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珧几分糊涂,但想到私下曾与花容墨笙讨论过他爹离开的那八个月可能发生的事情
很多事情皆已经想到,只是不知道是否与他爹的所遇到的是否一致?
画珧见他父亲如此,心下不忍,他道:“爹,孩儿已经长大了,爹的心事不妨说出来,何苦自己藏在心底?”
心里盘算着,寻个日子得一起把他爹的心事挖出来晒晒!
不论是什么样的心事,就是后果再严重,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承担辶!
公西子瑚摇头,“待为父寻个好时机再说吧,这些时日你与笙儿好好学为父教你们的内功心法,珧儿,你好好学,将来可帮得上笙儿,切莫荒废了。”
画珧心有疑惑,为何突然说到这处,将来他可帮得上墨笙,花容墨笙又哪儿需要他帮忙了?
心下不解,画珧本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爹,今日怎么回事?为何所讲的话孩儿觉得糊涂?澌”
这样的公西子瑚让他觉得陌生。
画珧见他再喝下去必定大醉,索性将桌子上剩余的酒坛全都搬到了身后的地上,试图想将公西子瑚扶起。
“爹,我扶你回房休息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让他父亲如此多愁?
公西子瑚摇头,“你走罢,为父想好好安静一会儿!”
“是想一个人安静酗酒吧!”
画珧轻哼了声,“爹,若你还把我与笙儿当儿子看,就把心事吐露出来吧,不论什么事情,难道我与笙儿还承担不了吗?”
这些年来,他爹自是把花容墨笙当自己的儿子来看,对于他们两人的宠爱,从不分彼此。
“若说出来,笙儿再不会如此快乐,那样你也愿意吗?”公西子瑚突然问道。
扶在公西子瑚双肩上的手一抖,此事必定与花容墨笙有关,再不会快乐
画珧敛去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爹,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告诉他!”
他见不得花容墨笙失去笑靥,见不得他难过,花容墨笙真正在乎的人只有他与师父,就连他的母妃与双生子的兄长这些年来也鲜少说起。
骨血相连,不曾见过,毫无印象,自是抵不过他们三人的朝夕相处。
“爹,如果是让笙儿不开心的事情,那就当作是秘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可好?”
不论如何,不能告诉于他!
此时公西子瑚听得画珧的话,带着恳求与担忧,他犹豫了。
自是也不舍得让他背负如此仇恨,纵然他不花容墨笙教得再好,但遗弃他的是皇帝,他的仇家是德妃。
连成诗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这些年来独宠一身,怕是似下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人,且她育有一子,受尽皇上的宠爱,那十一皇子聪慧异常,若两人联手,必定能让朝廷动荡一番。
花容墨笙若是涉身于此,随时都会有危险。
他不想自己栽培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承担这一切。
这些年来的相处,越来越舍不得!
“爹也舍不得让他不开心,舍不得让他涉险,不想告诉他一切。”
公西子瑚苦涩一笑,越是这个时候,他越硬不下心来。
可是那仇,他又怎忍受得了让凶手逍遥法外,享尽人间繁华?
而他深爱的女子,如此下场!
他公西子瑚善恶分明,以他之手怕是敌不过一个朝廷,可是花容墨笙他不一样,他善于心计,双眼几乎可洞悉一切,他人的心思鲜少可隐瞒得住他。
纵然不过是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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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笙阁,雅致清幽,他四岁的时候搬进来,依旧记得搬进来的第一个夜晚,想到那个彻夜不眠的晚上,忍俊不禁。
当时两人开着窗子尽量控制音量小声得说话,惟恐叫他师父听了去,隔天搬来那一大堆的经书让他们抄写。
竹笙阁存在十多年,并未曾透露分毫的沧桑,依旧如新盖上的阁楼,素雅古典。
而旁边的阁楼是温玉居,画珧的阁楼。
他立于两座阁楼前左看看右瞧瞧,心中一阵温暖。
身后远远的地方,画珧盯着那一道黑色的清秀的身影,那发色如墨,与他那一身黑色的衣袍融为一体。
而他心生不忍,想到他爹的话心里更是一阵闷疼。
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出来会对花容墨笙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能让他爹能够忧愁如此的,必定不会是小事,他不怕可毁天灭地,只怕对花容墨笙有分毫的伤害。
这些年来,他们三人在连云岛上平静度过,能够掀起大风大浪的唯有连云岛之外的事情!
可隔千重山,再隔万里海,会是什么事情?
想到花容墨笙的心思如此敏锐,目光近乎可洞悉一切,他敛起自己的情绪,生怕叫他看出了分毫,甚至眉目之间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