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的情形如果僵持下去,对于克莱族是不利的,因为黑暗早晚会过去,没有了夜晚的保护,今晚夜袭的克莱族就会暴露出自己兵力不足的缺点,到时候帝都远征军就可以大举出动,他们虽然骑术不如自己,可是带来的那2、3万还是足以抵消克莱族骑兵的机动力,到时候突袭战打成了消耗战,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克莱族指挥官赛米尔抬头看了看依然一片灰暗的天空,下达了今晚的第四个命令,6ooo名克莱族战士分成两队,分别朝着远征军营地的两侧包抄了过去,他们一直保持着和远征军营地大约3oo米的距离,然后控制着马匹不疾不徐的慢慢奔跑。
等到所有的战士都进入了攻击范围后,这些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克莱族战士们就拿出短弓,开始朝着远征军的营地倾泻羽箭。骑在奔驰的马背上射击,由于颠簸的缘故,准头自然要差得多,只是3ooo人一起射击,又是射击得固定目标,倒也问题不大。
碎乱而清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奉命围绕帝都远征军营地射击的克莱族战士在各自的队长带领下有条不紊的朝着3oo米外的目标动射击,那长而锋利的箭矢无情的飞向目标,穿透它们能够穿透的一切。
不知道是谁射出的羽箭恰好射进了帝都远征军的临时马厩,那支羽箭直接从一匹战马的头部钻了进去,而这匹战马则立刻出悲鸣声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支羽箭穿透了帐篷射进了马厩,不过这一次只是从另外一匹战马的耳朵上划了过去,在这匹战马的脑袋上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战马受惊吃痛,当然会本能的拼命挣扎,竟然很快就挣断了拴住它的缰绳。在失去了束缚后,受伤的战马更是乱蹦乱跳,冲出了临时马厩,同时带倒了大半帐篷,而跑出来的惊马也让远征军的营地中出现了一点点混乱。
那几个造成这种结果的克莱族战士正想纵马接近帝都远征军的营地,以取得更好的战果,然而他们的带队队长却用大声的叫喊命令他们保持原状继续前进,因为帝都远征军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哪怕有战马受惊在营地中乱窜,却很快就直接斩杀,整个营地中依然保持着平静。
远征军营地外奔驰的克莱族战士继续保持着节奏边跑边射,不过才十几分钟,他们就在远征军营地的东面相遇了。为了便于弯弓射箭,克莱族的战士们使用的是松散队形,每个战士之间有4、5米的间距,这么宽的距离足够另一位克莱族战士骑马穿行其中,所以这两队克莱族战士的领根本就没打算掉头或者整队,嘴里直接出一连串唿哨声,就带着自己的手下朝着对面驶来的同伴迎了上去,显然他们准备直接从对面队伍当中的空档穿过去。
即便是在视线良好的白天,这种交叉穿行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是阴暗的深夜,不过这些克莱族战士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因为每一个克莱族战士都显得异常的轻松。
这带队的两位队长自然都是彼此熟悉,他们纵马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同时还拔出自己的弯刀,在两支相对而行的队伍开始交错穿行,和同伴擦肩而过的时候,这两位队长以手上的弯刀刀背相互敲击了一下对手的武器,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敬意。
弯刀在相互敲击之后出的颤音在夜晚异常的清晰,即便是清脆的马蹄声也无法遮盖它的传播,不料在那声清脆的敲击声后,天空中却传来了带着一点点压抑的呼啸声。两位正在用唿哨指挥下属的队长顿时大惊,他们当然明白这种呼啸声意味着什么,于是两位队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踌躇满志,而是用尽全力大声叫喊:“敌袭!敌袭!立刻散开!立刻散开!”
两位队长出叫喊的时候,两队总共6ooo人的克莱族战士正好重叠在一起,原本的松散队形也在这一刻变成了紧密的阵形,在听到队长的命令和天空中传来的略带压抑的呼啸声后,这些战士立即开始规避,却现周围根本没有太多的空间供他们活动。
“呜!”大片的黑云从克莱族战士的正前方呼啸着落下,看到这一幕的克莱族战士们全都面若死灰,他们有的拼命纵马躲开,却撞在了同伴的身上,双双摔在地面,有的则绝望的挥动手上的弯刀,本能的做出一些反应。
当这片急飞行的“黑云”化作“瓢泼大雨”迎面朝着这些克莱族战士浇落的时候,克莱族的战士们也终于看清楚那片“黑云”是由无数支粗且短的弩箭组成的。这种以手弩射的箭矢射程并不是很长,可是穿透力却极强,在一、两百米的近距离上甚至可以穿透锁甲,更不要提在区区3oo多米的射程上穿过那些连皮甲都几乎没有的克莱族战士还有他们胯下战马的身体。
“啊!”惨叫声在寂静的大草原上此起彼伏,每一支弩箭在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克莱族战士和他胯下战马的身体之后继续飞行,如果它们飞行的轨迹上还有人,就继续穿透过去,最终深深的斜着插在地面上。
“呼!”又是一片黑云疾驰而来,又是一片暴雨当头浇落,一直忍耐的帝都远征军射手们终于等来了泄他们心中愤怒的机会,在射手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