早找到出路。可我由于平时太缺乏锻炼,体质太差,此前在这山洞里爬来爬去不说,还有两次惊险逃亡,早就体能透支了。加上被蛇怪的尾巴打得着实不轻,现在五脏六腑还在翻腾,躺在地上说什么都不愿起来。
大胡子见我确实行动困难,就说要不然他自己去左侧那条路里探个究竟,如果要是有出路再回来接我。然而我却死活都不同意这个办法,一是这山洞里怪事太多,到处都隐藏着危险,谁知道那水谭里会不会有第二条蛇怪,万一两条蛇是两口子,你杀了人家老公,他媳妇不得出来玩命啊?二是现在我全身就剩下内裤和裹脚的裤子了,两个人唯一的光源就是大胡子的手电,如果他走了,我自己躺在这阴森森的洞里肯定受不了。
还有一点,如果大胡子找到出路没回来接我,或者有什么变故,那叫我如何是好?我手里连点光亮都没有,想走寸步都难,到时恐怕真是彻底出不去了。但这一点是我心里的想法,没对大胡子说出来。我自己也明白这种猜忌有些小人,不过身处这样的环境下,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