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觉得疼,这个时候发现,才看到食指与中指的伤口
那是两道极深的伤口,皮肉翻开,鲜血汩汩地冒出来。
想来是之前为了拂去花容宁澜横在她脖子上的剑,这才被划伤的。
幸好花容宁澜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燕瑾的身上,否则她空手这么一拂,只怕连手指头都能给削没了。
花容墨笙只是淡淡地看着一身沾满鲜血,神色惨白狼狈的苏流年,那笑容依旧,眉头却已是微微蹙起芑。
她竟然为了一个燕瑾,而空手去拂开那把横在脖子上的剑。
没有及时为她医治,只是淡然地转身而去。
苏流年见他如此也不说什么,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去向他求救呢猬!
想起燕瑾所受的伤,她这些伤真的不算什么吧!
特别是让燕瑾撞见那么一幕,她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杀意与沉痛。
燕瑾的心中,这身子的主人司徒珏一定是很美好的,否则他怎么会为了那司徒珏如此奋不顾身?
后来燕瑾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司徒珏吧,包括此时。
可那司徒珏到底是什么身份?
想到燕瑾身上的伤,不过有花容宁澜在,她倒是安心许多。
花容宁澜至少还能看在燕瑾曾是阿瑾,曾是他喜欢过的人,对他伸出援手,虽然燕瑾可能不屑。但是至少燕瑾在花容宁澜那里,生命无忧。
见花容墨笙一声不吭地出去之后就不再回来,苏流年这才想起身上的伤势,忍着疼,她下床将房.门关上,这才找出一些以往用剩的纱布。
褪去了身上的衣裳,除了胸.前的几处吻.痕,便是那左.胸.口处的伤,整块勺子大的结痂就这么落了下来,粘在了肚兜上。
伤口处除了血,一片模糊,触目惊心。
而她的肚子上也让花容宁澜踹得一片红肿,带着淡色的淤青,苏流年看着自己的身.子,难免觉得自己也怪可怜的。
伤口很疼,她这副模样自然也没办法去打盆水,没有人服侍果然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苏流年也懒得清洗伤口,见到那一处伤一直冒血,再不止血她真会贫血。
梳妆台上有几瓶药,但她也不知道该上什么药,索性忍着疼,用纱布将还在淌血的伤口缠了起来,起码此时先止血再说吧!
缠住了胸.口处的伤口,苏流年随便挑了件内衫穿上,连肚兜都给省去了。
而后又随意缠了下手指上的伤,依旧是满手的血迹,纱布也很快染红。
或许是因为疼,也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她撑着上.了.床,被子还未拉上就已昏迷过去。
此时的她,唇色惨白,就连脸色也如白纸一般,只是上面沾上了已经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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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资料,花容墨笙满意一笑,将手里的资料藏在一只盒子里。
这些日子许多兵权都放到了效忠于他的人手中,只是这些还不够,他要的不止一些,而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结局。
精心布置这么多年,将天下为局,众人为棋,一步步按着他设计好的来走。
此时还差了些,司徒一家灭亡,还余下一个司徒珏,然而此时的司徒珏却已经不再是以往的司徒珏。
一场灾难,她成了他的待选奴隶,再后来成了他的宠奴,只是司徒珏却成了苏流年。
花容墨笙脑中极快地思索着,很快地便有了下一步的想法。
满意一笑,想起今日差点就要了她,可惜半中杀出了燕瑾,让一场本该是旖旎春色的活春宫成了血腥的场面。
燕瑾的身份
若此人能为他所用,倒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若是不能为他所用,留着也不会破坏他设的局,然而,燕瑾却能影响苏流年,也便是影响司徒珏。
这两人早在之前那就是藕断丝连!
算了算时间,再不去,什么苏流年,什么司徒珏就真的要一并死了个干净。
今日她所受的伤,也算是给她一个惩罚。
让她别以为凡是受了伤,他必会鞍前马后地立即给她包扎伤口,他花容墨笙岂是这样的人。
正要起身,画珧已经含笑推开了书房的门。
也只有画珧敢在没有他的同意下,推开书房这一扇门。
见着花容墨笙正要起身,画珧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去向,含笑问道,“心疼了?”
“你心酸了?”
花容墨笙反问,自是清楚画珧这话里所含的意思。
“看你成天为那女人操.劳,能不觉得心酸吗?”
画珧朝他走近,俯下身朝着他的脸上亲了下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与你说过多少次了,谁让你亲的!”
“好端端这么张风华绝代的脸在我面前,不亲,岂不是太愧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