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花容宁澜没有回屋睡,堂堂一个花容王朝的九王爷就这么坐在了地板上,背靠着门,整整坐了一晚
燕瑾在段府里住的这几日,吃饱穿暖,游手好闲,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做什么要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而非要去当那皇帝。
当然这也不过是他随便想想罢了,他燕瑾这一辈子注定了是帝王命,那么就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比如说,他与苏流年的缘分,有缘,却是缘不够深,所以注定了还是走不到一起。
无法携手白头辶。
清晨醒后,燕瑾在换上衣袍之后,这一打开门的瞬间,足足叫他吓了一跳。
只听得“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朝他这边倒了下来,还伴随着“啊——”的一声痛呼。
燕瑾一看,却原来是花容宁澜倒了下来,整个人正倒在了他的面前,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澌。
“死.变.态,你大清早的又折腾什么了?”
花容宁澜迷糊中被吓了一跳,此时又饱受了一脚,捂着被踹疼的腿,眨着惺忪的双眼朝着燕瑾望去,一副委屈的神色。
“阿瑾好疼!”
“疼死你活该!大清早地又发什么神经了?还不起来!”燕瑾没好气地开口。
花容宁澜这才站起了身,睡意未散,打了个呵欠,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在这边坐着坐着竟然给睡着了。
燕瑾此时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一想到这花容宁澜极有可能就这么守在他的门外一整晚,就觉得浑身不舒坦,恨不得再狠狠踹上他一脚。
“往后再这么做,看大爷不扒了你的皮!”
“我阿啾——”
一句话还未说完,花容宁澜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而刚打完一个又接着一个,连连打了五个这才作罢。
而后柔软无力地朝着一旁靠去,那一边正是燕瑾所站的位置,见他一个身子倒来,燕瑾本想往旁挪挪身子的,让他直接扑地而去,却还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将朝他倒过来的花容宁澜给接住了。
“死变态”
“阿瑾,我好象生病了,头疼、恶心、乏力、发热”
他花容宁澜不至于什么时候身子变得如此娇弱吧!
燕瑾看着他略带撒娇的模样,生生在心里打了个寒战,这死变态
当即接住花容宁澜的双手缩了回去,花容宁澜一个找不到重心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楼上的又怎么回事了?”
刚醒来的江心暖窝在段如雅的怀里,满心的好奇。
段如雅浅笑,“谁晓得是怎么回事?怕是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是流水无情吧!”
“你说他们如我们一般?”江心暖问道。
但见段如雅点头,江心暖轻笑着又道,“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两人关系并非一般,特别是九王爷看着燕公子的时候,那目光不正是你看我的样子吗?如雅,昨晚三更半夜的时候,九王爷喊你出去,便是因为这事情?”
江心暖心思灵敏,哪儿会猜测不到。
“嗯!”
段如雅轻吻着那一抹淡淡的色泽,才道,“不过似乎燕瑾对于九王爷无意,他心中还住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唔唔,疼啊”
花容宁澜发出虚弱的声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燕瑾会在这个时候松手,这一松手,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燕瑾看着四肢躺直的花容宁澜,见他这一回真摔得不轻,扯唇一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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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段如雅喊来了翔天城最好的大夫,而花容宁澜虚软无力地横在床.上,脑袋竟然烧得昏昏沉沉。
昏沉之中,花容宁澜想着自己生病是在多少年以前,似乎从小到大,他鲜少生病,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子比一般人好上许多。
燕瑾看个小病小痛还是不在话下,然而他就是不想让花容宁澜舒坦,硬是站在一旁,看着他烧得昏沉,而大夫此时正在把脉。
大夫把了会儿脉象,这才问道,“这位公子是否曾受过伤?”
燕瑾点头,他想到那一次在追杀中,花容宁澜曾受过一剑,几次伤势恶化。
此后休养了漫长的一段时日才有所好转,把他折腾了个半死,后来伤势还未痊愈,他便只身前往临云国的路上。
大夫见他点头,与自己猜测的并无差距,才又道,“这公子身子骨是不错,但那一次怕是伤得厉害,还得再静养一番,这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自是虚弱一些,此时只是发烧,老夫给开几帖药,好好服用,倒无大碍!”
燕瑾谢过大夫,段如雅让人送大夫离开,但见花容宁澜病恹恹的样子,段如雅想到他的心思,便道,“九王爷此时怕是极为难受,燕公子不如就在此看着他,九王爷身子娇贵,下官与阿暖晚些亲自给他煎药,就先行告退!”
燕瑾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有点头,两人退下,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