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诗点头,与他的感情正如火如荼一般,这一刻她甚至想要放弃去青谷派的念头,若她那时放弃,也许将来又是一个局面了
她走了,在他深情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离开。
而她回来的时候带着满心的期盼与两年来的思念,在那一株古红梅树下等待。
却没有等来那说过会在这里等她的男子,那一株古红梅树下等待的人成了她。
她一等就是三日,而后才听人说起司徒鸣空早在半年前已娶了如花美眷,此时夫妻恩爱芑。
而她几乎发疯!那些誓言,那些承诺,就这么消散了。
再睁眼时,德妃已是泪流满面。
这是一段她甚至不敢去想的回忆,甜美,青涩,而又如此痛苦与绝望猬。
原来,她也曾经烂漫过,也曾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为那懵懂的爱而羞涩过,甜蜜过。
此时想起,一切犹如是上辈子的事情。
入了宫后,在深深后宫中,她要生存,要活得很好,所以她必须有手段,挡她者死!
深呼吸了口气,目光泛红却无泪水的她缓缓地道:“鸣空娶的女子是他的表妹,两人幼时曾在一起玩过,那时候本宫曾找上他甩了他一巴掌,他只与本宫不停地道歉,那时候他哭了,本宫也哭了,本宫第一次瞧见一个男人哭得如此悲惨,他说对不起我,在他们成婚的几个月前,一次醉酒之后,他与他的表妹发生了关系,他表妹也是大家闺秀,这事情定然不能就那么了了,所以鸣空只能娶她为妻!只能选择负我!那个时候本宫本想杀了他!”
“鸣空说他已与家里提出要娶本宫为平妻,但他表妹身份并不一般,岂会接受与别的女人平起平坐,所以被拒绝了!可他却忘了,本宫又岂会愿意与别的女人去分享自己喜爱的男人!他想纳我为妾,被本宫拒绝了!并且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她连青诗,本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是到了青谷派,众多师兄爱慕于她,而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又岂会去当一个妾。
尽管那个男人是她想倾尽一切去爱的男人,是她思念了两年的男人,是她一心想要去嫁的男人。
说到这里,德妃闭了眼,一抹疲倦之色爬上她的眉梢,再睁眼时,眸子里一片凌厉的光芒。
“再之后,绝望中,不得已本宫入宫选秀,一步一步走来,三年后听闻司徒鸣空的妻子怀了身孕,生了个女孩,得知消息本宫心如刀割,恨不得杀了那一对狗男女!本宫说过他若负我,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四年前,本宫让青谷派的人去灭了他司徒府!”
欠她的,她要一笔一笔地要回来!
漏网之鱼,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苏流年的身上流淌着司徒鸣空的骨血,她能容得下吗?
花容丹倾心里一惊,原来当初司徒府惨遭灭门,真是因为他的母妃!
“母妃,你如何下得了手的?司徒府上上下下三百多条人命,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他从一开始的心疼到现在的愤怒,他心疼她被一个男子如此伤害,一腔爱恋只能化为仇恨。
“因为得不到所爱,所以毁去他的全部?一个也容不下?母妃,得不到为何不放手?你已经有了父皇三千宠爱,还有了儿臣。母妃,爱一个人并非毁灭,而是让他幸福,成全他的所有。司徒鸣空确实对不起你,他是负了你,确实该死!可是你杀他就好,你为何要杀了那么多人给他陪葬?甚至连流年你都不愿意放过?”
这还是那温婉美丽会将他拥到怀里的母妃吗?
德妃冷冷一笑,一抹淡漠阴狠的笑容在她的唇角逐渐扩大。
“本宫没有那么伟大!你明白吗?要么占有,要么毁去!”
她宁为玉碎,也绝对不会允许瓦全!
况且,这悲剧,早在司徒鸣空背叛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
她与他,此生若不能成为夫妻,那便只能成为敌人!
花容丹倾看着眼前高贵美丽的女子,突然之间就觉得陌生起来。
“你说,这事情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在他的心中,母妃就如皎洁明月,是在他的宠爱与拥护中一步步走来,而非踩着别人,手染鲜血而来!”
“他不会知道的,因为母妃相信你不会说出去!”德妃摇头。
“母妃错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就是儿臣不说,终有一日,父皇也会知道的,那个时候,父皇能放过你吗?”
他轻笑了声,突然觉得疲惫,觉得这一座皇宫让他感到压抑。
德妃看着他疲惫的笑容,有些心酸,轻叹了声,“司徒府被灭门,一切金钱充入了国库,想司徒鸣空几年时间已然成了祈安城的首富,那些银子该有多少?听闻在得知司徒府被灭门的时候,皇上立即派人连夜上了司徒府,将他们藏在地下的银库挖了出来,充实了国库,你看看最后的得益者还不是你父皇?”
若真要说此事,国库得到充盈,还得感谢她呢!
三百多条人命,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