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楼下一片寂静。
围观的色.狼们都有些发愣。
看着这意外的场面,梓星并不怎么吃惊。打架的事,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顾盼儿出手之快、出脚之急、攻击之准,都证明她是个会家子,有两下子的。但对这点梓星更不奇怪,因为他之前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了。
笑话!“山神宗”宗主之女,如果说不懂得拳脚功夫,那才是一个大笑话呢!
梓星要奇怪,也是奇怪顾盼儿身为“山神宗”宗主之女,即使父亲死后无依无靠,也不必为了巴结那个“典千秋”,就在这儿做一些受气的事儿啊。
当众跳“艳.舞”,就有可能会受到他人的欺侮,顾盼儿这样聪明的女子应该有此“觉悟”才对。嗯,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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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保镖闻迅赶来,把醉汉搀扶着,往大厅外面去。醉汉嘴里还嚷嚷着,走起路来一拐一拐,显然那一脚不轻,摔得也够重。
醉汉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骂些什么。
酒楼的掌柜也出来了,向在场的客官们团团作揖,陪礼;声称惊忧了各位客官,今晚的酒水钱全免。
转眼间,琴乐照常响起,气氛缓和下来,一点不受影响似的。
经此风波,梓星回想着刚才的事,也知道那顾盼儿可不是性格柔弱的女子。
她爆发时,跟那个龙吉公主也有近似之处哩。可就算是这样,她仍然得看那个“典千秋”的脸色行事。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求到那个典千秋呢?典千秋又为何要这样来羞辱她呢?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
梓星想着心事,看着那顾盼儿,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她的表情依然严肃而忧郁。
那个放荡.不羁的典千秋,又吩咐酒楼的伙计取来许多条凳,然后命顾盼儿表演起“杂技”来了。
顾盼儿一脸的不情不愿,最终却也没有反抗。
现场,为十几张条凳腾出了一小片空地。条凳像“垒积木”似的一直垒了上去,垒得少说也有七八米高,而且,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翻倒一地的样子。
顾盼儿再度成为在大伙的视线的焦点。那些色.狼都色眯眯的,想亲眼见识一下她的“杂技”耍得怎么样?
在琴音的伴随下,顾盼儿面无表情的动起来了:一会儿像猴子似的攀上去;一会儿像苍鹰亮翅;一会儿作出双腿勾着条凳,身子倒垂的危险动作……
她的玉臂、她的秀腿、她的腰肢……在各种动作中展示着诱人的风采、女性的柔美。
那几乎达到完.美的黄金比例的身材,以及美人儿迷离而深沉的眼神,都引得无数颗色心怦怦乱蹦,恨不得能搂在怀里为所欲为。
在她的表演中,色.狼的热情重新被点燃……
表演完了,大伙还恋恋不舍。
顾盼儿再度走到中年文士“典千秋”面前,寒声道:“都按照你的要求作了。你,应该兑现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了。”
典千秋淡然一笑:“今天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有事,你明天再来找我吧。”说着,站起身来,竟然就撇下顾盼儿,返回他临时居住的客房去了。
顾盼儿脸色苍白,娇躯微微颤抖,却没有失态的追上去,追到典千秋的住处去。
梓星心想:是时候到我找顾盼儿谈谈了。看在小雅的面子上,如果不太难的话,就帮她一把吧。
……
回了一趟客房,顾盼儿再度出来时,已经换掉了之前的暴.露的衣着。她穿得很严实,白嫩的肌肤看不到了。她低着头缓缓走着,像是在想着心事似的。
梓星等她走近了,便迎上前,说道:“顾盼儿,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谈一谈。”
顾盼儿吃了一惊,停住脚步。她的脸上显出警惕和疑惑。
顾盼儿心事重重,睡不着,才出来想拿些酒食回去,垫垫肚子,却没想会遇上一个能够一口喊出她名字的少年。
顾盼儿后退一步,警惕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真的是“小雅”的表姐“顾盼儿”啊!
证明了对方的身份,梓星放下心来。努力摆出一脸自以为最真诚的微笑:“你不必提防我,我没有恶意。我跟刚才那个被你修理了的醉汉可不是一路货色……”
顾盼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要学坏,学那些臭男人那样对我动歪念头!”
“是你的心思歪了好不好?我是对你的印象不错,才想跟你谈一谈。我能看出来,你是受了那个‘典千秋’的要挟,不得不完成他的无理要求……能把你的实际困难跟我说一说吗?说不定我能帮助你呢。”
听了他的话,顾盼心里一酸,几乎要落下软弱的眼泪。
梓星的话触动了她心灵上的伤口,使她觉得痛彻心扉;心里翻江倒海,百味俱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