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污蔑我?!说我害人,你有证据吗?!”孟父亲铁青着一张脸,直视着儿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总算说出来了。”孟哲暄冷笑了一声,悲凉而绝望地看着他道:“你一向的行事风格,不都是做得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给人寻到把柄吗?!看来,我刚才还把你想得太过善良了。
不!小芯根本不是被你关在什么地方!你敢这样问我要证据,根本是确定她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了,是吧!
我想不到,你竟然可以真的这么恨心!你明明知道,小芯,小芯她已经怀孕了……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维系我今生幸福的两个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恨心,让她去死?!”
孟哲暄歇斯底里地冲父亲嘶吼着,双眼都赤红了,呼吸粗重异常,撕心裂肺的悲凉与愤怒,刺激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陶叙紧紧地抱着激动的孟哲暄,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大声地吼道:“哥,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清楚吗?!小芯分明就是他害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做出这样伤害我事情的人,竟然是我至亲的人?!”孟哲暄心冷到了极点,也痛得麻木到了极点,撕心裂肺地吼着,眼睛猩红一片。
“我说了,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孟父无比坚决地道。
孟哲暄的眼睛看向了父亲,染上了绝望的愤恨,一字一顿地道:“我也想相信你的话,我也想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可是,若是这件事,真的与你没有关系,刚刚你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用你的愤怒,故意逃避开我的质问,你让我怎么敢相信你?!
这些天来,你早就料到了我找不到小芯,也找不到你做这一切的证据来指证你的,对吧?!”
孟哲暄冰冷而愤恨的眸子,直视着孟父,说完之后,他就推开了陶叙。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孟哲暄,可是他走到孟父面前,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悲凉地看了孟父一眼,道:“为什么,做这种事情的人,会是我的父亲?!
为什么这样伤害我的人,会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你做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心寒,直到将我的心凉透了!
现在,你更是亲手毁掉了我今生的幸福!拜你所赐!我这一生都不会幸福了。你满意了,对吧!
你说要证据!好!那证据,终有一天我会找到的!!”说完之后,孟哲暄就转身,疲惫而虚弱地走出了门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饭桌之上,所有的菜一动未动,全部都凉透了,就如同孟家凉透了的父子情谊一样。
这一次,连孟妈妈没有出声留住孟哲暄。
此刻,儿子心里有多难受,多矛盾,多悲凉,她完全可以理解。
一方是自己至亲的父亲,一方是自己至爱的妻儿!此时离开这个家,对孟哲暄来说会更好过一些。
孟妈妈见孟哲暄走了,才松开了孟父的手,转身吩咐佣人把饭菜收下去了,却根本不理会孟父。
而陶叙也走到了孟妈妈的身边,帮着她一起收拾。
看到这样被孤立的情景,孟父恨恨地高吼了一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也像哲暄一样,怀疑连芯的死,与我有关吗?”
孟妈妈收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来,然后对陶叙轻声地道:“小叙,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吧。”
陶叙看这情景,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不方便,只能道了声:“好。”
然后,他就离开了孟家,顿时就只剩下孟妈妈与孟父两个人了。
孟妈妈依然不理会孟父,低头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见她还是不理会他,暴怒的孟父走到了她的身边,大声问道:“我问你,冲我摆出这样一幅冷冰冰的脸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请你先向我解释,为什么半个月前,你会和你以前的得力手下见面?你不是早就洗清你的底,和他们断清关系了,十几二十年不见面了吗?为什么突然又见面了?”孟妈妈猛地转回头来,冷冷地对老公道。
“你调查我?”孟父的眼睛咻然之间危险的眯紧了,声音轻得出奇,也危险得出奇。
孟妈妈毫无畏惧地看着他,道:“你之前对哲暄和连芯的态度,让我没办法不注意你的举动。我这么做,也只是想保护哲暄。”
“所以,你也和哲暄一样,相信连芯的死,是我造成的?”孟父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妻子。
孟妈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悠悠地道:“我只希望,这件事情真的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认为,连芯的死真的与我脱不了干系了。”孟父冷笑了一声,道:“真没有看出来,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
“我怎样看你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伤害儿子的事情。
哲暄会怀疑到你的身上来,我早就料到会这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