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宁澜牵回了自己的马,狠狠地瞪了一眼,“叫你这么不禁吓,小心本王什么时候把你的毛一根根拔光!”
一番威胁之后,正色道,“段如雅,今日起本王与燕瑾便会在你段府上打扰几日,你可有意见?”
段如雅一双眸子依旧含着笑意,看不出丝毫的不悦,却是恭敬地道,“回九王爷的话,九王爷与燕公子来此,乃是下官的福气,段府简陋些,且下人不多,若有招待不周,还望九王爷与燕公子见谅!”
他向来喜爱静,所以府邸的下人并不多
燕瑾摇头,“段大人客气了!路过贵地,听闻此处繁华,便想着与这死与九王爷过来游玩几日,一路上听闻段大人是清廉之官,颇受百姓爱戴,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去处,过来打扰段大人几日!辶”
外人面前,那一句死变态还是别当面说出来,算是给花容宁澜留有几分面子。
两匹骏马让人牵去马厩里安顿好,他们三人这才入了段府。
段府比起一般的府邸并不算大,起码对于燕瑾与花容宁澜这两人从小在皇宫之中长大的人来说,这段府比起他们随便一处别院还要小上许多澌。
一座主屋,一座别致的阁楼,几座风雅亭台,还有一处后院与一处花园,还有一处下人们住的厢房,便构成了段府。
段府不大,却是处处显得雅致与朴素,看得出来段如雅是个风雅喜静的人,段府内静悄悄的,下人不多,且走路的声响也刻意放低了许多。
段如雅让人在阁楼的三楼处整出了两间靠得极近的房间,而他自己住在二楼处。
燕瑾与花容宁澜倒也没有异议,且这处阁楼挺是雅致古朴的,里头放了不少的字画与书籍,包括花草摆设,倒也合了他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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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儿在福来客栈休息了两日,将一身伤与疲惫养了个七八成,脚上被磨出的伤这两天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倒是开始结痂。
只是穿着绣花鞋,双脚走起路来略显不方便。
她让小二给她准备了两套衣裳,又买了双新的绣花鞋,一并放在了包袱中,除此之外,还在客栈里买了些干粮。
怕是因燕瑾为她付了不少的钱,这两天不论是请来的大夫或是客栈里的小二对她都是极其恭敬与上心。
这两日倒也过得风平浪静,或者该说从她逃亡那一日开始,就这两天是过得最为安稳的,甚至可以养伤,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福来客栈,福来小镇,并不是她可以久留之地,是该走了,离开得越远越好。
让她觉得惋惜的是,那一个风雅漂亮的男子,她曾微微动心过,只是
从此怕是一个天涯,一个海角。
仅仅擦肩而过,缘分太浅。
苏年儿梳理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她的发质极好,特别是经过一番梳洗之后,如黑色丝绸,衬着她的肌肤更为白皙。
她长得并不算很美丽,却也清秀灵动,镜子内的自己,笑意浅浅也遮不住眼中的忧愁。
她从一个闺中大小姐,沦落至此,若是以往她未曾想过自己会落到这般地步,若是她娘还在,见她如此,怕是该要伤心的。
可恨她爹糊涂,只听她后娘的话!
卖女求荣之事也做得出来!
有了与后娘的儿子,她这个女人便能弃之吗?
苏年儿朝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抹比哭还丑的笑容,简单地梳理了头发,起身,背起她的包袱。
找到掌柜的,她道,“天字二号房,今日退房!”
掌柜的找到帐本,看了看,抬头冲着苏年儿一笑,道:“姑娘可再继续多住几日的,那两位公子可是付了一个月的房钱。”
“不用了!掌柜的,这些时日多谢你们照顾了!”
苏年儿礼貌点头,转身离去。
一名年纪二十左右的男子朝着掌柜的地方走去,“掌柜的,这几日可有瞧见两位长得很好看的男子,看起来很高贵的,年纪大约与我一般,与我差不多高!两人眼睛皆是极为漂亮的,可以说是从未见过的好看!”
明晓说着两人明显的特征,这些时日的寻找是有了些蛛丝马迹,只不过此时又给断了!
正要踏出客栈的苏年儿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回头一望,只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看起来极为年轻。
一头高高束起的黑发,一身浅蓝袍子,只一个背影,便知此人并非一般人。
他所探听的那两个男子的模样
好看,高贵,眼睛漂亮,还有那身形
他所指的那两人不正是与她有恩的燕瑾与花宁澜吗?
此人找他们做什么?
掌柜的想了想,最后点头,“公子所描述的,小的前两日倒是有见过,前两日大晚上的,两位如公子所描述天仙一般的两位男子带着一位昏迷的姑娘过来,并没有住宿,只吩咐了些事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