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火烧得差不多了,他见火堆旁的木头烘得差不多干了,便拿起几块朝着火堆里扔去
他将两只野鸡用干净的竹子穿上,便开始烤了起来,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那花容宁澜这会又是去了哪儿?
当手里的野味烤得冒出了阵阵香气,这才听得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朝着他这一处靠来。
他见花容宁澜走来,手里抱着一堆枯枝与木头,脸上竟然还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阿瑾,我捡了不少的木头,一定可以用到明早的!辶”
见燕瑾已经回来,且手里的野味已经发出香气,花容宁澜抱着怀里的柴火朝他跑了过去,往地上一放,竟然是几分狼狈。
他擦了擦脸上的薄汗,第一回做捡木头这样的活儿,还真有些难为他.
不过幸好这地方一片荒芜,虽然杂草丛生,却也有不少可以当柴火的,就是前几日一直下雨,这木头大部分还是潮湿的澌。
燕瑾一看那一堆柴火,不止有枯枝与大块的木头还有晒干的草叶子,杂乱无章,但确实在数量上够了,只不过那几块大个的木头也不晓得从哪儿翻出来的,湿漉漉的。
他翻着手里的野味,道,“把那些木头烤干了,瞧瞧这湿漉漉的样子哪儿燃烧得起来!”
听到燕瑾的吩咐,花容宁澜立即点头,拿着几块大木头在那边轮流烤着。
对于燕瑾的吩咐,花容宁澜向来都是当为己任,且没有分毫的埋怨,当然,除了他们身边跟着的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待到野味烤得差不多了,燕瑾便将其中一份递到花容宁澜的面前。
“荒山野岭,没有调味,将就着吃,当然你若嫌弃,可以撑到明日。”
对于燕瑾亲手烧烤的野味,就是石头一般的坚硬,他花容宁澜也定然全吞咽下去。
他接过野味,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这才咬了一口,因为没有加调味的缘故,味道确实淡了许多,但因是燕瑾亲自烧烤的,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燕瑾咬了一口,眉头轻蹙,又见花容宁澜倒也没有分毫的嫌弃,相反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眉头蹙得更紧。
这死变态有必要如此明显吗?
“死变态,你的心思大爷一直都晓得,但你也知道不会有结果,为何还要如此勉强呢?”
花容宁澜咽下口中的食物,火光中朝着身边的燕瑾望去,许久才道,“你喜欢七皇嫂,明晓得与七皇嫂是不会有结果的,可你一直没有放弃,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爱她,且已经爱了好几年,已经深入骨子里,怕是一辈子也去不了。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可我依旧一如既往地爱着。”
他爱她,从一开始的司徒珏,到后来知道她其实是苏流年。
这一辈子爱过两个女人,皆是刻骨铭心。
但后来,他要的是苏流年,司徒珏埋于心底。
花容宁澜闻言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续而啃着手里的野味,又将几块木头往火堆里扔去。
燕瑾的想法,便是他的想法。
不管将来他与燕瑾走到哪一步,但是他花容宁澜都不会离开的。
是知己也好,或是更为亲密的关系也罢,他爱燕瑾,从他还是阿瑾的身份,到临瑾的身份,一直未曾更改。
填饱肚子之后,花容宁澜到附近找了些清水用一截干净的竹子装好,递给了燕瑾,“这水很甜你喝些吧!”
燕瑾接过喝了几口,只觉得这水带着一股竹子的香气,确实芬芳甘甜。
他的目光落在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又上前替她把了脉象,发觉除了虚弱些,并无性命大碍,于是他道,“死.变.态,你再去附近找些水来!”说着将他随身携带的那一把匕首递了过去。
花容宁澜自是高兴地接过,又把燕瑾喝过的那一截竹子带走,离开了一会儿,带了两截竹子回来,里头都装满了水。
燕瑾将其中一只竹筒接过,往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脸上泼了过去,一个动作看得花容宁澜一愣一愣的,这个动作他老早就想做了,不过这么一泼对方可是要醒来的!
但醒来也好,省得一路上还得带着一个几乎要断气的女人,且还要与她同乘一骑。
清水泼在那女子的脸上,火光下只见那长相清秀的女子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又过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色,神色一片迷惘。
燕瑾朝她走近了几步,蹲在她的面前,细看一下,才见着这女子倒是十分年轻,十六七岁的年纪。
脸色苍白些,且上面有些划伤,但也称得上清秀,特别是她这么睁着一双大眼朝他望来的时候,如同受惊且迷惘的小动物。
燕瑾难得随和一笑,“姑娘既然醒来了,就起来喝点水吧!”
那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火光下的那一张容颜,如梦如幻,俊秀美丽,干净脱俗,特别是那一双眼,会让人忍不住沉沦下去。
苍白的脸上在燕瑾淡淡的目光中,浮起几分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