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他,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情感,尽管燕瑾排斥这样的一段感情,可起码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心底便是满足的
他从不知道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他挂心至此。
不是是当时初初相遇的阿瑾,还是此时的燕瑾,皆一直是他心底里的那一个人。
或许曾经恼过、气过,却不曾改变过。
此回燕瑾倒也算得上干脆,隔日便已经集结他带来的所有死士与几名大夫,而后想去与苏流年辞别芑。
此趟回临云国,自然也将安宁王带走。
安宁王一听要回去了,且苏流年不会与他们同行,心底自是有几分失落。
又觉得自己白白搭进去了这么许多,却是得不到佳人分毫的眷念,心下更是觉得凄然猬。
“皇上,微臣,当真觉得自己亏大了!”
“小皇叔可是亏了什么?”燕瑾强作精神询问。
安宁王来回走了几步,才几分沉痛地开口,“一支价值连城的墨玉簪子,还有微臣的情感。如今这么一走,委实不甘心,难道皇上便是甘心离开吗?微臣知道的皇上并非一个可轻易放下之人。”
“小皇叔却不知朕亏了多少!”
燕瑾一笑,若说亏大,他燕瑾丢的是一颗心。
“微臣这颗心可是三十年才这么一动,却是如此收局,皇上还年轻,将来想要女人放眼天下,何愁无妻?”
“你却不懂朕这一生只爱一次,往后再不会有女子入朕的眼了。小皇叔还是别打流年的心思,否则”
燕瑾目光一沉,带着狠绝,“谁敢伤她,不论是谁,朕一律不会放过!”
他自是清楚安宁王的心思,这人一旦对什么提起了兴趣,那是很难收手的,使出任何手段就是死缠烂打也一定要得到!
见燕瑾并非玩笑,安宁王便转移了话题,“皇上,微臣在这花容王朝也有几处生意,既然出门一趟,便去几处瞧瞧生意如何,往来只是派了人过来查帐之类,今日既然来了,倒想去几处地方查看查看!毕竟这些生意倒也不小。”
“你以为朕不晓得你的心思?”燕瑾轻哼了声。
安宁王微微一低头,轻声道,“皇上,微臣不晓得皇上的意思!”
“还装蒜?信不信朕押你回去?”
燕瑾也知此人狡猾得很,怎会去相信了他的话?
安宁王见此自知燕瑾不知为何心情不佳,且突然说起要离开的事情,便想此时不适合谈话,不如等他心情舒畅了再说,于是默不做声了。
燕瑾轻哼了一声,倒了杯桃花酿饮下,看着亭子外,远远走来的人儿。
为避免再碰到昨日那一幕,他没有直接去竹笙阁,而是派人叫了话去竹笙阁。
昨日一事让燕瑾撞见,苏流年自是有几分尴尬,抬眼偷偷地瞧着燕瑾,但见他神色如常,心中才稍微松了些。
燕瑾见苏流年过来,他起了身,又朝花容墨笙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才道,“流年,此时让你过来一趟是有事想与你说声。”
苏流年蹙眉,燕瑾会让人给她传话,且此时以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怕是事情不小。
花容墨笙却是已经猜测了结果,淡淡笑开,“还请说。”
燕瑾望向花容墨笙的时候带着冷意与复杂,只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快敛去,将目光落在苏流年的身上。
淡淡一笑,他道,“我要回临云国了,你说的没错,摄政王虽然忠心,但年岁已大,是该要好好颐养天年,从我登基后的这些年来却是让他操心不少,如今是该回去了,往后你若是受了委屈,随时可到临云国找我,流年阁楼一直会为你留下。”
苏流年一听燕瑾要走,眉头轻蹙,但是一想到总是要别离的。
因为过些时日她便会与花容墨笙回连云岛,且燕瑾是一国之尊,总留在这里也不好,他要处理的政事多如牛毛。
只是她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要离开,莫非
与昨日被他撞见的那一幕有关?
“什么时候要走呢?”苏流年询问。
“今日。已经都准备好了,只跟你说上一声,便可起程。”
燕瑾笑着上前,正想将苏流年往怀里一带的时候,那厢花容墨笙已是上前直接站在了苏流年的面前,燕瑾的动作来不及缩回,这一抱直接抱住了花容墨笙。
见此,花容墨笙自然是热情迎上,反将对方紧紧抱住,燕瑾的唇角抽搐了几下,想将他推开,花容墨笙岂是那么好推开的?
当即一笑,“纵然觉得有些时候看着很是不顺眼,但也知你对年年的真心,承蒙你照顾她许多。他日你临云国有难处,只管一说,我必然不会放手不管!还有我这一次受伤,也知你花了许多心思,在下可谓是感激不尽!不曾想你我交情并非深厚,能做到这一点,委实让在下感动!”
花容墨笙带着诚恳又道:“我九皇弟,此回怕是会跟你一并去了临云国,他性子向来自私而任性,更是横行霸道,但他人若是没来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