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之事,还是他花容墨笙擅长,且必定一做就必须成功!
燕瑾唇角一抽,这个人是否在教别人如何造反?
他可没忘记过此人可是在花容王朝掀起了大风大浪,甚至夺谋篡位,在位了四十六日
此时莫不是来他临云国搅乱了?
永宁王神色一凛,望向了眼前的花竹,轻哼了一声芑。
“花神医莫不是皇上派来的细作?”
如此一来,他可真被他给算计了!
连同临子素也叫他给算计了猬!
幸好他不过是个大夫,否则,将他纳入羽下,只怕让他知晓的消息更多。
“细作”
花竹笑了,“谈不上细作吧,草民不过是个大夫,连夫人身中奇毒,草民对此毒尚有兴趣研究,这才入了你王府给连夫人看病,只不过是在王府里认识了安睿世子,见他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且老谋深算,有意与他结识罢了!此时皇上问起,草民自是如实回答!若有不对之处,还请王爷谅解!”
“谅解个屁!”永宁王闻言爆出了脏话。
“永宁王,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临子素曾伤过朕,且有意要朕的性命,难道朕还能诬陷了你不成?朕在花容王朝的时日,便是因为被临子素所伤,不得已在那边养伤!”
燕瑾狠绝一笑,望向站满了两边的文武百官,又道,“各位爱卿,你们可认为朕诬蔑了永宁王?人证物证,一并具全!”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摄政王上前一步,道,“回皇上的话,永宁王意图造反,伤我朝百姓,且还纵子行凶,刺杀皇上此罪并非一般,望皇上按律法处置!”
礼部尚书上前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赞同摄政王的话,人证物证,一并具全,虽永宁王还不肯承认,还请皇上,将临子素捉拿归案,一并发落!如此一来,永宁王便不会觉得是皇上诬.蔑了他!”
镇国将军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他道,“臣也赞同摄政王的话,请皇上按我临云国的律法处置永宁王等一切与此案有关的人!切莫放过一人威胁我临云国的根基!”
燕瑾满意点头,“来人,将永宁、连青诗与花竹等人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皇上”
永宁王大喊出声,挣扎着身边的侍卫。
燕瑾充耳不闻。
连青诗淡然地起身,瞥了一眼永宁王,美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爷,他们若想你死,什么罪名都能找得出来,你别白费力气了!大势已去,只有被囚.禁的份!”
说罢她转身朝着宫殿的门口走去。
她连青诗这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了?
永宁王眸色一黯,他确实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且此回牵连甚大。
眼前连青诗已经朝着殿门口走去,众目睽睽之下,他追了上去。
“诗儿”
连青诗停下了脚步,对于这个男人给她的深情,她虽然并不想领情,可确实是在自己落魄无助,痛苦不堪的时候,这个男人救了她,并且百般讨好。
若不是她的出现,兴许他的谋反可以成功,可真实地栽在了她的手里。
但也如花竹所列出来的那几条缺点,永宁王虽有称帝的野心,可能力还欠了那么些火候。
“不知王爷还有其它的话吗?”
她问,并没有回头。
永宁王挣脱开了身后的侍卫,朝她又走近了几步,看着她一身傲然的身姿,还有那一头雪白的发丝。
沉默了许久,才道:“此去,只怕再无相见之日,望你一生平安,早日解了销.魂.丹之毒,若有来世,诗儿,但愿在我未娶,你未嫁之前相遇,我定然不会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简单一世,只娶你一个妻子。”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想过自己会动心。
且这一动,毁了他的一切。
连青诗点头,眼眶一热,泪水划落而下,她承认自己被他的话给触动了心弦。
可她还是没有回头,“王爷,谢谢你没有责备我,我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你出卖!销.魂.丹的痛苦,让我生不如死!”
她深呼吸了口气,勾出一抹可摄人心魂的笑意。
“好!若有来世,但愿相遇之时,你未娶,我未嫁。没有宫廷政变,没有深仇大恨,出身平常小户人家,简单地过上一世。”
轮回之后,她的恨意或许就能放下。
听闻过奈何桥之前,会有一位名为孟婆的女子守在奈何桥上,给每一位踏上奈何桥的人一碗孟婆汤,喝下之后,忘却前尘旧事。
但愿,再不要遇上像司徒鸣空这样的负心汉!
但愿,也不要遇上像花容韵礼那样的男人,虽是帝王,虽然宠她,可后宫女人甚多,她得耍尽一切心机得到他的宠爱,保住自己的地位,步步惊心。
是这两个男人让她变得心狠手辣,满心仇恨!
这一辈子,确实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