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的她,带着满满的心事与担忧,目光便是一片死寂,偶尔眨上几眼,却也是一片死寂的深潭
花容丹倾看着她的模样,心里酸涩难忍,却也是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这个时候,他若表.露出来了,不过是给她增添负担罢了。
他怎舍得,她再难过!
因为酒楼冷清,饭菜倒是上得很快,没多久把他们所点的菜全都上了个齐芑。
这几日一直都在马车内,就连晚上也在天黑得看不到路了,才会就地选个地方过夜,剩余的时间,他们都在马车上度过。
苏流年吃得很少,也没心情去吃,此时难得上了回酒楼,未等问琴替她盛饭,花容丹倾已经亲自给她盛了碗鸡汤。
“先喝些汤吧!猬”
苏流年点头端起碗勉强喝了几口,一点点的胃口也没有,就连饥饿的感觉也没有。
见苏流年将碗放了下来,没再打算吃,问琴忙将一碗盛好的米饭端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您这几日吃得那么少,多吃些饭吧!您不是还要找王爷吗?您都不吃饭哪儿有力气寻找,万一病倒了,那谁去找王爷呢?”
这几日的日子是辛苦了些,不过问琴倒是一句累的话也没有说出来,还尽心地伺.候着苏流年。
“我吃不下你们吃吧,别理我!”她有气无力地应着。
倒是花容丹倾已经往她的碗里夹了不少她平时喜欢吃的菜,“把这碗饭菜都吃了,否则,我可就直接将你带回去!信不信,我说到做到?”
凡事,他都能够让着她,但是吃饭这事,他可不允许!
苏流年瞪着眼前的他,目光浮起了水气,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可也明白花容丹倾是为了她好。
这几日,她失魂落魄一般,连她自己也都要认不出自己了。
见她委屈地如同被丢弃的小兽,花容丹倾心底一软,忍不住地就笑了。
“哭也没用,还不把饭给吃了!”
她吸了吸鼻子,尽管吃不下,但也拿起筷子一点一点地吃着,如同嚼蜡一般。
青凤见此,也不便说些什么,若是没有花容丹倾,别说哄王妃吃饭,就是哄别的女人吃饭,干脆要了他的命更简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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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苏流年不论去了哪儿,都会在离开之前留下那张猪头的图案,再用箭头标识好他们离去的方向。
可是一路上,一点点的消息也没有,没有白衣卫送来的消息,他们也没有找着。
仿佛花容墨笙不曾来过。
倒是有遇过几次暴.乱的百姓,后来经过一番询问打听,才知道原来当地的官府常年来压.迫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占.百姓田地,甚至强.抢民女。
本来也没什么,常年来如此,百姓纵然想要反抗也没那胆子反.抗。
但是前几个月,这里的知府强.抢了民女,将其致死,有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了,便带头反抗。
也许这里本就如此,但经过花容墨笙的推波助澜,便成了百姓暴.乱的局面。
他们想要推翻官府,皇帝派了不少的人过来,大批的官员失踪,甚至有兵卒被打死。
而百姓自然也死去不少,许多人都直接被官府带来的士兵活活杀死。
一座沉静的古城,此时犹如一座弃城,带着无尽的沧桑,与被丢弃的萧瑟。
看到一些被丢弃的尸体,苏流年反而又不了解花容墨笙了。
若要复仇,他为什么要扯上这么多的生命?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吧!
做完一个记号之后,转身的时候便看到几具被丢弃的尸体,已经被动物啃去了不少的地方,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发出一阵臭味,上面还有苍蝇等飞来飞去的。
苏流年看得一阵反胃,转过头去干呕了几声,问琴倒是不怕,扶住了苏流年的身子。
花容丹倾轻蹙眉头,扶上苏流年的手,另一手轻拍着她的背。
“你去马车里呆着吧!”
青凤驾着马车,见此停留了下来。
“请王妃上马车吧!”
苏流年没有上去,摇了摇头,待恶心感缓去,也不敢深呼吸,轻呼吸了几下还是嗅到那一股恶.臭,便拉着他们朝着前方走去。
没走多久,就听到身后有马蹄的声音,似乎很急很赶的样子。
在这清净犹如人间地狱的地方,众人皆是回了头,只见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上骑着一名年轻的男子。
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发丝在风中张扬,如墨一般散开,那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副风华秀丽的姿态。
原来是画珧!
显然马匹上的画珧也看到了他们,在他们的身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几人,最后目光落在花容丹倾的身上,再看不到之前的轻佻神色,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